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風景再好看也沒有妾身的身體好看呐!”
紫衣柔聲說道,悄悄來到常建國身後,芊芊玉手摟住他腰間。
如果遇害者與她有關,那她會在什麽時候動手,難道是上床的時候,因為此刻男人的注意力最低。
但他想來想去,也覺得不對,此女乃這裡頭牌歌姬,應該沒幾個男人用的起,那麽唯一的可能就是團夥作案。
心中有了定數,常建國笑眯眯的轉身,心裡卻慌的一批,怕自己受不了誘惑,那麻煩就大了,好在目前為止腦子還是清醒的。
他推開紫衣的小手,說道:“不急,現在還早,不如聽我彈奏一曲音樂如何。”
紫衣道:“那好,那就聽公子彈奏一曲,正好我也懂些音律方面的知識。”
常建國一笑,在紫衣看來這笑的好像有些奇怪,總感覺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他看出紫衣那臉部表情的疑惑,咳了一聲道:“紫衣姑娘聽好了。”
說罷他拿起裝有三把寶劍的檀木琴,輕輕置於桌面,隨著手指的撥弄,一首節奏優美的音律緩緩從弦間飄散開來。
赫然是《東風破》!
紫衣從來沒聽過這麽悠美的曲調,她愛樂曲甚至愛過自己的身體,本想趁著上床的功夫把他迷暈,然後通知婆婆前來取肉,可現在她有些猶豫了,而且看他的樣子也不像什麽好色之徒。
常建國繼續彈奏著,竟自嗨的唱了起來:
一盞離愁,孤單佇立在窗口,
我在人後,假裝你人還沒走,
舊地如重遊,月圓更寂寞,
夜半清醒的燭火,不忍苛責我。
一壺漂泊,浪跡天涯難入喉,
你走之後,酒暖回憶思念瘦,
水像東流,時間怎麽偷,
花開就一次成熟,我卻錯過。
誰在用琵琶彈奏,一曲東風破,
水月在牆上剝落,看見小時候,
……
動人的曲調,配上優美的詞,加之常建國那唱歌天賦,一旁的紫衣聽呆了,仿佛這首詞就是訴說自己,此刻,她竟然無聲的流下淚水。
常建國見狀嚇了一跳,從自嗨的狀態中清醒,忙問道:“姑娘你怎麽了?是在下唱的不好麽?”
紫衣抹著眼淚說:“不,很好,我很喜歡,能不能教教我。”
這個……自己可是來乾正事的,怎麽能浪費時間花在這個上。
常建國想了想說道:“教你可以,只是現在嘛……我們還是先上床吧。”
紫衣一愣,心想男人果然都是好色之徒,不管他再怎麽優秀。她抹乾眼淚,樣子讓人見愛猶憐。
常建國心裡冷笑:你就裝吧,等到了床上,嘿嘿,看你不露出馬腳,只要露出馬腳,到時手我可要揮淚斬西施了。
他心裡正在盤算著,紫衣已經脫去身上的薄紗,大**露的軀體暴露在他眼皮下,那身材,那軀段,那潔白光嫩的皮膚,可以讓所有男人失去理智,甘願拜服她石榴裙底下。
常建國倒吸一口氣,心裡默念:“阿彌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可無濟於事,他只能閉眼,不觀為淨。
紫衣納悶了,沒想到眼前這男人倒挺有趣的,明明是想要的樣子,可硬要裝出一副高潔,這有才華的人倒真不一樣。
常建國正艱難的抵抗美色的誘惑,什麽任務什麽線索,都忘的差不多了。
紫衣貼了上來,嬌嗔道:“怎麽,還含羞了?剛才不是說等上完床再教我彈琴嗎。”
常建國咳了一聲,心裡暗罵一聲:媽的!我這行為簡直就是丟嫖客的臉,既然裝,那也要裝的徹底一些,不管了……
於是他一把抱起紫衣,紫衣驚呼一聲,沒想到他看上文文弱弱的,力氣倒是挺大。
兩人在床上一陣纏綿,正當要進行交合之際,紫衣的腦海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快點,把他的元神給吸出來,此人乃純陽之體,不可破之。
“什麽?”
