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些了嗎”?
陪著女孩慢慢的行走在木質的樓梯上,張齊十分關心的問道。
“嗯,剛剛睡了一個沒有夢的好覺,我已經好多了”。
阿斯托利亞揉了揉眼睛,隨後又打了個哈欠。
“今天晚上早點睡吧,不用總想著那幫神棍,他們的預言就從來沒靠譜過”。
張齊輕輕的翻了個白眼。
“哦?看起來你對於預言這種東西有些不屑的樣子, 那麽為什麽還要去上佔卜課呢”?
女孩有些頑皮的眨了眨眼睛。
“因為好混學分啊”……
張齊無奈的說道。
“而且,真正先知的後裔不就站在你眼前嗎”?
“我一直很好奇,你真的能看到未來嗎”?
阿斯托利亞歪了歪自己的頭,十分平靜的問道。
“我看到的只不過是未來的可能性,但是由於我本身就身處其中,所以往往我的主觀意識就會影響未來的走向”。
“而且我看到的只不過是來源於未來的影像, 覆蓋面極廣,但是可靠性極差, 從那些影像中幾乎推測不出來什麽”。
“阿斯托利亞, 歷史就好像是一條河,沒人能夠阻擋河水的奔流,我們也許能夠成為時代的浪花,但是卻無法脫離河水”。
張齊給阿斯托利亞普及了一下正確的歷史觀,兩人在交談聲中緩緩地走上了走廊,最終走到了佔卜課教師的門前。
“西比爾教授是一位真正的先知,但是很可惜的是她的血統比我還要低上不少,但是她的預言從某種程度上比我準確的多”。
張齊屏住呼吸推開門,一股紅茶的香氣混雜著香料燃燒的味道撲面而來,令他不自覺的翻起了白眼。
這裡這股香料燃燒的煙氣已經足夠激活海克梅迪亞體內的德爾菲先知,不過還好,自己的體內並沒有那種東西,所以張齊就自然不用擔心自己會兩眼冒著綠光,七竅朝外噴射著綠色的煙氣。
一個長相十分古怪,頭髮亂糟糟,身穿睡衣, 身上掛著各種猶如吉普賽人一般的奇怪飾品的女人正靠著火爐昏昏欲睡, 她戴著一雙厚如啤酒瓶底的眼鏡, 在那裡打著震耳欲聾的鼾聲。
“這,這就是我們的老師”?
阿斯托利亞難以置信的小聲問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但是就是這位教授做出了有關於救世主先生的預言,並成功地將那個沒鼻子的惡心東西送回了阿爾巴尼亞,為我們能夠親自動手宰了他提供了契機”。
張齊挑了一個比較靠後的隱蔽位置坐下,隨後觀察了一圈教室內的環境。
教室選用的窗簾非常的厚實,在拉上之後整個屋子裡的光源就僅僅剩下了火爐還有幾個小蠟燭,某些奇怪的香料正在桌子上的小香爐裡燃燒著,散發著一股甜膩膩的,足夠讓人昏睡過去的氣息。
這裡的一切都非常適合有著先知血統的人闡述預言,但是,這裡的香料濃度似乎有些太過了,怪不得海克梅迪亞當年雖然和特裡勞尼教授關系很好,但是卻不喜歡來這個教室……
“這裡的味道,好奇怪啊”。
沈劍不知道何時推門走了進來,捂著鼻子在張齊旁邊坐下。
“這其實就是一個水課,不過帶你過來的原因是特裡勞尼教授采用茶葉的殘渣佔卜,那些紅茶全都是從神州進口的大紅袍,品質比你母親之前拿的那些稍微次一點,但是也是不多的好茶,而且在這裡還不限量”。
張齊輕輕的敲了敲桌子上一個冒著熱氣的茶壺。
“早就聞到了,不過這樣的煮茶方式,還真是暴殄天物”……
沈劍看著那直接在爐灶上沸騰的茶壺,額頭上的青筋都快跳出來了。
“沒辦法,人家自己買的”。
張齊聳了聳肩膀。
“啊,歡迎來到我的課堂,孩子們”。
過了一段時間,等到快接近上課的時候,那個倚靠著火爐身上的女人終於醒了過來。
“我們要上的是佔卜課,這是一個很講究天賦的學科,即使你再努力,在缺少天幕的情況下,仍然是白費功夫”。
“佔卜是一門偉大的學科,我相信你們會喜歡上它的”。
“啊,這位小姐,你的名字是”?
特裡勞尼站了起來,有些昏昏沉沉的走到了一個桌子旁邊。
在桌子旁坐著的三個拉文克勞女生十分畏懼的瞧著這位古怪的教授,不過另一個則是一臉平靜,和特裡勞尼進行了對視。
“啊,理解過死亡,善良的女孩”。
特裡勞尼昏昏沉沉的嘟囔著什麽,隨後從那個女生身邊繞開了。
“她真的有著一些能力”。
張齊輕輕的皺起了眉頭,算是肯定了鄧布利多的說法。
居然能夠一眼就看出來盧娜的身份以及小時候的經歷,這足以證明特裡勞尼是具有先知的血統。
“呃,那個,她好像朝著我們過來了”。
阿斯托利亞輕輕的用胳膊肘捅了捅正在那裡閉目沉思的張齊。
“哈,齊羅爾的兒子,不得不說,你母親是一位真正的天才,一位實力可以與我相平衡的預言家”!
特裡勞尼在看到張齊之後立刻朝著這邊走了過來,十分興奮的搓著手。
“介意我觀看一下你的命運嗎?孩子?預言家在未經另一個預言家允許的時候,無法觀測他的命運”。
“呃,我不太介意”。
張齊也有些被搞糊塗了,皺著眉頭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唔?我居然看不清你的未來”?
特裡勞尼教授凝視了張齊一小會兒, 最後有些抓耳撓腮的說道:
“你的未來就是一片金色的迷霧,祂猶如東升的太陽一般耀眼,我什麽都看不到”……
“那您看到了什麽”?
張齊十分謹慎的問道。
“我看到了一條奇怪的紅繩子,那條繩子纏住了你的手腕,還打了一個結”。
特裡勞尼眨了眨眼睛,臉色變得更加古怪了。
“讓我看看這條繩子的尾端是在”……
這位古怪的女人繞著張齊足足轉了三圈,好像是真看到了一條奇怪的紅線纏在了他的手腕上。
“咦”?
特裡勞尼在繞了桌子三圈之後,目光順著那條不知道是不是存在的線,隨後轉向了阿斯托利亞的方向。
“好奇怪啊,那條紅色的繩子另一端是系在這位小姐的手腕上的”……
“噗”!
“咳咳咳”!
沈劍剛剛吹涼了一點茶水送到嘴裡,在聽到特裡勞尼的話之後直接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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