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與紐蒙加德的混亂似乎與地球的另一端無關,在這三個小時的時差之中,伊甸尼亞才剛剛到了下班的時間。
“下午好,裡昂警官,要晚上喝一杯嗎”?
一位臉上還戴著口罩的醫生向著大廳中陪伴著同事等候的一位伊甸尼亞警察揮了揮手,隨後走了過去。
“改天吧,我的同事受傷了”。
這位叫做裡昂的警官發出了一聲歎息。
“怎麽了?你同事的傷口……咦?這是被人咬傷的”?
這位盡職盡責的醫生驚奇地蹲下了身子, 開始為那位受傷的警察檢查傷口。
“嘖嘖嘖,真的是被人咬傷的傷口耶,CCPD最近是去瘋人院執行任務了嗎?你的同事是被精神病患者咬了”?
這位醫生立刻拉著受傷的警察走進了一旁的處置室,隨後打開櫃子,開始翻找藥品。
“是的,浣熊市瘋人院今天發生了病患暴動, 那幫瘋子到處抓咬,甚至有人抱著我的防爆面具狂啃,我的同事凱文當時並沒有穿防爆裝備, 結果被一名病人咬在了手上”。
“唔,肌肉有些受損,不過沒傷到骨頭,不過這家夥的咬合力也太大了吧”……
醫生嘴上嘟囔著什麽,隨後取出了一瓶雙氧水,示意裡昂按住他的這位黑人同事。
“啊”!
隨著這位黑人警察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倒在他傷口上的雙氧水頓時翻騰起紫色的泡沫!
“嗯?這又是什麽情況”?
負責處置的醫師明顯有些發愣,雙氧水澆在傷口上之後泛泡是正常現象,但是這裡泛紫泡是什麽意思啊!
“醫生醫生,他到底怎麽了”?
這位剛上任不久的警察明顯有些慌神,誰也沒有見過這場景啊!
“呃,你確定那位病人沒有在咬上你的同事之前喝了油漆或者顏料之類的東西”?
這位經驗豐富的主治醫師立刻開始繼續清創,果然,泡沫中的紫色開始越來越淡。
“呃,確實當時有人撞翻了油漆桶,可能的確他嘴裡有油漆”?
裡昂撓了撓頭,隨後篤定的點了點頭。
“還好還好, 我還以為這回是碰見了疑難雜症呢”。
這位醫生松了口氣,隨後開始盡職盡責的為受傷的警察繼續清理傷口。
“哈!還不錯,不過傷口周圍有感染的跡象,開兩盒抗生素吧,回去記得按時按量服用”。
這位警察胳膊上的傷口在清創之後仍然紅腫,而且傷口處似乎有著黑線,這位醫生也沒有多想,還以為那是血管破裂引起的小血栓,於是便開出了兩盒抗生素。
“謝謝”。
受傷的警察感恩戴德的接過了藥,隨後痛苦的捂著自己的右手,在同事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向著外面走去。
“啊,也許是時候下班了”。
剛剛收拾好器材的醫生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隨後推開門,一邊吹著口哨一邊向著更衣室走去。
“醫生!又有緊急的傷患”!
可就在他的手已經搭上更衣室的門把手時,醫院的大廳中又傳來了護士那急切的嗓音。
“來了來了”!
這位醫生發出了一聲歎息,剛剛搭上門把手的手又縮了回來。
“怎麽了”?
這一次送過來的傷患可比那位警察要嚴重的多,他的右肋處的外皮和肌肉被整個撕了下來,已經露出了裡面的肋骨!
“該死的,他被一個從精神病院裡跑出來的瘋子咬傷了, 那個瘋子把他摁在地上啃咬他,在我們把他拉開之前傷患就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
一位肩膀上還套著防暴裝甲的警官罵罵咧咧的說道:
“伊法莫尼瘋人院的守衛都是傻子, 居然連幾個瘋子都看不住,把這些社會的渣滓放出來咬人”……
“我想我必須糾正你一點,警官先生,那些精神病患者都是病人,他們也不想這樣子,所以他們也應該受到理性的尊重與對待,而不應該被稱為社會的渣滓和廢品”。
這位盡職盡責的醫生糾正了一句,隨後將搶救輪床推進了搶救室。
“嘖,軟組織離斷啊,對了,我還要問一件事情”。
“那個,警官,那些被撕扯下來的組織呢”?
這位醫生推開了門,向著那兩位正在大廳中聊天的警察問道。
“被那個瘋子咀嚼之後吃了,媽蛋,我們當時怕被咬傷,沒膽子把那些東西從他嘴裡摳出來”。
為首那位警銜最高的警察捂住了自己的臉,似乎想起了一些比較刺激的畫面。
“啊,沒關系的,我就問問”……
這位醫生知趣的縮回了腦袋,然後開始替病人處理傷口。
“啊,真的是棘手”……
由於大量軟組織缺失的原因,過了足足一個小時,好幾位經驗豐富的醫生才動完了這個小手術。
“是時候下個班了,急診的同事們可能要熬夜嘍”。
幾名剛剛洗完了澡的醫生換完了衣服,隨後走出了醫院的大門。
“哇嗚哇嗚”……
急救車的響聲由遠而近,幾名正在沿著道路行走的醫生回過頭,發現又有一輛閃著燈的急救車正在趕向醫院。
“看,今天負責值夜班的人們可能要熬夜了”。
這幾名醫生瞧著救護車拐進醫院的門, 然後繼續勾肩搭背的走向不遠處的商業街。
既然自己已經下班了,那麽又何必要管那些麻煩的事情呢?
去酒吧好好的喝一次不好嗎?
抱著這樣的想法,這幾名醫生並沒有回頭,而是徑直沿著商業街繼續向前走去。
………………
“醫生!今天為什麽有這麽多被咬傷的患者啊”?
已經忙得焦頭爛額的護士抽空問道。
“據說是市郊的伊法莫尼瘋人院發生了犯人逃脫事件,已經有精神病患者咬傷了多名無辜市民,我們離那裡最近,自然都送到這裡了”。
負責值夜班的醫生十分無奈的說道,手上的動作稍顯急躁,正在被縫合傷口的病人咧了咧嘴,似乎是很疼的樣子。
“是啊,醫生,那些瘋子見人就咬,我還看見一個可憐的家夥直接被咬斷了手指”。
為了緩解手上的痛感,這位被咬傷的市民開始和急診的醫生交流起來。
“看吧,我就說那所老舊的瘋人院應該加高圍牆,那裡的安保設施太陳舊了,這回居然能把犯人都放跑出來”……
醫生嘀咕著,慢慢的縫合著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