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奈尼的口裡葉覺還是得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的,首先是奈尼的名字。這個小女孩的本名並不是奈尼維特,她的本名其實是珍妮,很普通,樸素的一個名字。至於為什麽要用別人的名字,小女孩只是哭著說下次不敢了但是也沒有爆出奈尼維特究竟是誰。
至於霍夫曼這個名字確確實實只是珍妮編的,確實沒有這樣一個人。珍妮還說到那種能篡改人類認知的技術正是從他們研究室裡面流出去的,可惜的是她不是參與者所以沒辦法再提供更多信息。
這樣一來,葉覺的調查又陷入了瓶頸,看似很重要的珍妮結果只是個假的“奈尼維特”而且身為研究人員卻提供不了更多關於研究室的信息。出乎葉覺意料的是,在珍妮的印象裡是不存在類似領導類人物的,那麽整個城市是如何運行的呢?珍妮苦思冥想了許久,還是答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麽大一個城市的運轉和發展絕對不會缺少那麽一個像樣的領導階級人物,如果連珍妮這種算是身份比較特殊的居民都不知道的話,就證明了在無形中,可能還有著這種認知篡改的能力影響著這裡的一切。
但是很奇怪的是,珍妮很篤定自己沒有被那種技術篡改認知,可是當葉覺讓她給出一個理由的時候,珍妮只是齜牙咧嘴的回答不出個所以然,但就是很篤定。這樣一來,葉覺和葉尋都沒有辦法了。
正當葉覺和葉尋合計著怎麽處理珍妮並做下一步打算的時候,門響了。不那種禮貌性的敲門,更合理的說法是用拳頭捶門,把門震得咚咚響。葉覺不由得皺起眉頭,這時候找上門來的絕不可能是本世界的人物,畢竟這個時間點,工人在外出,研究人員根據珍妮的口述基本上是不會多管閑事的,每天的人員都可能變動,珍妮的失蹤並不會在他們的圈子裡起到多大的恐慌。
唯一看見自己進入這個住宅的只有隨之而來的契約者了,本來以為有所突破的葉覺結果發現到頭來又是白忙活,本就急躁的心裡現在更是燃起一團無名火。你們這些個人不去幹點正經事,想方設法找到活下去的方法,反而來到葉覺這裡多管閑事,當個正義的使者,是不是嫌命長了啊!
葉覺沒有去開門,他心裡默默的期望著這些人敲門無果後離去,因為自己已經快要壓不下那種無名火了。就好像你開個小號打遊戲,隊友坑就算了,還一個勁的指責你玩得差,你不想理他還是打算好好贏遊戲,結果他們還是逼逼賴賴的要跳到你面前搞你心態,你作何感想。
敲門聲不斷,隱約的還有聲討聲,責罵聲。這些家夥還真以為現在還是他們所理解的那個世界嗎,葉覺不自覺的喃喃道。本來看到有人來救自己,珍妮應該是很高興的,但是現在的他卻高興不起來,不知道為什麽看著眼前沉默的葉覺,她莫名地感到一陣恐懼,就好像即將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門外的喧鬧聲越來越大,葉覺和葉尋的表情卻是出離的淡定和平靜。一個眼神,葉尋起身去開門,珍妮望著一直盯著自己出神的葉覺不知作何感想,隻感覺毛骨悚然,甚至希望外面的人趕快離開。
不出意外的,外面的人正是以眼鏡哥為首的一眾新人契約者,他們的身上仿佛散發著正義的光芒。眼鏡哥看見房間裡被製住的珍妮,神情很嚴肅,清了清嗓子,正準備開口,站在他身旁的少女卻搶先開口道:“怎麽會有你這種社會敗類啊,竟然囚禁無辜女性來滿足自己的私欲,惡徒,
