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隨著本書中不知道第多少次響起的脆響聲,幾人又一次伴隨著一團金紅色的火焰出現在了空氣之中。
“我還以為您會帶我們直接回到城堡,沒想到居然是來列車上”。
看向玻璃外面正在向後飛馳的原野,阿斯托利亞輕輕的眨了眨眼睛。
“啊,你們歸根到底還只是孩子,與同學們多接觸接觸還是有好處的”。
鄧布利多輕輕的朝著兩人眨了眨眼。
“唔,福克斯看上去對你很有興趣”?
鄧布利多驚訝的看著自己的那隻金紅色大鳥戀戀不舍的在張齊身上蹭來蹭去, 隨即臉上便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請不要介意,鄧布利多校長,我這個假期在神州的植物園待上了一段時間,鳳凰是喜歡自然的神奇動物,可能比較喜歡我身上的味道吧”。
張齊臉不紅心不喘的撒了個謊。
“哦!那可是太神奇了!鳳凰是一種極為神奇的物種,即使是斯卡曼德先生, 也無法真正參透它們的一些習慣,至今仍然沒有巫師能夠解釋清楚鳳凰涅槃的原理”。
鄧布利多十分欣喜的看著自己的這位學生, 臉上露出了衷心的微笑。
“這個假期很長, 你們都做了些什麽”?
幾個人是出現在一個空的隔間之中,於是便各自落座,開始交談了起來。
“這個假期實際上很忙”。
張齊輕輕的歎了口氣,隨後從腰間抽出了那把過於顯眼的八面漢劍,輕輕地遞給了老人。
“這是……格蘭芬多先生的寶劍”?
鄧布利多驚訝的發出了一聲驚呼。
“糾正一點,鄧布利多先生,這柄劍實際上並不是妖精們鑄造的,而是當時的我製作的”。
“而且按照格蘭芬多先生的口述,這柄劍也是屬於我的”。
張齊笑著眨了眨眼睛。
“我對這東西的繼承權毫無質疑,不過我可不希望在十幾年之後,一位有著柔順白色頭髮,以及漂亮棕色眼睛的小姑娘在開學的第一天在霍格沃茨的禮堂拔出了這把劍”。
鄧布利多笑眯眯的對著兩人說道。
兩人瞬間便明白了鄧布利多的調侃,並各自的做出了反應。
白發的女孩羞紅了臉,輕輕的低下了頭。
而那位少年則顯得毫不在意,反而翻了個白眼,繼續說道:
“您怎麽對學校的教學質量那麽有信心?為什麽我非要把自己的孩子送到這裡”?
“哦, 畢竟那個可愛孩子的父母就是在這裡相遇, 並且從一年級開始就共處一室”……
張齊又一次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阿斯托利亞的臉也變得更加紅了。
“他們的青春是多麽好的一段回憶啊——斯萊特林密室裡和魁地奇球場上的英雄救美,三強爭霸賽上的生死之搏,以及黑湖海格那個小碼頭上的”……
“你是怎麽知道這事情的”!
張齊猛的從座位上跳了起來,雙眼直直的瞪向面前的老人。
“你母親向四大院長口述的,在你葬禮結束之前,也就是你醒過來之前”。
鄧布利多聳了聳自己的肩膀,努力的忍受住臉上的笑意。
“我早該猜到的”。
張齊猶如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倒在了身後的座位上,有氣無力的發出了吐槽:
“阿斯托利亞,我猜我媽當時還給我們兩個拍了照片”……
“啊”?
“咳咳咳,我們還是來聊些正事吧”……
鄧布利多眼見著這個話題似乎在越跑越偏,於是便無奈的咳嗽了一聲:
“許琳女士在臨走之前提醒過我,神州欽天監預測到即將會有大事發生,而且之前西比爾也做出過預言,我們現在該如何準備”?
“您認為呢?鄧布利多教授”?
