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摞紙質的電文被狠狠的摔在了因為列車快速行駛而稍微有些搖晃的木桌子上,發出啪的一聲輕響。
圍在桌子旁邊的眾人都是一個哆嗦,仿佛這摞文件並不是拍在桌子上,而是狠狠的扇在了他們的臉上。
“西郊肉聯廠遭遇死靈生物襲擊,玄術協會總部還有衛所也遭遇了同樣的事情……怎麽?我走了,你們就什麽都不會了”?
站在一幅掛在車廂上的巨大戰役地圖前的許琳摘下了自己的大簷帽,然後狠狠的摔在了桌子上。
“衛所統領白廷中叛逃,還順便拐走了總部倉庫裡面的不少珍稀材料,衛戍區就是這樣做保衛工作的?還有特科的人呢?這個該死的叛徒是什麽時候開始叛逃的?為什麽你們沒有提供任何有用的信息”!
許琳冷聲朝著幾位身穿辦公服的人問道。
“對方做的特別隱蔽,外加上白廷中有著十分強大的反偵察能力,我們並沒有及時發現他已經叛逃的事實,分析部門的人推測,他可能在幾個月之前就已經和別人有了接觸,但具體方向還不明確”。
一位中年人面無表情的說道。
“外加上我們最近的力量幾乎全都放在了抓捕魔法國會以及魔法所的情報人員上了,所以才造成了這次的嚴重疏忽,這件事的確是我們的責任,我們也願意為此負責”。
“現在即使是你想負責也沒有用了,叛徒的去向不明,讓你們的人都動起來,務必把他活捉回來——當然了,如果他反抗的話,那就就地擊斃”。
許琳略有些疲憊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前一天在綏芬河高炮陣地上面的戰鬥消耗了她太多的體力以及精神力,按理來說本應該好好的休息上一陣子的,可是現在看來是完全不可能了。
“那,如果叛徒已經出境呢”?
中年人問道。
“張彥先生的孫子張齊已經回國了,你可別讓人家看了笑話”。
許琳冷哼了一聲,雖然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但是也算是給了中年人一個提醒。
或者說,是給了他真正的權限。
“明白了,特科會不惜一切代價找到他,然後宰了他”。
中年人立刻立正,然後說道。
“神州科學院406所的人呢?現場收集的工作應該已經完成了吧”?
許琳看了一小會地圖,然後用一隻鋼筆在上面圈上了幾個地點,邊皺著眉頭沉思邊順口問道。
“406所的人已經完成收集工作,確實是憎惡,不過和我們前幾年在非洲收集的樣本並不完全一樣,這次的憎惡原液似乎是被人做了某種針對性的改進——生命力和同化能力更強了一些,但是毒性更弱了,如果是原版的話,我想過幾天整個京津地區豬肉都會漲價”。
整個車廂裡唯一一位穿著白色科研人員大褂的青年人聳了聳肩膀,然後開了個小玩笑。
不過整個車廂裡有心情開玩笑的,也就只剩他一個了。
“我差不多已經明白了,估計又是他們搞的鬼”!
許琳氣得狠狠一拍桌子,劇烈的震動險些讓桌子上的搪瓷水缸飛起來。
有些時候,在外事上吃些虧是很正常的事情,這種情況實際更適合於現在的局勢。
大國的力量基本處於均衡狀態,沒有人有能力打破這個平衡,熱戰的可能無限接近於零。
但是大國之間一定會用一些損招,來給自己的對手添堵,
這個可是一定會有的。 “各位,這次的事情非常的打臉,真的”。
沉默了好長的時間,許琳這才說話。
“敵人帶著危險的死靈生物潛入了神州的心臟,然後對著我們發動了襲擊,最後再給我們打了一個猝不及防之後之後,又從這裡成功的全身而退”……
許琳靜靜的站在那裡,長歎了一聲。
“我就想問問各位,你們臉上不覺得火辣辣的疼嗎”?
許琳那如刀子一般鋒利的目光看向在場的眾人,眼神裡滿是憤怒。
“百年前神州帝國崩塌之時,這種情況就曾經出現在你們腳下的土地上。那時我們很弱小,只能在強國的夾縫中生存,所以出現這種情況也可以說是迫不得已”。
“然而百年之後,同樣的事情居然又一次出現在了神州的大地上——出現在了新神州的大地上”!
許琳氣得用力拍了拍桌子。
“諸位就不覺得羞辱嗎”?
“諸位,有一句話說得好——打的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在列車咣當咣當的行駛聲中沉默了一小會兒之後, 許琳悠悠的說道。
“首長指示,這次我們不用縮著了,要把叛徒以及它身後的勢力狠狠的打,往死裡打,打的越狠越好!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告訴那些幕後的黑手們,如今的神州已經不是百年之前那個風雨飄搖的神州帝國”!
許琳沉聲繼續說道:
“聯系空軍的人,白廷中不是就喜歡往深山老林裡跑嗎?雖說現場的門鑰匙殘骸只能確認他被傳送到了太行山脈的一片區域,不過我想這麽短的時間,他也應該跑不了多遠”。
“繼續給他身上的通訊玉石發消息,但是如果一個小時之後還沒有回應的話”……
許琳拔開鋼筆的筆帽,在地圖上圈上了一個圈。
“把這四個區域的位置報給空軍,如果一個小時之後我們還沒有接到任何的回應的話,我記得空軍需要銷毀的舊彈藥還是很多的,我們這次也算是給他們解決了一個麻煩——畢竟那些老舊航彈在倉庫裡吃灰的時候每年保養費還是很讓人心疼的”。
許琳面無表情的說道。
“您的意思是”?
一位上校向前邁了兩步,走到了地圖旁邊,仔細的看著那4個區域。
“讓冀區的空軍派兩個戰轟編隊,用航彈把那裡給我炸平”。
許琳扣上了鋼筆的筆帽,然後用鋼筆點了點地圖上的那個位置。
“白廷中不是特別喜歡往深山老林裡跑嗎?那麽我們就讓他永遠呆在那裡吧”!
許琳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