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建築看起來還不錯”。鄧布利多坐在一間咖啡館露天的遮陽傘下,看著僅隔一條街的使館區,理了理胡子。
“那孩子還沒有拆開信封,我們就先在這裡等一會吧……唔,我帶了一些麻瓜的錢,所以說,要喝點什麽嗎,西弗勒斯?”。
斯內普也看著遠處的建築,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什麽。
“那好吧,兩杯紅茶,多加糖和蜂蜜,謝謝”。鄧布利多微笑著對服務員說道。
紅茶端了上來,年邁的老人就著咖啡館免費提供的巧克力曲奇,慢慢的品著紅茶。白發藍眼的少女形象在腦海中越來越清晰,回想起這個曾經支配了霍格沃茨的“魔王”,老人不禁歎了口氣,那個海克梅迪亞根本就不像個斯萊特林。
畢竟正常的斯萊特林可沒有能力單挑四個格蘭芬多的男生,把對面四個人送進醫務室自己卻毫發無損。
鄧布利多也從未敢想過一名七年級的學生有能力獨自一人擊敗變身後的狼人。
指的是不用魔法,隻用拳頭的那種。
斯內普也在想過去的往事。他還記得在三年級的時候,當自己在布萊克揮舞而至的拳頭下絕望的閉上眼睛時,那個為自己挺身而出的斯萊特林白發學姐。
還有詹姆波特被一記側踢踹進黑湖時的狼狽模樣。
一想到那掛在詹姆臉上的碎眼鏡,斯內普的臉上便浮現出一絲衷心的歡快笑容。
海克梅迪亞可不僅是斯內普學生時期不多的朋友,更是他的救命恩人。因為,要不是海克梅迪亞及時趕到,他和那個蠢貨詹姆都要死在莫格霍德的尖叫棚屋裡。
好吧,斯內普承認目睹海克梅迪亞徒手擰碎狼人盧平的右臂時,自己叫的像一隻受驚的鵪鶉。但是旁邊的詹姆波特叫的比自己聲音還大。
雖然可能自己的聲音更尖,但斯內普是絕不會承認這一點的。
我斯內普無所畏懼!
可惜了,要不是莉莉即時的攔住了海克梅迪亞學姐,那天詹姆波特一定會永遠失去做男人的資格。
莉莉……
莫名的痛苦自心中彌漫開來,斯內普端起自己的那份紅茶品了一口,加了蜂蜜的紅茶嘗起來卻充斥著苦澀。味蕾品嘗到了一絲鹹味,那是淚水的味道。
“人總是要往前看的,西弗勒斯”。坐在對面的鄧布利多突然站了起來,“逝去的東西永遠都找不回來了,活著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我們已經等了半個小時了,送信的貓頭鷹應該到的比我們還要早,但是那孩子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拆開他的錄取通知書”。
“該進去看看了”。鄧布利多付了錢,和斯內普一起走向使館的正門。
“您好,這裡是中華使館,未經允許請勿隨意靠近”。大門處站崗的兩位武警發現了正跨過勸阻線的兩人,隨即進行了提醒。
“唔”,鄧布利多停下了腳步,“很有警惕性的麻瓜士兵”。
“魔法部律政司的傲羅要是能有他們一半的素質,那個沒鼻子怪絕對挺不了三天”。一個清冷的女聲自二人身後傳來。
“海克梅迪亞學姐”。斯內普率先回頭,微微點頭表示打招呼。
“好久不見,海克梅迪亞”。鄧布利多微笑著推了推眼鏡。
“如果你是為了張齊入學的事情,那麽現在就請回吧”。一位白發藍眼的“蘿莉”用最冰冷的語氣說出了最冰冷的話,“開學那天我會把他送到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去的”。
“有什麽話想說的話就憋著”,海克梅迪亞見鄧布利多欲言又止便接了一句,“我和你沒什麽好說的”。
“你和我那從未謀面的父親一樣, 都是個混蛋”。
鄧布利多這些年一直都在好奇海克梅迪亞這麽憎恨的生父究竟是誰,但是即使是海克梅迪亞最信任的麥格教授也隻得到了這麽一句話。
“那家夥在與人決鬥的前夕喝多了,在酒後與一直仰慕他的母親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然後那個混蛋第二天就死在決鬥中了”。
別人不說,他也不能問,於是這事就這麽被丟到一邊了。
見海克梅迪亞真的生氣了,鄧布利多微笑著道別,和欲言又止的斯內普轉身向最近的國際飛路網站點走去。
正當兩人打算幻影移形之時,無比暴虐的魔力狂潮橫掃而來。魔力渾厚的鄧布利多與海克梅迪亞只是臉色一變,而斯內普則是感覺一柄無形的大錘狠狠敲在了他的胸口。鮮血自嘴角流下,斯內普強打精神,從身上掏出一瓶亮紫色的魔藥,拔開塞子就灌了下去。
這一瞬間間,十公裡之內的巫師都出現了嚴重的不適。所有人在恍惚間都看見了這樣一幅畫面。
黑色與白色的巨龍在燃燒的天空中纏鬥撕咬,鮮血如雨般灑落大地。遠處的巨樹已枯萎了一半,而未枯萎的一半此時正在熊熊燃燒。
“不好!那孩子的魔力暴動出事了”!
斯內普臉色慘白的高喊。
“快,快救人”!
遙遠的愛爾蘭,格林格拉斯家族城堡。
趴在書桌上睡著的白發女孩猛的驚醒,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胸口。
嗯,有點硌手。
“禰醒了啊”,夏彌在她的腦海裡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