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葉覺還有問題想要找尤金問問,為什麽有雙重身份,他弟弟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那是他活著回來才能去探究,現在最大的難題是解決眼前的這個怪物。
說是怪物也有點過,因為尤裡還保持著人身,而且尤裡並沒有像葉覺所想的那樣狂暴,躁動。
尤裡看上去很年輕,比尤金顯得年輕的多得多,說是尤金是他爸爸估計都沒人會有疑惑。
周圍的劫匪和村民前仆後繼的湧向他,在外人看來仿佛尤裡才是受害者,甚至葉覺都開始懷疑起尤金的話來,因為現在的尤裡看上去真的很無害,反倒是殺紅了眼的劫匪和村民更像是害人的那一方。
這時候,不受葉覺控制的探測技能自動啟動了。
【檢測對方的智力屬性為己方的】
【可獲得對方100%資料】
姓名:尤裡
職介:劫匪頭子
種族:人族
生命值:100%
法力值:110
力量 20
敏捷 20
智力 11
魅力 9
體質 20
幸運 1
技能:1.劫匪頭子:生命值加成500。
2.拳術lv10:近戰傷害加成20%
3.腐蝕:特殊狀態加成,近戰傷害加成50%,防禦加成50%,生命值恢復加成50%,生命值加成50%。
腐蝕??這是什麽狀態?葉覺從來沒聽過這種狀態,他本以為會是狂暴,黑化,寄生或是啥的。腐蝕這是什麽?
但不管是什麽,無疑這種狀態下的尤裡擁有了超越常人的力量,自始至終尤裡僅憑一具鐵拳就讓手拿利器的眾人無可奈何,可見這種特殊加成狀態的強橫。
葉覺沒有選擇直接上前與眾人一起圍攻,雖然敵人的能力很強但是葉覺臨時的兩倍能力加成還是能夠對劫匪頭子造成重大傷害的。這種狀態下的葉覺能夠堅持1分鍾左右,理論上來說可以到達差不多100秒但是生命值低於一定狀態下,會讓葉覺進入到瀕死狀態,那種狀況下的葉覺已經無法的正常思考和戰鬥了,能活著就已經是奇跡了。
這就是半數據化的壞處,跟遊戲不同,你分明看著自己還有一定的生命值剛想著來個絕地反擊。抱歉,你的身體不允許你這樣做。葉覺雖然通過與關羽的對戰中得知了,自己會處於這種狀態,但是因為關羽每次的攻擊都是直接將自己打的生命值直線逼於0,所以他無法確定自己的瀕死線。
況且葉覺可沒有忘記自己帶來的9個士兵,這可不是一股可小覷的力量,這可是葉覺幸運10所獲得的強力兵種。而且葉覺很奇怪一點,尤裡為什麽只有劫匪頭子這一身份?