張齊把玩著手中的兩顆鑽石,輕輕的歎息了一聲。
“不得不說,歐洲的巫師社會是典型的熟人社會,整個英倫的巫師總人數不會超過4000,在這種情況下,基本誰都是認識誰的”。
“在這樣的一個熟人社會中想要隱藏自己, 實在是太困難了,這也就是哈利失去雙親的原因——假如英國的巫師和麻瓜一樣的多,那麽那個沒鼻子的惡心東西根本就找不到波特夫婦”。
“你說的的確是一種道理,這也是我想要讓那些孩子明白愛的原因”。
鄧布利多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然後接著說道:
“所有的學生在畢業之後,要麽成為我們的一員,要麽就一定會與我們為敵,我必須要為真正的正義負責”。
“您的想法是好的,但是我卻不得不指出,霍格沃茨的德育工作的確做得像是一團屎”。
張齊輕輕發出了一聲歎息。
“您口口聲聲說著愛與和平,但是大多數的純血家族的孩子卻對此不顧一屑,您能夠拉攏的也就是那些出生於麻瓜或者混血的家庭了”。
“所以說我認為你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孩子”。
鄧布利多笑呵呵的說道。
“我只不過是想在這個變革的時代活下去罷了”。
張齊抓住自己女朋友的手,輕輕的對著面前的老人說道:
“鄧布利多,變革是要流血的”。
在那一瞬間,老人甚至有些失神,坐在自己面前的似乎不是那個彬彬有禮的少年,而是自己在無數夜晚在夢境中魂牽夢繞的那個男人!
“不做魔法部長是我的底線”。
良久之後,鄧布利多輕輕的搖了搖頭。
“我知道,所以我並沒有打算給您這個建議”。
“我的建議是讓您繼續訓練學校的學生”。
張齊十分風輕雲淡的從箱子裡掏出三瓶可樂,用瓶起子打開瓶蓋之後每人一瓶。
“正如您所說的,霍格沃茨的學生們是鳳凰社的唯一兵員補充,那麽您可以召集一下親近於您的學生,教會他們一些自保的手段,這至少能為未來省下寶貴的時間”。
“談何容易啊,你是一個很優秀的孩子,希爾伯特先生,但是你要知道的是,傲羅們是萬裡挑一的巫師,他們非常的強大——盡管在那個人面前他們只不過都是雜魚”。
鄧布利多搖了搖頭,發出了一聲苦笑。
“我有方法”。
張齊言簡意賅的說道。
“你能把他們訓練成什麽樣子”?
鄧布利多不抱有希望的隨口問道。
“您還記得去年來這裡參加比賽的那十個神州的學生嗎?5男5女,穿著黑夾克的那些”。
張齊喝乾淨了最後一口汽水,他的語氣十分平淡,但在鄧布利多聽起來卻不亞於平地驚雷!
“這是他們提供的一些訓練資料,這些東西很可能和傲羅們的訓練完全不同,甚至讓穆迪嗤之以鼻,但是我希望您能認真思考其中的一些內容,因為這真的很重要”。
張齊拿起了幾張a4紙,輕輕的遞了過去,老人隨即看了起來。
“我無法評價這些東西的對錯,但是這些資料的確給了我一些新的思路”。
在看完了那些紙張之後,鄧布利多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那麽,齊羅爾先生,我就先替那些孩子感謝你的教導了”。
鄧布利多十分鄭重的說道。
“不不不,我想您誤會了,我並不方便出面去直接確認那些同學,我需要找兩個代理人”。
張齊擺了擺手。
“您覺得哈利和赫敏怎麽樣”?
“嗯,哈利和格蘭傑小姐都是很善良的孩子,哈利有著勇猛,格蘭傑小姐則有著智慧,他們兩個會是很好的互補”。
鄧布利多十分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
“可是你為什麽不打算直接教授這些同學們呢”?
“因為那隻粉紅色的癩蛤蟆”!
張齊翻了個白眼,氣哼哼的說道:
“我想您比我還清楚吧”?
“抱歉孩子,我去年向你們保證的時候,真不知道學校會來這麽樣一個高級調查官,而且還是部長先生親自任命的”。
鄧布利多也發出了一聲歎息。
“不過我相信既然她前兩年已經吃過你的苦頭,這次也一定會放緩行事的”。
“我想您錯了,權力會讓一個人著迷,尤其是這種剛得到權力的小角色”。
“不過您放心吧,我不會對她怎麽樣的”。
在幾人的交談聲中,太陽緩緩的落下,鐵軌的列車也正在駛向自己的終點。
“好好享受晚宴吧,家養小精靈們在三強爭霸賽的期間和神州的選手們學了不少的廚藝,在這裡你應該能夠嘗到很熟悉的味道”。
在外人看上去空蕩蕩的馬車上,幾人將目光全都投向了馬車的前部。
“它們是很迷人的生物,不是麽”?
