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靈讓她走:“再敢來,吸光你。”
螺姑娘一個寒顫,牢牢封住螺口,好像郝靈是個色魔似的,也不變成人了,直接原身飛出來,一道光的逃走了,看方向,是去水潭了,可能會順著暗河去找那條蛟?管她呢。
郝靈在牌位裡手握從螺姑娘那裡奪來的靈力和修為,一顆非常漂亮的珍珠,慢慢吸收,驚喜。
“靈靈靈,我覺著吸收了這個世界的能量我有力氣做些事了。”
靈靈靈通過系統與宿主的聯系可以獲得能量,不過不管什麽形式和種類的能量到了它那裡就只是能量了,感覺不到什麽差的。除非它分門別類的存起來,可惜,兩人現在自己用都不夠,談什麽儲存。
靈靈靈道:“再來些妖精就好了。”
“放心吧,一定會有的,沒聽那螺說嘛,小妖小怪都惦記著呢。”郝靈吐糟了句:“那句正頭娘子,有些莫名其妙的。難道朱大善十世善人的身份只能提攜一個?”
可還是不懂:“只是成個親就能位列仙班?我怎麽覺著那麽不靠譜?”
總覺得朱大善是個餌,餌那頭的持竿人不懷好意。
靈靈靈說正常:“世界設定,千奇百怪,有這樣的規矩不足為奇。我聽做任務多的系統說,有個什麽地方,硬生生割自己的肉給別人吃呢。”
郝靈:“瘋了。”
想到自己,被封印在牌位裡,也差不多瘋了。
朱大善才要瘋,一覺醒來,沒有做好的飯菜,水缸空了,就像前幾天只是做了一場夢一般。這個時候他倒是清楚回憶起自己搬來時什麽樣,找屋裡院裡被螺姑娘變動過的地方,來證實自己真的沒做夢。
接受不了,蹲在地上喃喃:“怎麽會,怎麽會...”
怎麽不會?白得幾天好,該知足了。
郝靈又找到朱大善一個缺點,貪婪。
這樣的人,真的不能為官。
發呆半天,魂不守舍的夾著書走了,剩下半天也沒看進幾個字去。
嘖,這麽大人了,一點不擔事,也沒定性。
郝靈看朱大善,再沒一點順眼的。
朱大善思念美人一天一夜,起床後決定了:去京城。
錢都沒有,怎麽辦?去借錢唄。
郝靈冷笑的看著他出門去借錢,誰知他到籬笆邊又回轉來,把牌位帶上。
郝靈便等著看好戲,果然,從前的鄰居啊、好友啊、同窗啊,一下全同時遇到難關,朱大善還好言好語勸慰人家難關終會過去雲雲,空手而回。
既然如此,那就自己走著去唄。
朱大善收拾了收拾,其實也沒什麽好收拾的,不過是拿幾套衣裳罷了,可朱大善竟從衣裳裡拿出一方玉佩來。
是個落單的鴛鴦,很好,故事來了。
朱大善:“祖宗啊,保佑我找到趙叔叔,子孫孤苦無依,只求趙叔叔看在爹的面子上,能收留我到科舉,便是這婚事——”
喲呵,婚事。
誰家這麽倒霉被這小子早賴上。
朱大善長籲短歎:“如今我是配不上趙小姐的,但等我高中——祖宗,您一定保佑大善高中啊。”
靈靈靈:“中吧中吧,想辦法讓他中吧,天天這麽念叨,未必不是他祖宗借他的口來告訴咱們他的訴求。”
郝靈皺眉:“你確定?”
她可沒感受到一絲屬於陰魂的波動。
靈靈靈道:“你太強,或許陰魂怕你,只能躲在自家後代骨血裡。”
郝靈想了想:“那就中,不過這人是不能做官的,想他祖宗要的無非是人平安和富貴,這兩點並不難做到。”
但既然要中,就要憑真本事去中,讓她弄虛作假,這個虛偽無情的男人還不配。
忽然,郝靈笑起來:“行,既然我是他祖宗了,好好為他籌謀一番。”
這是要搞事啊。
搞就搞,只要破了這破封印,搞死——還是不會搞死的。
朱大善對著牌位磕了個頭:“祖宗保佑。”
牌位裡郝靈伸出手:“乖孫,祖宗一定保佑你。”
朱大善直起身,摸上後腦杓:“祖宗,我覺得你就在我身邊。”憨憨一笑。
這一笑,倒讓郝靈發現他的姿色,別說,這小子長得唇紅齒白五官清秀的,不笑的時候稍顯木訥憨厚,一笑起來,頓時有了光彩,很能迷惑少女心扉呀。
女子嫁人看什麽?一,好看。二,可靠。好巧不巧,這兩樣朱大善長相上都佔了,嘖嘖,怪不得招蜂引蝶。
她笑起來:“說不得這一世的桃花劫是他十世善人位列仙班的最後考驗。”
靈靈靈一想,有這個可能:“那我發布任務,讓他順利渡劫?”
郝靈點頭,很無所謂:“發吧,任務失敗又能怎樣,主系統聯系不上你,咱們就是一路失敗也分毫不傷。多發布些,完成就有能量,完不成就當玩唄。”
靈靈靈竟無言以對,以前說任務失敗有懲罰不是假的,可這懲罰的權利不是在它手上嘛,再說了,就憑那些懲罰的手段不過是讓人疼一疼,以郝靈的境界能怕這個?
它很懷疑,它本就是為郝靈做的,以郝靈與聯盟的關系和地位,這個懲罰功能不過是拿來裝點門面的。
既然如此——
“光宗耀祖系統發布任務,請宿主幫任務目標朱大善科舉成名。”
“外面的野花不要采系統發布任務,請宿主保持任務目標朱大善身心乾淨。”
“福蔭子孫系統發布任務,請宿主幫任務目標朱大善富足一生。”
“開枝散葉系統發布任務,請宿主幫助任務目標朱大善弄璋弄瓦壯大朱家。”
呵呵,這是把朱大善的一生給包圓了呀。
郝靈握握拳頭:“好,那就先從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開始。”
背著牌位和書籃的朱大善莫名覺得天氣很涼爽,風對著他吹。
郝靈利用地勢之便,將自己旁邊的書籍都掃了一遍,一看黑了臉,除了幾本科考必用書目,別的都是什麽《狐狸仙子快上來》、《我和鬼仙有約會》、《書生夜遊遇仙記》、《仙子她白又白》等等等等。
特麽!
怪不得他不怕螺妖精,怪不得他半夜遇鬼跳河——見過找死的,沒見過找死找得這麽迫不及待的。
幸好這不是自己的親後代,老朱啊老朱,你保佑這麽個玩意兒,其實只是用他傳傳香火吧。
老朱:你怎麽能這麽說,我家孩子多好啊,螺仙子都給迷住了呢。請你端正服務態度,不然扣你積分。
呵呵。
朱大善沿著官道走往京城的方向,官道旁的山上,有個粉衣的美貌女子眼巴巴的望著,一陣風吹來,女子身形晃了晃,名副其實的弱不禁風。
她身後大樹下站靠著一個青衣的男子,男子面相俊美帶著幾分邪氣,此時極不耐煩的說:“走都走了,難道你要去追?差點兒被人打回原形還不長記性。”
螺姑娘本能的落淚:“我真的沒做壞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