紫衣大驚,沒想到他還是個處,常建國也感覺到了異樣,他推開了紫衣說:“這……是不是太……”
話還沒說完,紫衣那細長的舌頭又堵住了他的嘴巴,他想推開,可又舍不得這種滋味。
那聲音又在紫衣的腦海中回蕩:“小紫,你怎麽還不動手,莫非是喜歡上了他?”
紫衣回道:“不是的婆婆,能不能不殺他,奴婢想讓他教我音律。”
那聲音在她腦海冷笑道:“哼,你的音律重要,還是我的修為重要,給你半炷香時間,他若還活著,我會親自動手,你也不會好過。”
紫衣顫抖一下,沒想到婆婆這麽不近人情。
她舌頭從常建國嘴中收回,表情有些異樣。
常建國遲遲未見她露出破綻,問道:“怎麽了?”
此刻,紫衣心中在做艱難的抉擇,如果他不是純陽之體,或許還能有命活,如今婆婆指名道姓要他的肉體,就算能做出美妙的音律又如何,最後還不是一具死屍。
她心中惋惜,隨後緊緊摟住常建國,說道:“我們繼續吧。”
常建國眼神尖利,看出了一絲端倪,剛才她露出的喜歡和欣賞之意已然全無,換之變成了敷衍和偽裝。
雖然兩人還是嘴對著嘴,肉體貼著肉體,但似乎失去那種應有的感覺,這感覺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常建國心中一個機靈,因為他察覺到了紫衣的力氣似乎變的越來越大。
她緊緊的摁住了他,說道:“公子對不起了。”
隨後她的力氣更大了,常建國隻感覺身體好似被一條巨蟒給死死的纏住,要是一般人早就暈了過去。果然!還是要下手了!不管了,先假裝暈過去。
此時,她伸出又細又長的香舌,在常建國嘴唇上蠕動了一番,然後伸了進去。
常建國心道,時機成熟了!
他大喝一聲,運起全身修為,把紫衣震到一旁,紫衣當場懵比,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人。
常建國冷笑,一把暗紅鋒利的寶劍不知何時已握在手中, 並死死頂著她的喉嚨,手法之快之嫻熟令人難以防備。
“說吧,為啥要害人?”常建國冷冽的目光從她絕美的容顏上掃過。
“你為何不殺了我,我可是妖怪。”
能幻化成人形的妖怪按道理實力應該不弱,而看眼前的這位……難道是自己的錯覺。
果不其然,他突然邪魅一笑,身體以一種詭異的角度避開了頂在喉結的長劍,然後揮出一爪。
說時遲那時快,常建國一個後翻堪堪躲掉了那結實的一抓,不過胸口仍被她那鋒利的指甲劃出幾道猙獰的血痕。
“麻痹!看劍!”常建國怒了,痛恨自己心太軟,沒在第一時間解決掉她。
房間裡家具碎了一地,兩人扭打在了一起,打著打著常建國愈發的心驚。
“公子武力了得,沒到築基就這般厲害,還懂音律,要是死了真的太可惜了。”紫衣凌空貼在牆壁一角說道。
“我呸,妖孽奪了老子初吻,還大言不慚,看我不斬了你。”
“哼,是你自願的,我不想與你廢話,公子你快逃吧,一會婆婆來了你就逃不了了!”紫衣焦急道。
“呵呵,打不過我就直說,何為為自己編造個理由呢,我今天是不會放過你的,你休要耍花樣。”常建國冷然道。
“你……你真是個木魚。”
兩人僵持著,誰也拿不下誰,常建國不想再耗時間了,就算樓房打塌了也在所不惜。
此刻,他緩緩閉上雙眼,準備動用老前輩的絕學——九劍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