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啪”!
柔軟的松木在壁爐裡燃燒著,時不時發出爆裂的聲音。
阿斯托利亞正在禮堂裡和自己的姐姐吃著晚飯,斯萊特林的學生們也正圍坐在她們的身邊,為之歡呼雀躍。
就連數日以來都與蛇院看不對眼的小獅子們也主動湊了過來,頻頻向格林格拉斯姐妹致意。
英雄無國界。
但是,鮮有人發現張齊在和幾個人打完招呼之後,悄悄的退出了宴會。
同時,鄧布利多在吃了一小會兒之後也從高台上走下,不知道去哪裡了。
此時此刻,眾人正在滿禮堂尋找的兩人正沉默的坐在校長室裡,就那麽互相注視著,聽著壁爐裡柴火爆裂的聲音。
“我想,您這麽晚了還要把我找到這裡,應該不是隻讓我來這裡烤火的吧”?
兩人就這麽沉默了好長時間,張齊率先無奈地揭開了話題。
“你,變了”。
鄧布利多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面前這個男孩。
如果說這個孩子之前給鄧布利多留下的印象是少年老成,在密室事件之後便又加上了一個稍微有些危險的標簽。
但是,鄧布利多還是能夠明顯的感覺到,把自己去指導手術的那時還有現在進行一下對比,這個孩子的氣場又一次發生了變化。
雖然說這感覺有些說不清道不明,但是鄧布利多認為自己的直覺還暫時沒有因為年齡而消退。
如果非要說的話,這個孩子,有了某些故人的氣質,但是與那位故人相比,卻少了些許的瘋狂。
“人總是會變的,要是所有人都不會因為事情而改變,那麽這個人大概率會死的很慘”。
張齊毫沒有遲疑的回答。
“老了,跟不上你們這些年輕人的思維了,時代終究還是你們的啊”。
鄧布利多歎息了一句,然後有些吃力的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本書。
“這個是在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密室裡發現的古本,我覺得它應該屬於你”。
張齊看見那本書之後,驀地感覺有些全身發涼,似乎是那本書是什麽恐怖的東西一樣。
“這本書,感覺不太好呢”。
稍稍遲疑了片刻,張齊張口說道。
“是的,所以我並不打算把它現在交給你,如果你想參考這本書的話,至少要等到快成年”。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然後把這本書收了起來。
“這是薩拉查斯萊特林先生收集來的一本黑魔法古籍,裡面詳細記載了許多惡毒的詛咒,所以我不建議你去參考”。
“但是第一個發明血咒的巫師就是這本書作者的後代,所以如果想要徹底根除格林格拉斯小姐體內的詛咒,我們又必須要參考它”。
“嗯”。
張齊點了點頭,決定暫時先不告訴鄧布利多阿斯托利亞身體內的血咒已經完全被清除乾淨的事實。
反正這個老頭子早晚會發現的,還不如先把事情隱瞞上一陣子,好能好好看看這本書。
這麽刺激的書籍,那些純血貴族的藏書裡面可都不一定能找到。
“我想您一定不止這一件事”。
張齊打著哈欠,有些隨意的繼續問道:
“我猜您應該是還想問我,那天在那棟廢棄的大樓裡,我們究竟看到了什麽”。
“是的,孩子,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希望你能給我描述一下你所見到的那隻死靈生物,越詳細越好”。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
“那是一種完全由腐肉堆砌而成的詭異生物,最開始的形態是類似於把兩個人腰斬之後拚接到一起,腹部有著一個巨大的進食口”。
“至於到後來在屠宰場的時候,這隻怪物已經吞噬了幾隻豬的身體,變成了一個大約有,嗯,兩個海格那麽大的肉質果凍,行進方式也從能在牆上飛奔,變成了只能在地上緩慢的移動”。
說到這裡的時候,張齊臉上露出了一種極為厭惡的表情。
“那玩意實在是太惡心了,不過它好像很害怕火焰還有神州的附魔子彈。而且在日出之後,它遺留在地上的那些惡心肉塊全都乾枯燃燒,似乎是太陽也能對其產生一定的影響”。
“是啊,直到現在,我還為神州攻克了這麽重要的煉金研究項目表示驚訝——要知道,尼可·勒梅先生曾經不止一次的想要製造煉金子彈,總是達不到預期的效果”。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
“眾人齊心協力的時候,沒有什麽事情是完不成的”。
張齊聳了聳自己的肩膀,意有所指的說道。
“英國魔法部能夠做到現在這樣,已經很不錯了,你也不要太過於苛求他們”。
鄧布利多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個孩子那蔑視權威的樣子, 真的是和自己那位老朋友越來越像了。
“對了,鄧布利多校長,麻煩請您代替我向尼可·勒梅先生致以最崇高的敬意,阿斯托利亞非常想當面感謝他,可惜在麻藥失效之後,尼可·勒梅先生已經和您一起離開神州了”。
“尼可只是做了他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情,算是為他年輕的時候創下的殺業贖罪吧”。
鄧布利多拿起自己那根魔杖揮舞了一下,一個巨大的盒子從他的椅子後面飛了過來,然後輕輕的落在了桌子上。
“要來點嗎”?
鄧布利多問道,然後從裡面抓了一把大約沒有一個乒乓球大小的金色小球遞給了張齊。
“我很喜歡這家麻瓜的巧克力,而且除了這家之外,還有那個三角形的也很好吃”。
“謝謝,鄧布利多校長”。
張齊接過了這把費列羅,然後隨意的拿起一顆吃了起來,把剩下的都揣到了自己的懷裡。
這玩意價錢死貴,自己上輩子除了過年送禮之外就沒買過。
唯一一次吃還是同事婚禮的時候,隨了500塊錢份子,喜糖裡面有這麽兩顆。
“話說,希爾伯特先生,斯內普教授在你陪著格林格拉斯小姐養傷的這段時間,可是很想你啊。”
“有空的時候去和他多接觸接觸,斯內普教授和你母親在學生時代就是好友,這次手術用的藥水都是他配置的,我覺得他值得一份感謝”。
“當然,鄧布利多教授”。
張齊點了點頭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