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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指南》第8章:報恩
  “隊長,要我說,咱們把這個消息帶回去,只會便宜了那幫家夥,還不如咱們就在這設個埋伏,直接把這家夥幹了,吃了祂的血肉,我們只要有一個能獲得異能,陽縣從此以後,那就是咱們說了算的。”慕容歐陽打著手語,眼裡閃著亮光。

  兩個小時之前,他們已經跟著祂找到了祂的老巢,並將周圍的環境摸了個透徹,現在,他們所處的位置就是祂老巢的下風口三裡外的一處凹地。

  “你想斷後?”北震注視著慕容歐陽,眼神冰冷至極,一再觸碰他的底線,這是想試試他的斤兩嗎?

  就像是被潑了一頭冷水,慕容歐陽眼裡的興奮戛然而止,撇過頭,不再說話。

  君無道就在一旁看著,眼裡古井無波,就好似一汪死水。

  “夢珂,把相機保存好,能不能說服那些家夥,就看它的了。”北震望向了君夢珂。

  君夢珂點了點頭,雖然她不是什麽資深攝影師,但拍攝一兩張照片還是可以的。

  “輪流休息,明天返程。”北震打著手語,然後朝著東南方,做出了一個左手水平舉起手心向下,右手垂直豎起手心向往。

  在距離三百米不到的樹冠上,天賜將這個動作看的清清楚楚,雖然他不知道這個動作的具體含義,但不難推測,北震是在跟高點觀測的肖楓溝通或者說是下達命令。

  說起來,天賜還有些想感謝一些那個拿弓箭的家夥,要不是他三番兩次的提及,自己還不知道他們找金角鼠竟然是為了這樣一個目的:金角鼠的血肉能讓人體產生異變,進而獲得異能。

  具體是怎麽樣的異變,能獲得什麽樣的異能,天賜想,這就得等他去一趟他們口中的陽縣就能詳細的了解了。

  不過呐,天賜現在不準備離開,他還有一件事需要先去完成!

  就這樣,在樹冠上待了一夜,早上目送著北震等人離開之後,天賜就是向著金角鼠的老巢走去。

  昨天他跟著北震他們就已經去過了一次,這一次輕車熟路,速度快了一倍都不止。

  距離還有一裡的時候,天賜就看到了那正是趴在山洞口酣睡的金角鼠,兩隻前肢隨意的耷拉在洞外,就跟蕩秋千一樣。

  這個山洞,坐落在一處百米懸崖的中部,很臨山谷的那個很像,在山洞的不遠處還有一處深水潭,而且,這個水潭邊緣有明顯的擴張痕跡。

  不用猜,那鐵定是金角鼠的傑作!

  在臨山谷,那隻小金角鼠就給了天賜太多太多的驚訝,不過要想確定這隻金角鼠是不是臨山谷的那隻小金角鼠,天賜還要做一次確定。

  尋了條小路,天賜繞上了懸崖,來到了上風口處,然後,他就身上的偽裝除去了一些。

  這樣,風就可以將他的氣味帶到懸崖下方,如果這隻金角鼠就是臨山谷的那隻,祂肯定會有不一樣的反應,反之,祂順著氣味追捕自己,那就說明祂不是。

  辦法雖然是有些冒險,但這是最快速也是最有效能夠準確判定這隻金角鼠是不是他想找的那隻!

  估摸著差不多了,天賜又是重新偽裝好自己,然後來到了懸崖的高點位置,這裡視野開闊,他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金角鼠的反應,同樣,如果情況不對,天賜也能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懸崖山洞裡,金角鼠正是酣睡非常,突然間,祂嗅到了一種不一樣的氣息,這種氣息,他第一聞到的時候,還是在一個很深很深的地下城堡裡。

  “現在,

這種氣息出現了,難道說那個家夥也來到這裡了?”  金角鼠轉動著眸子,做出像人一樣的思考神態。

  “這麽些年過去了,那個小家夥竟然沒有死?不知道現在小家夥長成什麽樣了?”

