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馬車逐漸挺穩，張凡和莫克先後下了車。

看著街道上人們的穿著和時不時竄過的汽車，張凡還是感覺像一場夢一樣。

不過很快便被自己的左臂以及意識空間裡的鬼神給拉回了神。

自己到底還有機會回家嗎?

或許有吧！

張凡給了自己一個模糊不清的答案。

“先生，請跟我來！”莫克拉了拉張凡的衣角，隨後將他領到了一處鋪設著軌道的站台。

“這就是列車?”張凡驚奇的看著周圍現代化的建設，不由得嘖嘖稱奇。

“是的，它算是不夜城最傑出的傑作了，若不是成本過高加上一路上有野怪肆虐導致維護成本太高，早就鋪遍所有城市了，到時候無論是通商還是交流都會無比的方便，可惜啊...”說道最後莫克歎了一口氣，顯得有些喪氣。

聽了對方的話後，張凡此時的心情有些五味雜陳，這不就是要想富先修路嗎，流夜城要是有這種科技該多好，自己也不至於一開始過的那麽慘了。

不過過去的事情已經無法改變，如今過好當下才是最主要的。

大約十分鍾後，隨著遠處傳來一陣嗚嗚聲，一輛火車緩緩的出現在了張凡的眼前。

火車樣式還是複古式，而且看起來也頗為老舊。

“這是不夜城第一批服役的列車了，估計再乾一年就會換了。”看著眼前略顯老舊的列車，莫克解釋道。

張凡沒有在意這點，在車停穩後，便直接上了列車。

看著裡面頗顯豪華的內飾，張凡有些驚奇，一路上也沒看到有什麽售票的地方，甚至連這輛車貌似都只有他們兩個人坐。

“這輛車平常很少載人?”張凡好奇道。

“今天不是不夜城的開放日，普通人是無法進入的，這兩年由於不夜城的蓬勃發展，越來越多的人都想進入不夜城生活，為了限制城市人口，不夜城不得不頒發一些規定，

比如暫住證，開放日以及獵殺日等等一系列的規則，其根本目的就是為了限制人口。”莫克解釋道。

“他們沒有試著擴建城市嗎?”張凡很是好奇。

“沒有，他們之前試過，但難度太大，所以乾脆就放棄了。”

“這中間有什麽難度?”張凡有些納悶，不久建設個城市而已，能有什麽難的?

“資源運送，怪物侵襲，以及利益分攤，那幾家公司每次都會在這三個問題上吵來吵去，每次都鬧的不歡而散，誰都想佔一些便宜，所以就導致了城外建設一直擱淺，加上現在獵殺日的概念被提出來後，城市人口已經顯著減少了，他們也乾脆不再提擴建的事，

反而因為獵殺日的發明讓他們手底下的生意又多了一份額外的進帳，如果城區擴建了，估計獵殺日就可能被取締，所以現在幾乎沒人敢提這事了。”莫克說到最後搖了搖頭，顯得頗為無奈。

張凡聽到對方的解釋以後也是感慨萬千，對於那些家夥來說，人命和錢都是一串數字，只是後者比起前者來說對自己更加重要。

繁華的城市，肮髒的人心。

張凡大致總結出了這麽一句話。

看到張凡的沉默不語，莫克也閉上了嘴巴，一路上他們之間聊了很多，但很明顯，莫克能感覺到對方或許知道什麽，比如保護傘和使徒。

對方聽到這兩個名字後神情變化的特別明顯，即使後來張凡強裝鎮定，但莫克還是察覺到了不對勁。

或許回去之後應該好好調查一下這兩個組織，畢竟以張凡的等級，能讓他動容的家夥，應該都不會太簡單。

張凡靠在床邊，

看著兩邊不斷快速後退的樹林，心情可以說是複雜到了極致。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慢慢變得討厭那些規則，尤其是對於像獵殺日這種狗屁不通的規則自己更是唾棄無比。

但自己能改變嗎?

或許能！

改變方式很簡單，可能一個魚頭下去就能解決掉無數問題，但後果也是很嚴重的，那就是剩下的人怎麽辦?

自己創立勢力然後管理，最後再制定新的規矩?

自己一定能做的比他們更好?

張凡很懷疑自己，不是每個人都有領導者的天賦，而且當你成為領導者後，看問題的角度也會不一樣。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句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人們能站在道德製高點去批判別人的前提是這件事並沒有涉及到自己，而當這件事涉及到自己時，你會赫然發現那些自詡為道德標杆的人是多麽的醜陋。

張凡現在是以平民百姓的角度去看待問題，但當他成為領導者後，還能將自己代入平民的視角嗎?

憑心而論，有幾個能做到的?

當然，或許自己不會做出像獵殺日這種反人類的事情，但如果有一天他碰到了人口爆炸的事情，他應該怎麽做?

這好像有些像哲學，但更多的應該是科學！

人心是會變的，當自己的位置不斷變化時， 心境自然也會變。

張凡得到力量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幾乎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以前的他即使再狠也絕對不會隨意殺人，即使對方主動挑釁自己。

但現在，殺掉那些家夥時，自己不僅一點心理負擔沒有，反而會感受到一種暢快的感覺。

或許自己心理已經變的腹黑起來了吧。

想到這裡，張凡笑了笑。

在這個世界，或許只有狠才能平安的活下去，當你給予敵人仁慈時，那麽你換來的一定是後悔！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自己雖然不喜歡殺戮，但當有殺戮的機會時，張凡不介意殺兩個人當個樂子。

“嘟嘟！”隨著列車發出鳴笛聲，張凡的思緒緩緩的回到了身體裡。

“你現在有什麽計劃?”吉格此時開口問道。

“到了不夜城後，先找到盧克，然後詢問到貝利特的下落，對方加入使徒大概率就是盧克一手安排的，就是不知道有什麽目的，使徒的話不能全信，我們必須得謹慎點！”張凡想起當時赫爾德身上的壓迫感，仍然還是有些心有余悸。

要知道赫爾德的戰力跟卡恩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如果赫爾德都有如此強大的壓迫感，那第一使徒-卡恩會是什麽恐怖的存在，甚至還有碾壓十二使徒的創世神-卡羅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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