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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鱗詭聞》第3章 廈市
  然後那就是我第一次踏上廈市的土地。廈市已經不算是江南了,但是美麗的景色宜人的氣候並不遜色於江南水鄉,反而有過之而無不及。廈市這個地方的天空出奇的碧藍,那樣沁人心脾的開闊的感覺,這是天市這樣北國的冬天所沒有的一種清澈。

  現代化的城市,和山川大河的之間所能體現出來的差別,是完全不能比擬的,大興安嶺的雄偉壯闊和武夷山的清明秀麗,你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那種不同的美,會在你內心深深地區分開來,但是城市不同,每個城市放眼望去,你能瞬間就找到的差別是不存在的,只有長時間的生活之後,你才能體會到其中的不同,而這種不同,恰恰來自於人文。是人文的差別,才讓每一座城市有了自己的獨特所在。人文的差異體現在方方面面,飲食、語言、生活方式等等數不勝數,這可能就是所謂的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的道理吧,有些人走南闖北久了,卻依舊還帶著和你家鄉所關聯的東西,明眼人總會分別的出來。

  下飛機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一路下來我們略顯的一些疲憊,決定先找個酒店睡一覺。其實說來我們並沒有一個明確的目標,我們一行人甚至不知道小孟的具體行蹤,唯一留下的線索就是那天臨走前他曾說過他新入職的公司名為高科重工,工作的地點是廈市非常偏遠的郊區,那裡有一個地方叫做瑪瑙村,但在一個陌生的城市找一個人,莫過於大海撈針,我們無法預計此行的最終結果,但是也確實無暇去欣賞廈市美麗宜人的風景。

  這時候趙文攔了一輛出租車,我預感到一行四人肯定要直奔全廈市最好的酒店了。不出我所料,趙文一上出租車,就對司機說道:“去廈市最好的酒店,最好是靠近海邊的,那種有地方特色的。”趙文骨子裡的少爺病,是很難改掉的,這樣的作風是他一成不變的行動指標,無論我們此行的目的是什麽,趙家的少五爺可是萬萬不能丟了排場,即使是我們三人一直以來都對他的行為嗤之以鼻。但話說回來,人家花錢大手大腳是天經地義的,人家花的是自己的錢,就算是退一萬步講,這種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或許從小,對於金錢的概念就和我們大不相同。

  司機聽到趙文這樣說,想也沒想就啟動車子,招呼我們把行李放到後備箱中,說來我們帶的東西其實很少,每個人一個運動背包而已,這次來,本就沒打算好究竟呆多久,所以有什麽用品都可以到時候買一些。

  就這樣,我們安置了行李上了車。

  行駛間我們無故的閑聊起來,倒是那司機師傅先開的口,問我道:“我聽幾位說話的口音,應該不是本地人吧,從哪裡來的?”

  “天市,來這裡旅遊的。”我隨口說道,然後我們幾個就和司機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到,無意間就提到了瑪瑙村,我們就向司機詢問這個瑪瑙村在廈市是不是非常的出名?

  沒想到那司機哈哈一笑,說他年輕的時候一直在那邊工作,這瑪瑙村可以說就挨著礦山,在深山裡不知道有多少瑪瑙原石等待你去開采。就在前一段時間,有個什麽國際大的開采企業承包了整個地區的開采業務,海滄那邊的老生意人都隻管加工和出售,開采都交給別人來做了,這種礦山雖然比起那些煤礦氣礦要安全得多,但是幾十年來還是會發生大大小小的事故,小公司設備沒那麽先進,很多時候也不敢輕易的嘗試,再加上現在市裡面對於事故安全抓的也十分緊,所以沒有一定資質是接觸不到開采業務的。

  接下來我又問了問司機關於瑪瑙村的情況,了解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廈市除了現在我們所在的廈市島以外,內陸地區也有一部分是算作廈市的,但是那些地方大都是工業區,發達程度和島內完全不是一個級別,廈市這樣的旅遊城市,很難兼顧到發展的平衡性。而瑪瑙村是這內陸區中最偏遠的一個,但是一直以來名聲在外,最早這裡並沒有發現礦藏,瑪瑙村的名字來源於這個地方是全國瑪瑙首飾最大的加工廠,而後來不知道什麽勘探人員發現了瑪瑙村後的重山之中有一條礦脈,瑪瑙村從單一的生產加工,變成成了前店後廠的模式,也正是隨著這條礦脈的發現,瑪瑙村的人越來越富有,雖然地名還是一個村字,但實際上已經有了小縣城的規模,而且設施完善。