雖然尤金最後說的話很可憐,但是葉覺沒有輕易的相信,畢竟不管是地主或是劫匪頭子這一身份,在常識裡就都不是什麽好東西。而且尤金可是有著整整20的智力,葉覺就算猜不出尤金的真實想法,也會做一手提防,萬一尤金為了奪回傳家寶在自己與尤裡兩敗俱傷之際偷襲自己,那可真就失了大智了。不排除被尤金和王一在演戲給自己看,但眼下他們提供給自己的信息也確實屬實。
在葉覺還在思考的時候,士兵們已經和尤裡扭打起來,村民們和劫匪也慢慢推開來,因為他們的力量屬實參與不到接下來的戰鬥中。不得不說,尤裡的戰鬥力比葉覺想象的還要來得變態得多,開戰不過1分鍾,
兩個新兵就已經倒下了,但是在士兵們的圍攻下,尤裡也受傷不輕,特別是弓箭手在葉覺的特別吩咐下都是盡量往尤裡比較脆弱的地方射擊,比如眼睛,男人的要害。 弓箭手的攻擊顯然激起了尤裡的怒火,這哥們顯然沒見過有這麽不要臉的進攻手段,恨不得立刻殺出士兵們的重圍擊殺弓箭手,而且已經有了冒著被白打的趨勢衝向弓箭手的趨勢。
這時候葉覺在幹嘛?在發現士兵們暫時還能頂住,他悄悄離開了戰場,他要去一個地方查清楚這件事。他感覺自己的疑惑在那個地方應該會有所解答,那個地方就是尤裡的家,也是藏西村地主的房子。
大門沒有看守,葉覺很輕易的就進入到了別墅裡。別墅裡很空曠,正常來說的別墅會修幾層樓,可這個別墅裡沒有樓層的分布。周圍的燭台上擺放著微弱的燭火,仿佛一吹就會倒。在房間的正中間有一個祭壇模樣的石桌,上面放著一本書。
下意識的,葉覺就想走過去翻開來,他有種強烈的直覺那就是他所遇見的一切異常都能在這裡找到答案。
他拿起書,摩挲著這本沒有名字的典籍。書的材質很硬,手感很像木板而且沒有一絲灰塵,看得出使用者保管的很用心。葉覺翻開起這本木書,一個個奇異的故事在葉覺眼前展開。
半晌,葉覺緩緩合上手中的書,開始整理自己的所看和所發生的這一切的聯系。
書中講了一個年輕人在大陸冒險的故事,充滿遠大抱負的他從邊陲小城走向大城市,走向世界。他見過極北的極冰,他見過荒漠中死亡騎隊,見過帝國繁榮的古都和草原上草原人的富庶。最後他回到了那個養育自己的村子,那個時候他已經很蒼老了,他看著這個塔從小看到大的村子,為什麽會是那麽的貧窮,弱小。為什麽我們要不定期的給劫匪,官員繳納本就不多的財富。
從那一刻開始,他開始無比怨恨這個村子,這個自己不管走到哪都無法忘記的故鄉。這時候,一個聲音對他誘惑到:“財富,力量,美人,權利,你想擁有的一切我都可以給你,但是你能付出什麽呢?”
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甚至是我的命。被衝昏頭腦的老人對著腦海中的聲音祈求到,他想要再次變得年輕,他想要摸著城裡年輕姑娘鮮嫩的皮膚入睡,他想得發瘋。對於一個人來說,最絕望的不是一直貧窮,而是你已經見識到了世界的美好一切後,正當你滿懷希望去迎接時,殘酷的現實給你當頭一棒告訴你這一切是你永遠得不到的。分明是現實,卻比夢還遙遠。
就這樣,那股力量慢慢侵蝕了老人的神志,沒有抵抗的老人慢慢變得年輕,強大。曾經經常勒索自己的劫匪在變強的自己面前就像隨手捏死的螞蟻一樣,脆弱不堪。慢慢的村民們也開始“尊敬”起自己來,就這樣他成為了劫匪們和村民們的“老大”。
可好景不長,隨著老人的容貌變得越來越年輕,他逐漸迷失了自我,到了最後他的腦海裡只剩了一個念頭,殺光那些讓自己丟臉的村民和欺負自己的劫匪。
故事到此結束,葉覺沒有隨意評價別人的習慣,不管對方做了什麽蠢事或者是壞事,葉覺覺得自己以一個外人的立場是沒資格評價的,或者說他尊重這一切選擇。這是葉覺的做人處事基本原則,站在他人的立場下葉覺不敢保證自己做得比他人更好或是怎樣。但不管怎麽說,外面的年輕人不出所料就是尤金的弟弟尤裡了。
但是,如果尤裡在被神秘力量侵蝕後已經開始逐漸失去神志,那麽是誰寫的這本傳記呢。突然,一個腳步聲從葉覺身後傳來,腳步聲聽起來很飄忽,看起來來人要麽是身體很差的人要麽就是—一個老人了。