  興奮的吼叫一聲,金角鼠起身,鋒利的趾爪毫不費力的就是插進了懸崖石壁中,龐大的身軀根本對祂的速度沒有造成影響,三個呼吸的時間,就是來到了懸崖上。

  第一眼,祂就是看見了懸崖邊上的天賜,雖然他身上的偽裝很有欺騙性,但他現在所在的位置,就很顯眼,想不看到都不行。

  打聽到那一聲興奮的吼叫聲之後,天賜就已經得到了答案,所以他並沒有離開!

  一個餓虎撲食,金角鼠朝著天賜就是撲了過去,一雙眸子裡盡是抑製不住的興奮。

  不過,祂並沒有真正撲到天賜身上,否則,以祂的體型,天賜百分百會變成肉餅,而且是面容全非的那種。

  金角鼠在距離三米遠時,就停了下來,饒是如此,祂快速移動所帶起的氣流,也吹的天賜往後退了兩步。

  這要是再來的猛烈一些,即便是十五年後的天賜變的更高大跟壯實了些,但還是有極大的可能會被直接吹下懸崖,畢竟,他的體型,連金角鼠一隻前肢都比不過。

  “嘖嘖,小家夥貌似長大了一些麽,不過這身上都什麽亂七八糟的?”

  金角鼠圍著天賜轉著圈,一雙眸子不住的打量著他,時不時的還微微點點頭,抬起前肢輕輕撥弄一下天賜身上的偽裝。

  天賜也不退,面上帶著微笑。

  “好久不見。”天賜打著手語。

  “啥玩意?你這比劃來比劃去的,想幹啥?”

  金角鼠相當的懵逼,鬥大的眸子貼近天賜雙手,卻沒看出來個所以然來。

  這時,天賜也才是反應過來,這家夥能聽得懂人話,可不代表就能看得動手語,自己一時倒是忽略了這點,主要是這家夥除了外形以外,其他方面都太像人了。

  “好久不見。”天賜說著,手上又將剛才的手勢比劃了一遍。

  “合著你剛才比劃的就是這個?”

  金角鼠很懂的給了天賜一雙白眼仁。

  “你這都是怎麽活過來的?這一身髒的,一點你的味道都聞不到了,不行,我送你下去洗洗,乾乾淨淨的才漂亮。”

  金角鼠眼珠一轉,身子微微蜷縮下來,然後逆時針扭動腰身,粗壯的尾巴順勢就抽向了天賜,速度不快,但力大勢沉。

  “我……”

  天賜眉眼急跳,雙腳急速彎曲發力,進而讓整個身體在一瞬間騰空將近一米的高度,這才是堪堪躲過了金角鼠橫掃過來的尾巴。

  “咦,小家夥反應挺快的嗎,再來!”

  金角鼠眸子裡還有些小興奮,轉個身,再一次用尾巴抽了過來,速度比之間快了一倍。

  天賜連忙後退拉開了距離。

  “你想玩死我啊?這麽高摔下去,就算下面水潭深不見底,都能給我摔個四分五裂了。”

  “你這麽不禁摔的嗎?我經常從上面跳下去的,很舒服的!”

  金角鼠很想直接來上這麽一句,但想想,祂還是忍住了。

  天賜坐在了崖邊,小腿垂落在半空,望著天邊被初陽渲染成金色的雲彩。

  金角鼠則是半蹲式的坐在了天賜旁邊,不過它的視線是落在天賜身上的。

  “你跟那隻大金角鼠有仇嗎?你是怎麽從它手裡逃掉的?那一道吼聲又是個什麽情況?”

  這些問題,其實天賜已經有了答案,現在問出來,只不過是從金角鼠的反應來印證自己所推測出來的答案的準確性。

  “當然有仇啊,我的出現讓那貨的地位產生了威脅,那貨就把驅逐出去族群,還不準我再回來了,我氣不過,就在那貨家給掀翻了,然後那貨就開始追殺我了,要不是我機靈,每次都提前開溜,現在早就被那家夥撕成片片了。

  至於那叫聲,當然是我挑釁那貨的,不然要是被那貨發現了你這個小家夥,你絕對要被那貨撕成片片。也就是那貨一根腦筋,軸得很,被我這麽一刺激,發了瘋的追著我不放,只不過,最後還是被聰明的我給耍的團團轉,現在,估計還滿世界找我呐!”