  其實了解一個城市,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搭一輛出租,和司機師傅聊聊天。一個城市出租司機對這個城市的了解比很多人都要深,他們熟知一個城市裡的每一個小胡同裡面的故事,他們不僅僅是一座城市的活地圖,更像是一本百科全書記錄了一個城市或真或假的故事。

  說著說著我們就到了地方,結了帳下車後,司機師傅還不忘告訴我們,現在正好是在一座著名小島的對面,那個小島上至今還生活了很多本地居民,他們已經習慣了那種石板與青苔,不願離開。如果我是抱著來旅遊的心態的話,在這島嶼與島嶼相望的焦點上,微微的海風吹過,並不寒冷,看著對面島嶼上微亮的燈光,我就在想以後一定要帶我愛的人來這裡遊玩一番,一座島肯定有自己的特的味道。

  “老胡看什麽呢,還不快進來,又沒有美女,看個毛。”旭哥的站在酒店門口衝我嚷嚷,打斷了我正在暢想的思緒。我心想這家夥一點口德沒有,到了這南方城市還當是天市呢,回來讓人報警抓流氓給抓走了才好。

  我衝他恩了一句就轉身要進去,這時候一串嗡嗡的聲音響了起來。我掏出手機,抱怨了一下這難聽的鈴聲,看了一眼屏幕,是我妹妹舒揚打給我的。

  我接通了電話:“喂……”一句話還沒說完就給我妹妹打斷了。

  “哥你在哪了,不是說今天要見我那個朋友麽,這都幾點了你怎麽還不來?”電話裡傳來了我妹妹的質問。

  這一瞬間我驚了個呆,我一拍腦門猛然想起來今天是情人節,我妹妹給我約了她的一個朋友一起吃飯。舒揚確切地說並不是我的親妹妹,他是我三姑的孩子,但是我三姑夫婦二人卻因為肺癌早早離世了,丟下了不到八歲的舒揚,我父母於是就把她收養了過來,久而久之,我們兄妹二人也漸漸忘了堂兄妹的身份,這些年來我早就將她當成了我的親妹妹,而我父母也是她看作是親女兒來撫養。舒揚年紀比我小兩歲,而她這個朋友我們認識也快十年了,又若即若離的,總覺得有一種友情以上戀人未滿的感覺,挺難形容,這是後話了,先不做詳細介紹。

  聽了妹妹這麽問我我才解釋起來怎麽怎麽回事,說我現在在廈市了朋友出事了很著急,就給忘了通知你了。我妹很是通情達理一個人,也沒說什麽,就給電話撂了,說她們兩個去逛街了。我猶豫了一下還是給這個不幸被我放鴿子的女人發了個短信道歉,說真的我這個電話恐懼症還真是嚴重。

  她回的很快,簡短的幾個字告訴我在外面小心一點。這樣簡短的問候,如果是放在以前,我可能會覺得很開心,但是活了三十年之後,漸漸地就對這樣的東西沒有了太多感覺,我妹妹總說,人越來越大,漸漸地就找不到小時候的感動了。

  我想她說的是對的。

  放下手機回頭往大廳裡面走,才發現趙文這家夥正在那一幅亢奮的動作背對著我,在大廳的門口激烈的說著什麽,似乎正在大廳裡和一個人吵架,我心說媽的,真是一群渣,到哪都是這個德行的。於是把手機揣在兜裡進了酒店大堂。

  進去了就聽趙文指著對面三個人個人罵:“你別#¥#¥……@¥!&¥&#,不就是碰掉了你手機麽,有他媽的兩個保鏢就很厲害了是麽,信不信你爹我今天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我聽趙文這幾句就聽出來了大概,問了問旭哥,也就是剛才辦理入住時時趙文沒注意旁邊這個人再打電話,一轉身就給他手機撞掉了,趙文彎下腰撿了起來,一看也沒壞,就說了句不好意思轉身要走,沒想到旁邊那個大個一把抓住趙文,問他是什麽人。

  我心說你文總什麽人,那脾氣是有多火爆,趙家的少五爺,有人動手拉他那他指定會急眼,雖然是三十歲的人了,但是脾氣還是跟上學時沒兩樣,沒直接上手打就不錯了。不過這裡畢竟是廈市,不是天市,他這暴脾氣放在天市,進進出出哥幾個都在一起還好說,可是出門在外也不能太生猛了,小心會吃虧,俗話說的好,強龍不壓地頭蛇。

