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就在麥格教授念出那個咒語名字的時候,四周的看台上面似乎有什麽東西向下跳躍,帶著重力加速度賜予的動能狠狠砸在地上,揚起一片煙塵。
“咳咳咳”……
下面的空地上頓時塵土彌漫,將阿斯托利亞籠罩了進去,阻礙了她的一部分視力。
不過,現在的阿斯托利亞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柔弱的孩子了。
“呼”!
鐵製的流星錘掄起一道弧線,帶著可怕的呼嘯聲狠狠砸下。
“哢嚓”!
隨身一聲切金斷玉的脆響,塵土中一道銀光閃過,那柄失去了鏈子的流星錘狠狠的飛了出去,砸在了球場的圍牆上,發出咣當的一聲巨響。
第一具煉金盔甲在失去了自己手中的武器之後明顯的愣了一下,似乎是不相信自己手中的家夥就這樣消失了。
不過就在下一秒,閃爍著冰藍色符文的鋒利劍鋒自腋下的盔甲縫隙中切入,隨後宛如切紙一般將這具盔甲切成了兩段!
“這就是煉金武器的實力嗎”?
麥格教授看著那個在場地裡扎了一頭白色馬尾的身影,十分震驚的看向鄧布利多。
“這柄杖中劍象征著普通人類煉金術的頂端,據說曾經是一位教庭高層人員的配劍,但是在後來的戰爭中流失了”。
鄧布利多看向煙霧還未消散的魁地奇球場,輕輕的點了點頭。
“很接近古代巫師的戰鬥方法,那時候一人高的法杖還沒有完全消失,而巫師決鬥的時候也可以使用兵器”。
看台上的兩人正在淡然自若的交談,但是台下的阿斯托利亞手上可是停不下來。
Piertotum (石墩出動),霍格沃茨的最後一道防護咒語。
在學校的校長發出指令過後,走廊裡所有裝飾性的盔甲都會自動的移動起來,頑強的阻擊進入城堡內部的敵人。
這些盔甲沒有痛覺,而且即使是一些部位被破壞也仍然可以堅持移動,更別提他們手裡頭拎著的武器可都是真家夥!
知道歷代的農民起義為什麽初期總是十分困難嗎?
並不是因為那些農民軍並沒有屬於自己的鋒利兵刃,而是因為這些起義軍沒有能夠打破朝廷軍隊重甲的武器。
在古代,私藏兵刃對於大地主來說都是正常的事情,但是卻沒有人敢去私藏甲胄。
因為私藏盔甲在古代是絕對的死罪,甚至沒有人敢通融一下去保你的命。
“手感不錯”。
在斬斷了第一具煉金傀儡的時候,阿斯托利亞左手微微向身後伸出,五指張開保持平衡,腳上保持著一個釘步的狀態,右手則是高高的舉著那柄杖中劍。
劍刃上的繁複華麗花紋在斬斷了那具完全由回火鋼打造的盔甲之後,甚至都沒有被刮花!
此時的風已經完全吹散了球場上的煙塵,直射於地面的陽光照射著那柄閃爍著符文的細劍,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那耀眼的光甚至已經要晃瞎看台上幾位觀眾的眼睛!
“呼”!
早已經繞到阿斯托利亞背後的一具盔甲高高舉起了手中的騎士大劍,隨後雙手狠狠的將這把劍劈了下去。
“動作有點慢”。
阿斯托利亞甚至都沒有回頭,只是向旁邊稍稍側了一下自己的身子。
這柄大劍帶著氣浪狠狠的砸在了地上,激起一片煙塵。
“嗤,噗”!
沒有多余的聲響,
銀白色的劍尖自盔甲脖頸處起到活動關節作用的鐵圈縫隙中刺入,然後切斷了裡面的功能矩陣。 那具盔甲就像是真正被刺中了喉嚨的人一般緩緩的跪了下去,然後倒在了地上。
“這玩意不是我教她的”。
看著好幾位教授投過來的震驚眼神,費爾奇連忙擺手:
“我隻用劍砍過吸血鬼,所以我教這孩子練劍的時候主要都讓她往心臟裡戳刺,因為吸血鬼的魔力核心是在心臟,只有完全破壞了心臟才能殺死他們”。
“而咽喉是人最脆弱的部位,這種劍術是殺人用的,我沒用那柄劍殺過人,自然也不會教這種招數”。
“我知道的,阿格斯,因為我認得這些劍術招數,也知道這些招數屬於哪個人”。
鄧布利多眼前驀地閃過一個身穿白色羅裙,撐著一柄泛著金屬光澤油紙傘的女人。
自打那次交手過後,這個女人就成了西方魔法社會的噩夢。
明眼人都知道,鄧布利多之所以能夠苦撐半個小時,大概率還是對方不習慣西方巫師戰鬥方式的原因。
“原來是她啊,怪不得格林格拉斯小姐能這麽厲害”。
鄧布利多喃喃自語道。
“誰”?
麥格教授有些奇怪的問道。
“一位隱士高人,是尼可的好朋友,現在在神州西湖隱居,過著很愜意的日子”。
鄧布利多有些含糊的敷衍了麥格教授的問題,他清了清嗓子,隨後揮舞了一下手裡的老魔杖。
旁邊的紅茶茶壺自動飛了過來,給所有人都倒上了一杯茶水。
賽場上的戰鬥仍在繼續。
“刷刷”!
阿斯托利亞這次碰見的對手有些難纏,因為最後的兩具煉金盔甲使用的是長矛。
古語雲,一寸短一寸險,一寸長一寸強!
長槍這種東西十分的靈活,要是用好了的話,根本讓對方進不了你的身。
而且刀如果是被劃中的話只會出一點血,可是一旦被槍刺中,那出血量絕對會讓你懷疑人生。
但是費爾奇注意到,阿斯托利亞的動作看上去明顯是遊刃有余,根本不像是很吃力的樣子。
鄧布利多還有其他的教授雖然是對劍術有些了解,但也基本屬於外行的地位,是看不出來這些東西的。
事實證明費爾奇的想法並沒有錯。
“差不多該結束了”。
阿斯托利亞稍微活動一下自己的脖子,然後舉起了手中的細劍,隨後猛的一扳手腕,將那鋒銳的劍鋒面向了面前的兩個煉金傀儡。
“斷”!
隨著一聲輕喝,眾人隻覺得眼前一花,似乎是看到一個白影,以一個刁鑽的角度,在那兩句煉金傀儡的中間穿了過去。
阿斯托利亞輕輕的甩了甩自己手裡的劍,振落上面沾染的灰塵,然後把這裡國寶級的杖中劍輕輕的插回了劍鞘。
在她的身後,那兩隻煉金傀儡好像是被人施了定身術一樣站在那裡。
隨著一陣微風吹過,眾人只聽見了嘩啦啦的一陣響聲。
那兩隻煉金傀儡身上的所有零部件全都散落一地,騰起一小團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