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公寓離真探舍不算太遠,兩人開車開了一小時左右便到了,下了車,案發現場已經被黃色的警戒線圍了起來。
齊閑治四處打量了一番,很快便看到了熟人,於是他快步走過去,衝一位警察打招呼到:“嗨,老黃,我們來解救毫無頭緒的你們了。”
被叫做老黃的男子大概四十多歲,身著一身警服,由於工作原因顯得他整體膚色偏黑,看到齊閑治和常諗來了,他臉上露出了笑容:“呦,這不是真探舍的二位嗎,有人包這個案子了?那老黃我總算可以放松一會了。”
齊閑治拍了拍老黃的肩膀,向他詢問到:“誒,老黃,有一點頭緒了嗎?”
老黃乾笑了兩聲:“完全沒有,從報案的6月16號到今天這6月18號,整整三天,我們排查了這地方周圍的各個監控,愣是沒發現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齊閑治捏了捏下巴:“這可麻煩了,從受害者死亡的6月15日到今天,4天過去了,我要是凶手都跑到不知道什麽地方去了,這案子破了以後再抓凶手也是一個難事啊。”
老黃接到:“那些就不用你們擔心了,我們警方會盡全力抓捕凶手的,這也是我們的職責所在。”
齊閑治看向老黃:“啊,我本來也沒擔心啊,我就是感歎下你們警方抓凶手不好抓了而已。”
老黃看樣子也是習慣了齊閑治的性格,笑著罵了句“你個小崽子”後便給二人拉開了警戒線。
齊閑治和常諗分頭行動,齊閑治走樓梯,常諗背著個大包走電梯。
待齊閑治到達被害者所在的13樓時,常諗早就已經到了,見齊閑治到了,他給齊閑治遞了瓶水後,開口說到:“電梯裡沒什麽異常。”
齊閑治接過水,一口氣喝了半瓶,喘著氣說到:“樓梯裡也沒什麽異常。”
於是兩人一齊進了受害者的家中,客廳中的屍體早就被警方帶走了,地上用白色的線畫出了屍體的輪廓。
常諗聞了聞空氣中的味道,咦了一聲。
齊閑治開口問到:“怎麽?有發現了?”
常諗接到:“我沒猜錯,那血果然不正常,我在空氣中聞到了兩個人的血。”
齊閑治試著聞了聞,然後衝常諗豎起了大拇指:“常指導,無論第幾次看你這操作我都想說,你這鼻子不去當警犬真是可惜了。”
常諗深吸了口氣,沒搭理齊閑治,而是閉上眼睛,專心的聞起了房間內的空氣,大約過了一分鍾,常諗睜開了眼睛,衝著齊閑治說到:“我聞完了,點蠟吧”
齊閑治把房間內的窗簾拉上了,讓房間內暗下來,然後他摘下了墨鏡,露出了裡面一黑一灰兩個眼睛,接著他從兜裡取出了那根紫色的蠟燭,放在手中,從兜裡又拿出了一個打火機將其點燃。
一時間,紫色的光芒充斥在了屋子裡,由於沒人說話,房間裡顯得十分安靜,突然,被白線畫出屍體位置的地方出現了詭異的紅色光芒,接著,一個女人的身影出現在了那裡。
但是這個身影只有齊閑治能看到,在常諗的眼中,只有蠟燭的紫光罷了。
齊閑治一手舉著蠟燭,一手打著招呼,向女人開口說到:“嗨,汪小姐,我是來幫你探案的,你能記住誰殺了你,還有你是怎麽死的嘛?”
女人蒼白的臉看向齊閑治,又看向四周,沉默了幾秒,似乎是在想事情,接著她說到:“我,不知道是誰殺了我,但我是被一個紅色的巨大釘子貫穿胸口而死的。
” 齊閑治聽後,臉上露出了凝重的神情,他繼續問到:“那你記得你死亡前的這幾天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
汪倩倩臉上露出了思考的神色:“有,從6月12號開始,我便發現有一個穿著黑色衛衣帶著口罩的男人在我下班後開始尾隨我,於是我便找我的一個男同事結伴和我回家。”
“在發現我身邊有一個男同事後,那個人便放棄了跟蹤我,我就也沒太當回事,但經歷了這件事後我很害怕,於是我還是讓我的男同事陪我一起走。”
齊閑治詢問到:“那個男同事的名字是什麽?”
汪倩倩回答到:“白景雲。”
此時,蠟燭的光芒變得有些暗淡,汪倩倩的身影也虛幻起來,於是齊閑治抓緊時間問到:“那個白景雲是什麽時候到你們公司工作的?”
汪倩倩的身影伴隨著一個“半個月前”和蠟燭的光一同消失在了房間裡。
齊閑治臉色凝重,對常諗開口說到:“我要是沒猜錯的話,這案子,還是那個楊祥做的。”
常諗聽到楊祥的名字後,臉上的神情也變得凝重了起來,口中喃喃到:“又是他嗎……看來我們有必要去麻煩一下葉茵了。 ”
兩人面色凝重的走出了公寓,老黃看兩人臉色不妙,小心翼翼的詢問到:“怎麽,沒查到線索嗎?”
齊閑治接話:“查是查到了,但是凶手可能和半個月前的地下停車場碎屍案是同一個人,上次的他叫楊祥,而這次的他叫白景雲。”
老黃聽到楊祥後臉色也不太好,開口說到:“我們馬上就去調查白景雲這個人的資料,爭取盡快將他的資料送到你們手上。”
兩人探查結束後已經是晚上8點了,回真探舍的路上,常諗對齊閑治說到:“閑治,你認為這次還是那個楊祥重複作案?”
齊閑治眉頭緊皺,一遍思考一邊說到:“就算不是他,那也和他有很大聯系,上回的停車場碎屍案就是用的血祭,這回的公寓殺人案也是用的血祭,死者都是20多歲的年輕女子,並且長相都還不錯,我懷疑他想煉一個鬼新娘出來。”
“碎屍案屍體沒了四肢,這次的案子屍體沒了心頭血,按這個規律下去,他還要殺三個人分別取其頭顱,身軀和靈魂,這樣才能煉一個鬼新娘出來。”
齊閑治喝了口水繼續說到:“奇了怪了,這邪法早就失傳了,怎麽還會有人知道,另外,如今的環境就算他煉成了鬼新娘,他也沒辦法讓她長時間存留下去,靈路已斷,人世間已經沒有靈力支持,再召喚靈體,也只不過是曇花一現罷了。”
常諗沒說話,聽齊閑治說完後,打開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幾秒後,一個好聽的女聲傳來:“喂?常指導?有何貴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