  這時候我走過去幾步,先攔住趙文,打個圓場說道:“這位先生,我朋友不是故意給你手機撞掉的,都說了不好意思,咱們就沒必要這樣吧。”那個剛才趙文指著的中年人戴了一副眼鏡,看起來四十多歲的樣子,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了我一下,隨即笑道:“沒事沒事,是我朋友太衝動了。”他說完這句話,他身邊那兩個大個其中一個似乎低頭想和他說什麽,讓他攔下了。

  我看得出來這兩個大個似乎真的是這個中年人保鏢或者下屬一類的人,看起來很警惕,看來這個中年人要麽是身份特殊要麽就是個腰纏萬貫的老板,總之無論是哪一種,我也不喜歡招惹這樣的人,畢竟我們幾人身在他鄉,還有要事在身,沒必要多生事節。互相打個哈哈,也沒再多說什麽就分開了,我們是入住,而他們是簽出。門外有一輛40周年紀念版的攬勝,我微笑著目送他們上車離開,看到他們走遠了並沒有繼續糾纏才放心下來,快步跟上他們三個人前往了電梯間。

  上電梯的時候我對趙文說:“下次遇到這種事情,別開口就罵,出門在外得小心點,咱們是來找小孟的,不是來惹事的,文少爺咱不是在家裡好麽,你看看旭哥,一聲不吭在你旁邊看樂子。”趙文也覺得自己有點太激動,不過也沒再說什麽,反正事情,就這樣過去了,我們就這樣不太平靜的度過了在廈市的第一個晚上。

  這一夜我睡的並不是很好,陌生的環境總是讓人緊張,而且我聽說廈市蟑螂特別的多,睡覺的時候,不免有一點心虛,而且明天的計劃我們都還沒有確定,現在腦袋裡面亂的很,這一夜斷斷續續醒了兩三次。第二天一早上我就給電話鈴聲吵醒了,我心裡一萬個不願意看了一眼手機,是個陌生的號碼,上面顯示的的地區來自於廈市,我迷茫的按下了接聽鍵,心想著我剛到廈市怎麽會有本地的號碼給我打電話時,手機裡面傳來了一個年輕人的聲音。

  “是胡羽先生麽?”

  “是我,請問你是哪位。”我禮貌性的回答,即使心裡及其想將這個在六點鍾就吵醒我的人吊起來。

  “我是快遞公司的,這裡有一個您的包裹,我就在鷺江酒店的樓下, 您可否來取一下。”

  我靠,原來是快遞小哥,我這是剛剛睡醒,腦子裡面還是一片混沌,含糊的答應了一聲,隨便套了兩件衣服就出去了。但是走進電梯裡面我就開始清醒點了,我很疑惑,我去廈市來找小孟算是一件很匆忙的事情,我可以肯定我沒對別人說過,更奇怪的是,我入住這個酒店沒有與任何人打招呼,這個酒店是出租車司機直接送我們過來的,我住這裡怎麽會有人寄來快遞呢?

  而我到了樓下之後來到了前台,而前台說並沒有收到什麽快遞,伴隨著疑惑的加重我走出了賓館的大堂,來到門口。廈市早上的冷風一吹,竟是打了個噴嚏,環顧四周連個人影都沒有,我有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心中暗罵一句,這還不到六點的時間,路邊冷清得要命,什麽樣的快遞員會選擇這種時間送件,真是匪夷所思。

  心中暗罵歸暗罵,我又圍著大門附近轉了一圈,隻想趕緊拿到東西上樓,但環顧四周我並沒看到什麽快遞小哥,不過我確實有發現,一個用黃色牛皮紙袋包起來的東西,孤零零的放在一邊的停車位上。我走過去,看到牛皮紙袋上面潦草的寫著胡羽收的字樣,於是彎下腰,正打算把它撿起來的時候,忽然什麽東西在我腦海裡一閃而過。

  時間不是送件時間,地點也事先無人知道,在我到達這個陌生城市不到12小時的時間裡,有人在凌晨六點鍾用這樣一種奇怪的方式,送了一個包裹!經過海風洗禮的大腦在這一刻幾乎可以肯定,這個陌生人的包裹肯定與小孟的失蹤有關,這是唯一可能的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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