  這裡面的種種,在金角鼠這裡也就是兩句話的事,不過他根本不想給天賜解釋,只是給了對高傲的小眼神。

  眼前又仿佛浮現了臨山谷山洞的那一幕,天賜輕笑出聲來,也是,自己這一高興就容易忘事情,這家夥,向來對自己的話都是用眼神來回應的。

  “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找你弄明白一個問題,你當時為什麽要救我?”天賜問著。

  金角鼠扭頭看向了天,將大大的後腦杓亮給了天賜。

  天賜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這都十五年了,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哈。

  不過,天賜可不會因為金角鼠這小小的拒絕而放棄詢問,畢竟,這些問題已經在他心裡積壓了十五年之久,再要是不解開的話,會成為他的一塊心病的。

  “這樣,我這裡有幾個答案,我一個一個的說,要是錯的話,你就不用轉過來了。”

  金角鼠背對著天賜的頭沒有任何回應,但其實,祂是有反應的,那雙眸子正左右擺動了一下。

  “這個方法貌似不錯,我不用跟小家夥說話,也就不算泄密了不是,再說了,就小家夥這智商,我看他就是想破了天,也肯定是想不到的!”

  “你知道我不是你的同類對不對?”天賜緩緩說道,目光落在了金角鼠身上。

  金角鼠控制著自己的身形,不產生任何的動作,繼續裝作一副懶得搭理的模樣,實際上,祂心中早已經是翻江倒海了,這哪裡是想不到,簡直就是一語中的。

  此刻此刻,祂真有想擺開天賜這丁點大的腦袋瓜,看看裡面究都裝了些什麽!

  見金角鼠沒有反應,天賜便是繼續說著:“其實,你救我是因為我的血對不對?”

  金角鼠保持不動,心中的震驚更是翻了一倍,祂想扒開腦袋看清楚夠造的欲望也越來越強烈了。

  “這些年,我也並不是完全靠自己才活下來的,你是第一個救我的金角鼠,但不是唯一一個救我的怪物。”天賜自顧自的說了起來,也不再看金角鼠了。

  “七年前,我在一片水澤地裡發現了一株並蒂蓮,想采摘的時候,驚動在蓮下沉睡的雙頭水蛇,嗯,它跟你一樣,兩顆頭上都長著金色的掎角,不過它那個比你就小得多了。

  當時我以為自己死定了,要被它撕裂成兩半,一個頭吃一半,然而,我驚慌之下不小心被刀弄傷了自己的,血從傷口流出來的一瞬間,那雙頭水蛇衝我張開的血盆大口就是停在了我面前。

  它兩個頭用細長的信子舔舐著我的臉頰,舔了一會之後,它就是離開,但不一會,它就又回來了,嘴裡含著一種形狀有點淤泥但完全不是淤泥的東西塗在了我的傷口處,沒過多久血就止住了。

  那個時候,我就意識到了,雙頭水蛇的轉變,是在我受傷流血之後,而當時你救我的時候,也是我大腿被蛛腿刺穿的時候,所以,我猜測,你們是因為我的血液才對我的態度發生了轉變。

  後來,雙頭水蛇送我出了營地之後,為了驗證我的猜測是否準確,我弄了點自己的血,對各種怪物進行測試,那些個沒有金色掎角的怪物,見到我的血之後,就會瘋狂發動攻擊,變的非常的暴躁,而長著金色掎角的那些,即便是我就站在它們面前,它們最多無視我的存在,根本不會對我發動攻擊。

  所以,我說對了嗎?”

  天賜這才是望向了金角鼠,這些事他已經壓在心裡很久了,今天說出來,也感覺舒服了不少。

  天賜也嘗試過與那些長著金色掎角的怪物進行交流,但它們都沒有像金角鼠這般的人性化,天賜的話它們根本就聽不懂,完全是依靠自己的本能行事。

  慢慢的,金角鼠轉過了頭。

  “看來,我說對了。”

  天賜臉上掛起了欣慰的笑容,這對他來說,的確是一個好消息,他終於解開了心中這個積壓已久的謎團,但同樣,又有一個新的問題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他的血液到底有什麽特殊,才會讓不同的怪物對自己產生不同的反應?

