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緊張,我不緊張,我不緊張”……
張齊在心裡默默的念著,他面前的托盤裡放置了一張完整的豬皮,張齊的手裡則是拿著一把黑色的刻刀。
“下手要穩,劃的要準”!
旁邊那位白發蒼蒼的老教授出言說道。
“法術回廊的構件要精準,連接處要完備,線條要符合標準”!
這是站在另一旁的鄒老爺子出言提醒的話語。
張齊重新深呼吸了一下,手中的刻刀穩穩的向著豬皮劃去。
鋒利的刀刃輕易的劃開了堅韌的皮膚,在豬皮上面留下了一道道刻痕。
煉金法陣看上去都十分的漂亮,不過漂亮的同時則是意味著繁複的刻畫。而且只要稍有不慎,法陣就會報廢。
而法陣報廢則意味著刻畫法陣的煉金材料會徹底陷入能量紊亂,平時來說最多也就是損失了一塊珍貴的材料。
可是,張齊再過兩天的時候可是要在人身上刻錄這東西。
而且按照別人的話來說,這可能是他未來的老婆。
盡管張齊對此抱有異議,但是卻也顯得無可奈何。
尼伯龍根計劃的圖紙就儲存在他腦子裡,張齊並不是沒試過刻畫下來交給老爺子分析,但是鄒老爺子看著那個法陣直搖頭,表示自己從來沒見過這種構造。
想要理解的話,至少需要一年的時間。
張齊倒是想等上一陣子,可是阿斯托利亞的病情應該是拖不上那麽久了。
之前在霍格沃茲就已經犯過了一次病,誰知道這個孩子會不會因為明年攝魂怪的刺激再發生一次意外?
張齊不能再拖了。
再說了,自己的面前分別站著神州最優秀的煉金術師和外科教授,再配上自己鏡瞳所給予的優秀分析能力,又有什麽困難是他所克服不了的?
有,比如說安撫阿斯托利亞的情緒。
張齊平時休息的時候已經不會宅在書房裡看書了,他總是會帶著阿斯托利亞外面到處散步,外加上兩人會一直在聊天。
不過,張齊仍然能清楚的感知到阿斯托利亞的緊張,而且他對此目前仍然是無能為力。
這三個複雜的煉金矩陣是要刻入阿斯托利亞後背的皮膚,動手的時候可是容不得半點馬虎。
(這個原型是崩壞三的聖痕)
不過,張齊仍然堅持認為自己更緊張。
“現在該撒固化藥水了”。
鄒老爺子在一旁出言提醒道。
張齊抬手拿起了旁邊搪瓷外科處理盤裡的噴壺,按下扳鈕,把裡面已經提前調配好的藥水均勻地噴到了豬皮上。
“嗤嗤”!
豬皮上頓時升起一陣濃煙,那些法陣條紋迅速的變成了暗紅色。
“應該是成功了,不過等你實戰的時候這些條紋應該會在格林格拉斯小姐的魔力下變成金色,過了幾天才能完全的變成鮮紅色,而且在使用力量的時候仍然會變成金色”。
鄒老爺子湊過來仔細的檢查了一下,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手術的手法也還不錯,你現在已經可以作為一名合格的軍醫去急診幫忙處理傷口了”。
白發蒼蒼的老教授也湊了過來,觀察了一下那張豬皮之後滿意的點了點頭。
“鄧布利多和尼可·勒梅先生已經在兩個小時之前到達了神州北平,待會要去看看嗎”?
鄒老爺子問道。
“先不了,我要先陪著阿斯托利亞散散心,
反正晚上吃飯的時候總會遇到的”。 張齊擺了擺手說道。
“到時候這二位會協助你的,尼可·勒梅對於煉金術的理解可以名正言順的排到世界第一,而鄧布利多作為名義上世界最偉大的巫師,絕對可以幫你處理好一些突發狀況”。
“我母親還真是下了血本,我都沒想到尼可·勒梅先生居然能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小女孩出山”。
張齊十分感歎的說道。
“尼可·勒梅先生除了煉金術之外,還對詛咒學有著十分深刻的研究,這對於他來說可是一個很好的研究機會,即使他已經不久於人世了”。
鄒老爺子歎了口氣,接著說道:
“我的師叔和他是老相識了,可惜的是老人家現在正在閉關,應該是見不到老朋友的最後一面了”。
“齊羅爾先生,請問您這邊完事了嗎?那個小姑娘找你”。
正當張齊摘下了口罩,抓過旁邊的紗布給自己擦汗的時候,護士長推開了門。
“啊,好的,麻煩您告訴她我馬上就出去”。
張齊脫掉了手術衣,重新換上了之前的衣服,然後推開更衣室的門走了出去。
“中午好啊,阿斯托利亞”。
張齊微笑著打了個招呼。
旁邊摸魚打哈欠的沈劍敏銳的注意到,張齊說的是阿斯托利亞而不是格林格拉斯小姐。
“有戲”?
沈劍聳了聳肩膀。
“呃,現在好像天都黑了”……
阿斯托利亞有些不確定的朝著窗外看了一下。
“啊,原來已經這麽晚了嗎”?
張齊也是十分驚訝的朝著窗外看了一眼,果然,外面的光線已經是十分的昏暗了。
“鄧布利多校長應該是剛剛到,要不要晚上和校長一起去吃個晚飯啊”?
張齊問道。
“啊?鄧布利多校長怎麽會來這裡”?
阿斯托利亞顯得十分的驚訝。
“鄧布利多校長見多識廣,明天的事情還需要他幫忙呢”。
張齊說道。
不過,張齊實際並沒有告訴阿斯托利亞真正的實情。
如果張齊沒有記錯的話,明天他們要進行的這場手術已經完美的掀翻了醫學倫理道德和煉金道德學審查的桌子。
這可是古今中外都視之為禁忌的煉金術人體改造實驗,鬼知道如果失敗了會發生什麽。
從嚴格意義上來講,鄧布利多根本就不會在正式參與這場手術,而是會合許琳以及林會長一起,起到一個事故挽救小組的作用。
不管是救阿斯托利亞一命還是在大概率的失控中把損失壓製到最小,這三個人都能起到最好的作用。
張齊此時將左手伸進了自己的褲兜,緊緊的握住了裡面的那隻玻璃注射器。
在那隻華麗的注射器裡面,散發著幽幽紅光的液體正在裡面自由地攪動著,就仿佛它是有自己的生命一般。
那是天空與風之王的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