“你知道嗎,在我們年輕的時候,這個世界還是很美好的,飄香的美酒,姑娘們會因為你的一個金幣就對你微笑,在多給幾枚你就能在小巷子裡享受到特殊的待遇,哦,那滋味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來人是尤金無疑了,葉覺靜靜地看著這個衰老的不成樣子的老人,才一會不見他怎麽能衰老成這個樣子“後來啊,有一天,姑娘們開始嫌棄我們了,更遠的地方對我們來說更遙遠了,桌上的美食不再那麽打動一個蒼老的胃了。”老人的情緒開始激動起來,口裡飛濺出來的唾沫在陽光下格外刺眼。
“走不了更遠的我們回到了村子裡,可你知道麽,那時候村子裡的人已經認不得我們了,我們曾經的資產早就被人佔用了,沒有人尊敬我們,我們只是沒用的沒有勞動能力的兩個老廢物,我們只能在野外等死。”老人說道這,聲音變得低沉起來,似乎帶著某種恨意。
“這時候,有個魔鬼一樣的男人找上我們,他說他能給我們一切,但是我們要付出對等的價值,那時的我們身無分文,我們絕望的看著那個男人。但是,那個魔鬼一樣的男人笑道:‘不不不,我的朋友,你們的靈魂,你們的肉體,你們還有彼此啊,我的朋友。’!”老人閉上眼睛,這段痛苦的回憶對他來說傷害不輕“就這樣,我的弟弟尤裡他擁有了力量,年輕,但卻失去了靈魂,而我,尤金,連帶著我弟弟的份變得更加蒼老,這或與就是對我們的貪婪的懲罰吧。”
“不,尤金,你弟弟的罪是貪婪,那麽你呢,你是怎麽成為地主或者我應該稱呼你為劫匪頭子,你得到這些,那麽你的罪是什麽?”葉覺打斷了不斷唏噓過往的尤金,這個老人從來就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他那高達20的智力屬性怎麽可能隻窩在一個小小的村子裡混吃等死。
老人沒有因為被揭穿而顯得慌亂,相反他反而反問道葉覺:“我的朋友,你怎麽誣陷一個無辜的老人,我怎麽會是劫匪頭子呢?”
葉覺查看起自己小隊裡的成員的情況,出乎意料的是沒有人員的減少,以尤裡表現出來的戰鬥力不應該過了這麽久還沒有出現人員傷亡,葉覺看著眼前的尤金有個大膽的猜測。
“尤金,讓我們大膽的猜測一下,會不會有這麽一種情況。 失去了理智的尤裡會不會只是你的一個獻祭對象,是你用來向那個男人索取力量的途徑。你讓你的弟弟先去接受這些力量,然後尋找過路的冒險者,借助他們的力量殺死你弟弟再由你來接收這些力量,不知道我的猜測對不對?”
老人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望著葉覺,然後沉默地轉身離開。
葉覺沒有嘗試留下老人,不管他出於什麽目的,但是老人自始至終都沒有干涉到自己任務甚至還給自己提供了一定量的幫助,葉覺從來不是心善之人但是也不是極惡之人,雖然是尤金借由他的力量完成自己目的,但是這個過程中葉覺沒有任何損失,尤金沒有對葉覺表現出惡意,那麽葉覺就不會對尤金出手,畢竟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
聊了這麽久,戰鬥也快接近尾聲了,也到了葉覺登場的時候了,沒有理智的尤裡雖然很強但是在單挑這麽多個士兵後生命值也損耗了極多。
抵達戰場的葉覺沒有猶豫,直接主動激活了心之力,提著長槍殺向尤裡。戰鬥結束的很快,兩倍力量加成下的葉覺,對尤裡優勢還是很明顯的,體力不支的尤裡很快被葉覺刺穿心口,戰鬥意外的輕松。
隨著尤裡的死亡,樂園的提示音在葉覺腦海裡響起。
【已檢測到劫匪頭子-尤裡的死亡】
【主線任務已完成】
【鑒於守望者為首次完成任務,故不給予停留時間,即將強製返回】
【獎勵將在返回後結算,回歸開始】
【開始傳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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