  “那我要是問你,我的血液到底有什麽不一樣的,你會不會告訴我這個答案?”

  金角鼠再一次的撇過了頭。

  “我能說嗎?我敢說嗎?那個家夥要是生起氣來,一萬個我都不夠祂填飽肚子的!要不,就假裝不知道,不回答不就完了,小家夥要想知道答案,就自己去找去,找不找到的就不管我的事了,回頭,祂也不能拿這個怪罪我。”

  見狀,天賜臉上的笑容多少有些無奈,看來,這自己身上血液裡的秘密,還得自己去解開才行,金角鼠這家夥絕對是指望不上了。

  “我來的時候,是跟著一個狩獵小隊來的,他們裝備精良,很善於偽裝。”

  金角鼠轉了過來,鬥大的眸子盯著天賜。

  “然後呐?”

  “他們已經摸清了你現在的位置,現在已經回去叫人了,按我這段時間的跟蹤情況來判斷的話,他們最晚兩個月就會再來到這裡,所以,是走是留,你自己決定。”

  金角鼠不屑的冷哼一聲,眸子裡盡是不以為意的神色。

  天賜瞧著,也不多做提醒了,而是話鋒一轉道:“你之前救過我,現在我把這個消息提供給你,算你還了你的救命之恩,從今以後,我就不再欠你什麽了。”

  起身,拿起半截鋼矛,天賜開始往懸崖後邊走去。

  “下次見面,我們就是敵人,陸明哥哥他們的仇,我必須要報!”

  聲音堅定如鐵,一如天賜踏下去的左腳,力道十足。

  金角鼠目送著天賜漸漸遠去,祂眼裡的輕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凝重。

  “罷了,該來的總會來不是。”

  轉頭,縱身一躍,金角鼠龐大的身軀騰空而起,超出懸崖近兩個身長的距離,到達最高點之後,就如有一顆巨大的石塊一塊,垂直下落。

  轟。

  一聲巨響在崖下炸響,巨大的水花自深水潭中央綻放。

  崖上,天賜的腳步為之一頓,但很快,他就又是重新踩了下去,一如他所說的那樣,該還的現在他已經還了,下次再見,就是以死相搏了。

  下次見面是什麽時候,天賜不知道,但他知道,在這之前,他有三件事需要去做:第一,弄清楚自己血液裡到底有著什麽樣的秘密;第二,快速提升自己的實力,最起碼,購置一些有強大殺傷力的武器,這樣,再面對金角鼠的時候,他也有一拚之力;第三,找大量的紙筆,將自己腦子裡跟牛皮本上的東西都記下來,就算是他留給這個世界的一份禮物吧。

  離開懸崖之後,天賜就是跟著北震等人的撤離痕跡,一路走出了迷霧森林,來到了他們口中所說的那個叫陽縣的地方。

  借著樹冠的陰影,天賜藏身其中,先觀察清楚情況再進行下一步行動!

  陽縣,是一座用很多石塊堆砌起來的城池,天賜目測城牆高度在三十米左右,城牆底下,還挖有十來米壕溝,連接城內與場外的是橫跨在壕溝上的一座吊橋,那粗壯的鐵鏈在陽光映照下,十分的刺眼。

  天賜圍著陽縣探查了一圈,發現陽縣是修建在一處三面石山環繞的凹地裡,並且整個城池只有正東側這一個出入口,另外三面城牆與石山接觸的地帶都布滿了陷阱機關,而且明裡暗裡都有崗哨,就是隱藏的火力點,天賜都找到了六處。

  這樣的防禦工事,天賜估計,即便是金角鼠從這三面硬闖的話,也要吃不少虧!

