“大家好,我叫張齊,是張彥先生的親孫子”。
張齊朝著在場的眾位前輩們深深的鞠了一躬。
“老張的孫子啊,怪不得這氣質,可真像老張”。
有幾位老人坐在後面,看著張齊交頭接耳的說道。
“當然了,某些人也不用擔心,我這次回來可不是為了搶龍虎山的位置,因為我對那個位置也沒有什麽興趣——一幫混蛋的神棍聚集的地方罷了,我還是離那裡遠一點吧”。
張齊看了一眼張翰,語氣中頗有些不屑的意味。
“小子有點狂,不過也不怪人家,畢竟誰都知道當年的那些事情”。
樓道長對著旁邊的幾個老朋友談論道。
“我這次回來只是想要告訴大家一件事情,奉我母親之命,我和一位姑娘訂婚了。這次回來只是想告訴大家一聲,龍虎山張家大概是不會絕後了”。
張齊對著眾人說道,下方的觀眾席隨即進入了一陣詭異的安靜。
“好小子,挺有意思,和我的胃口”。
鄒術捋了捋自己的胡須,大笑著說道。
台下立刻有一幫人跟風哄笑了起來。
“不過我回來之後,似乎感覺到這點的氣氛也是不太友好啊”。
張齊這時緩緩從台上走了下來,不知為何,原本還有些零星笑聲的台下頓時安靜了起來。
在張齊走下台階的時候,下面那些掌管大派門宗的老人們居然感受到了一絲壓迫,而對於他們來說,這種感覺已經是好久都沒見過了。
“當年武帝登基之時,差不多也就是這麽威風了”。
觀眾席的最後面,一個身穿白色羽絨服的女子朝著旁邊的同伴笑著說道。
“姐姐你記性可是真好,我都快忘乾淨了”。
她身旁那個穿著葉綠色羽絨服的閨蜜把肩膀又縮了縮,然後苦著臉繼續說道:
“這禮堂裡加了暖氣,怎麽還是那麽冷?過兩天咱們就回西湖去吧”……
“不著急,不著急,你可別告訴我在修煉了好幾千年之後你還害怕一點點稍微有些寒冷的東北風”……
那個穿著白色羽絨服的女子頗有些鄙夷的說道。
“啊,就是想撒個嬌而已”……
那個穿綠色羽絨服的女子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
“不過,姐姐,咱們之前騙你那個不知道多少位的重孫女說我們已經回西湖的老家了,她要是發現我們根本沒走,應該不會生氣吧”……
“怕什麽?那是我的後輩,頂天也就是不給咱們兩個做飯,讓我們去大院的食堂啃涼饅頭”……
白衣女子的聲音越來越低。
“算了吧,姐姐咱們還是待會過去道個歉,我是真的不想再吃壓縮餅幹了”……
穿綠衣服的女子哭喪著臉說道。
“沒辦法,誰叫咱倆沒錢呢?雷峰塔下面壓著的那些金錠子,現在也沒有銀號敢收”……
白衣女子扶額說道。
“不過我對那個叫做張齊的小娃娃倒是更感興趣,小小的年紀就能有如此的氣場,而且他身上的龍血似乎早已經被什麽東西激活,只要他願意的話,我想他讓大部分的掌門人在看見他的第一眼時就跪下,可是毫無難度的”。
白衣女子眯著眼睛看向前排的張齊,嘴角因為興奮而勾起了一絲弧度。
“啊,已經覺醒的龍裔嗎?好幾百年沒見到了”。
穿著綠色羽絨服的女子又把羽絨服緊緊的裹了一裹,
喃喃自語道。 “我聽小琳跟我說過,這個孩子在兩個月之前在霍格沃茨宰了一條一千年份的蛇怪,而且還是單殺,十一歲就能做到如此的地步,未來一定是神州玄術協會的棟梁之材”。
白娘娘又轉眼看向地板上那個呻吟著的中年肥胖和尚,臉上又一次掛上了幸災樂禍的笑容。
“這孩子的處事風格我喜歡,這次也算是給我們出了一口惡氣,下次他要是有什麽需求來找我們的話,咱們也要進一回地主之宜呀”。
“佛門可真的沒什麽好東西,尤其是這個和尚所代表的密宗,居然用活人的人皮,濕腸,還有大腿骨製作法器,我覺得當年給那些喇嘛抄家的時候還是太過於仁慈了,就把他們應該一個個綁在菜市場點天燈”!
白娘娘看著地上那個一臉怨恨臉色的和尚,眉毛幾乎要擰到了一起。
“這貨是不可能受了這些侮辱之後還善罷甘休的,我估計張齊可能要有些危險”。
裹著羽絨服的小青輕輕的說道。
“人家幫了我們的忙,我們自然也要做出些表示,要是這個禿驢真的敢做出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
白娘娘冷笑一聲, 用手掌輕輕撫摸了一下腰間的軟劍。
“咱們就把他這顆肥腦袋割下來,扔到太廟去祭天”!
此時此刻,那個坐在地上的中年和尚已經一溜煙的爬了起來,不過就在他打算張口罵街的時候,卻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冷戰。
“怎麽,長老您難道想和我這個後輩比劃兩下不成”?
張齊看著那個和尚一臉怨恨的樣子,差點笑出了聲。
不過旁邊的許琳卻眯縫起了眼睛。
密宗的人都不是什麽善茬,盡管四十多年前的抄家已經幾乎徹底斷絕了那罪惡的源頭,不過總是還有些人不顧道德與法律,為了獲得強大的力量而做出一些天怒人怨的事情。
本來這些事情應該都是歸神州玄術協會的衛所管轄,不過這兩年衛所的表現是越來越拉胯,所以有很大一部分案件都積壓到了許琳的辦公桌上面。
那些血淋淋殘忍現實無時無刻不在刺激著這位才不到三十五的年輕將軍,很多案件的案情還有資料足夠讓一個身經百戰的乾警都嘔吐出來。
神州實在是太大了,尤其是一些偏遠的地區,管轄起來有時會有一些困難。
不過這種事情……
挑蹦躂的最歡的那個人下死手,就可以讓一些有其他想法的勢力夾著尾巴不敢亂動了。
“要不,就從他開始”?
許琳此時看向那個中年和尚的眼神已經冰冷,就仿佛是在看著一具棺材裡的屍體。
在她的眼中,那已經是個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