流氓,混蛋,還以為自己有多厲害呢還單獨行動,要我說啊像你這種人渣敗類就該被抓緊牢裡。” 眼鏡男的情緒到是沒有少女那麽激動,雖然也能看出些許的不屑但是言辭中還是帶著一絲體面的“這位新人,請不要在對這位美麗的女士做出暴力行徑了,請把她放了好嗎,如果你把她放了那麽我們就不會追究你這種惡劣的行徑。”眼鏡男一說完,後面的契約者們更大聲的起哄著讓葉覺放人。
葉覺的眼神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剛剛這兩人的話並沒有讓葉覺生氣,想反他覺得有點好笑,真的很好笑,不自覺的葉覺大聲地笑了出來。為此,新人們的聲討聲更是激烈了,甚至眼鏡男看向葉覺的眼神也逐漸冷了下來。
“美女,在放人之前能先告訴我名字嗎?”葉覺看著少女說道,少女不屑的撇了撇嘴“李月”,眼裡越加鄙夷起來,在她看來葉覺就只是個品德敗壞的色胚罷了。葉覺沒喲繼續說什麽,只是招了招手,示意那些契約者將地上的珍妮帶走。
當契約者嘗試將癱坐在地上的珍妮扶起來的時候,卻發現姑娘死活拽不動,就好像鑲嵌在了地板裡一樣。珍妮一眼也沒看契約者,只是哀求的看著葉覺,眼裡閃爍著淚光。
這一下所有新人契約者都奇了個怪,這本來不是一場英雄級救美的好戲嗎,怎麽劇情不一樣啊?
眼鏡男想著不會是葉覺還威脅著珍妮呢,剛想給珍妮提出保證的話,就被葉覺打斷了。“你叫李月是嗎?長著這麽一份漂亮的皮囊,你的人生絕對很順暢吧。”葉覺沒有理會苦苦哀求的珍妮,只是自顧自的說著“曾今啊,你這種女生是我可望而不可及的,沒有一天我不是在幻想擁有強大實力後得到你這種女生的崇拜,投身懷抱。”說到這,李月看向葉覺的眼神更加鄙夷了。
“可是啊,你知道嗎?當你真正擁有那種力量後,你的欲望啊,幻想啊都在那一刻破滅,比起獲得的力量,我失去的更多啊。每天晚上入睡前,再也不是抱著幻想入眠,看見任何一個美麗的女性都得猜測是不是陷阱。”講到這裡,人群忽然的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真的好累啊,好累啊,勾心鬥角的活著,每天提防這提防那,結果到頭來卻只是原地打轉,真羨慕你們還有空當個正義的使者,真好,不過有一件事你們知道嗎,沒有力量的正義行徑只是弱者的哀嚎罷了,知道為什麽她會哭著向我哀求嗎,因為很快的你們也會這樣的。”
話音未落,眼鏡男就大概猜出了葉覺才是那個超出戰力的契約者,正準備跑路,一把帶著綠色光芒的長槍徑直通穿了他的心臟。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看著戰力全開的葉覺,殺人這種平日裡甚至不可多聞的事情就這樣真真切切的發生在眾人眼前,李月不敢置信的尖叫起來,這才讓慌了神的眾多契約者回過神來。
可惜的是,從未見過這種場面的眾多契約者們下意識的選擇是慌不擇路的逃跑,畢竟葉覺現在的身體素質和戰鬥技巧還是處在人類的范圍內的,所有人一起上還是能抵擋住葉覺的攻勢的,一個錯誤的選擇葬送了他們所有人的性命。
心力狀態下的葉覺讓在場的契約者跑也跑不掉,打又打不過,不一會就完成了清場。血腥味在空氣中湧動,唯獨著絕望的李月沒有被葉覺殺掉。
不是因為葉覺貪念美色或是心軟,對於這種來到樂園還抱著天真幻想的美麗少女,葉覺心中突然湧現出一種奇怪的想法。當你看到一件完美的東西的時候,你下意識的想法要麽是毀壞他,要麽是珍惜他。
葉覺顯然是前者,他想要李月親眼看看這個殘酷的世界,然後讓她在自我崩塌後毀滅,一種莫名的快感湧上葉覺心頭,不是那種殺戮的快感,而是那種享受力量的快感,是征服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