  第二天,一直等到正午,火熱的太陽炙烤著大地,天賜才是在樹林打了幾個滾,將自己的樣子弄的更狼狽些之後才是往城池正門走去。

  選擇這個時間,是因為人在燥熱狀態下,耐心和觀察力都會受到一些影響,那些個散漫躲在陰涼處扇風納涼的城門守衛就是很好的證明。

  再一個,空氣溫度上升之後,天賜身上偽裝的氣味就會更濃鬱一些,這樣,能在一定程度能讓那些守衛感到厭惡,從而放棄對自己的盤查。

  這是天賜的第一道準備,他右手上還有第二道準備,一道從死人身上拔下來的身份銘牌!

  從懸崖離開,天賜一直都保持著走半天休息半天的節奏,直到他遇到了一支新的狩獵隊,準確的說,是經過了一場大戰,已經死亡殆盡的狩獵隊。

  他們有著跟北震他們一樣的武器裝備,人數上更是北震他們的一倍,但他們的死狀相當的慘烈,沒有一個人的屍首是完整的。

  天賜仔細查看了一下,大多數人的肢體斷裂處是撕裂狀的,應該是被某種怪物給生生撕碎的,但有兩個人,一個脖頸,一個前心,都有致命,而且,他們的四肢都是被利器所斬斷,被人偽造成了被怪物撕裂的假象。

  以天賜對怪物的了解,很少有那種怪物會在獵殺完獵物之後,隨意的將獵物遺棄,但有一種情況,怪物會毫不猶豫的舍棄掉獵物,那就是當自己的生命安全受到致命威脅的時候。

  就好比,剛剛吞食了白毛山雀的青鱗蝮蛇在受到鐵翅巨鷹的攻擊之後,會毫不猶豫的將已經吞進肚子裡的食物吐出來,減輕重量,提升自己的逃跑速度。

  沒有帶走獵物,那就說明,這些人在戰鬥過程中對怪物形成了致命威脅,所以怪物是為了保命逃走的,而那兩個受了刀傷的,顯然是人為的,而且死亡之前周圍沒有明顯的掙扎痕跡,也就意味著對他們下手的應該是他們所熟悉的人。

  因為熟悉,所以沒有設防,才會被一擊致命!

  不過,這對天賜來說,倒是個好消息,正好,他也需要一個身份進入到陽縣,用這些人的最合適不過,當然,天賜還要小心一些,不要碰上那個背刺隊友的家夥。

  這個時候,經過城門的人沒有幾個,再加上天賜是往裡面走的, 所以很快就是引起了城門守衛的注意。

  其中一個身形矮小,有些賊眉鼠眼的家夥,頓時眼前一亮,先一步起身就是朝著天賜走了過來。

  天賜見狀,步伐不變,眼不亂看,就繼續往前走著,直到這家夥出現他面前才是停了下來。

  “你……怎麽搞的,臭死了!”

  這家夥捏著鼻子,連忙往後退了三步,臉上寫滿了厭惡。

  “用毒水芹做的偽裝,味道是難聞了點,但勝在安全,你也知道,迷霧森林那地方是怪物的樂園,要不偽裝好自己,我指不定就進那隻怪物的肚子了。”

  “銘牌呐,拿出來我看看?”

  天賜拿出了銘牌,假裝做出下意識的就是要上前將銘牌遞上去。

  這家夥慌忙又往後退了兩步,連擺手道:“行了,趕緊走。”

  天賜微微一笑,收起銘牌,便是朝著城門走去。

  這邊,這家夥也是幾步跑到了陰涼處,一臉的不滿的怒罵:“真特娘的晦氣,看裝束,我還以為這個家夥是外來的,想著從他身上盤點好處,卻不想是狩獵隊的。”

  旁邊一位年齡偏大一些的守衛嬉笑的說道:“你啊,還別嫌晦氣,剛才那位沒找你麻煩,就算你小子走遠了,要是碰上那些個脾氣不好,你要敢盤他們,缺胳膊少腿那都是輕的。”

  這家夥撇過了頭,表示不想接話。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呐。”

  拖著腔調,這名年齡偏大的守衛便是雙手交叉在胸前,背靠在城牆上,眯著眼打起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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