鄧布利多癡癡的看著那些骨瘦如柴的夜驥,發出了一聲感歎。
“在那天更換身體的期間,我碰見了死神”。
張齊凝望著那些骨瘦如柴的天馬,靜靜的說道:
“出乎我意料的是,死神長得不像死神”。
“哦?死神是什麽樣子的”?
鄧布利多十分好奇的問道。
“他穿著一身厚厚的鬥篷,和那本童話書中描寫的三兄弟所碰到的形象是一模一樣的,不過死神實際上長得非常漂亮,是一個能被放到美術館做雕塑的古希臘形象”。
張齊輕輕的跟眾人繼續說道:
“你要是說的話,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永恆”。
“是啊,死亡的確代表著永恆”。
鄧布利多歎息了一聲,眼睛中閃露出一絲留念。
“愛情也是”。
阿斯托利亞看著那些仍然在緩步前行的天馬,輕輕的握住了張齊的手。
兩人互相感受著彼此的體溫,靜靜的吹著夏日的晚風。
鄧布利多此時此刻感覺自己似乎有些多余,於是便十分乾脆的閉上了眼睛,打算在這不多的寂靜中稍稍休息片刻。
馬車在泥濘的道路上緩緩前行,就如這黑暗世界中的命運。
………………
兩人手牽著手,在斯萊特林的長桌落座。
禮堂裡早已人滿為患,學生們互相交流著,討論著假期的經歷。
“有人一直在瞪著我們”。
阿斯托利亞輕輕的說道。
張齊也感受到了,在這一個假期過後,原本寂靜的斯萊特林長桌上,開始出現了一些活躍的目光。
這些滿是惡意的目光絲毫不想掩蓋自己的目的,極為厭惡與貪婪的盯著兩人的身後,讓張齊不由得覺得十分的厭煩。
“潘西·帕金森,她可能覺得老馬爾福救了伏地魔,於是就會順帶著提攜自己的家族一下,這可真是不自量力啊”。
張齊向著那些窺視的目光方向瞟了一眼,那些人瞬間離開了自己的眼睛,同時感到了一陣心悸。
“需要我替你收拾她嗎”?
張齊轉過頭,微笑著揉了揉自己戀人的臉龐。
“女生的事情自己解決”。
阿斯托利亞輕輕的擺了擺手。
“啊,女士們先生們,很抱歉,我來晚了一些,希望你們還沒有太過於饑餓”。
在兩人的交談聲中,鄧布利多走上了禮堂的高台,站在那尊銅鷹燭台前,向著眾人極為隨和的揮了揮手。
“大家度過了十分快樂的假期,當然,這個假期是這麽多年來最長的一次,長到我這個老頭子都有些心動了”。
鄧布利多笑呵呵的對著學生們說道,台下也瞬間響起了一片哄笑。
“這個老頭子,果然是老糊塗了”。
張齊聽見了德拉科對自己跟班們小聲說的話,他有些好笑的搖了搖自己的頭,心中暗自想到:
你爹都是我的臥底棋子啊!他對於黑魔王的忠誠全都是裝出來的!
不知道盧修斯在看到自己的兒子如此支持那位瘋子, 會該哭還是笑呢。
“首先我要宣布的是,穆迪先生,安德森先生,克爾蘇加德先生全部主動辭去了自己的職位,於是我不得不邀請了一位新的黑魔法防禦術課教師”。
在他身後的教工席上,一位身穿粉色毛衣,長得好像是一隻癩蛤蟆成精一樣的中年肥胖女人站了起來,故作友善與矜持的朝著眾人揮了揮手。
格蘭芬多的長桌上響起一聲嘔吐聲。
張齊和阿斯托利亞一起隨著聲音響起的方向看去,只見哈利正彎下腰,不斷的向地上乾嘔,赫敏在一旁輕輕捶著他的背,幫助他恢復呼吸。
“看起來哈利迎來了自己的春天”。
張齊發出了一聲感歎。
“唔,同時,為了應對可能的危險,部長先生派出了這位烏姆裡奇女士擔任一位調查官,她主要負責收集同學們的心理狀態並作出輔導,大家如果有需求的話,可以去找這位女士疏導心理,她現在就居住在黑魔法防禦術課教室後面的宿舍”。
鄧布利多說到這裡的時候,語氣非常平靜,但是仍然張齊能夠看到他眼睛中抑製不住的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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