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過,女兒是父親的心頭肉,你去娶他女兒就像拿刀子剜他肉一樣,對此我曾經不以為然,但現在不得不信了,看看趙奕希他爸,大過年的都不放過我,非要處心積慮算計,找茬揍我一頓還嫌不夠,得三頓…… 老頭眼中有一絲戲謔的笑意,挑釁道:“怎麽,不敢?”
“不敢是孫子!”反正都把老頭得罪了,我索性拿出氣魄,昂首道:“我還有最後一個要求。”
“你問。”
“能讓我換身衣服嗎?這西服挺貴的……”
老頭:“……”
說實話我也覺得挺丟人的,決戰在即你不關心對手不關心勝負眼巴巴的操心自己衣服算怎麽回事?話說回來這衣服要是我的我寧可一萬多打了水漂也不落自己的面子,可誰讓這衣服是王胖子的呢,而且還是人家偉大愛情的見證,萬一我挨揍的時候把褲襠咧了引起王胖子老丈人不滿從而間接導致王胖子婚姻破裂,那我這孽可做大了。
我臊眉耷眼的溜去後屋換衣服,剛換上老頭給我的練功服褲子就聽見撓門聲,開門一看,栗子儼然的走了進來。
“刷,”栗子尾巴一甩,一條尾巴分作兩條,像風扇似地呼呼亂甩:“憋死我了,裝狗太不容易了,連尾巴也要藏著。”
“你不裝的挺好的嗎?”因為心情不好,我說話自然沒有好聲氣,“你肉骨頭啃完了嗎?”
趙奕希曾經滿懷傷感的對我說過,不知為什麽,從小到大,她養的寵物就沒有活過一個星期的,所以她覺得,栗子能在自己手裡活過小半年,只能說明她和栗子有緣。
我一直對這件事非常好奇,只聽說過剋父剋兄剋老公的,沒聽說過剋死自家寵物的,直到今天我才發現其中的奧秘:剛才趙亦希喂栗子吃飯,直接提了半扇豬肋排剁了一大盆放栗子面前,還撫摸著栗子的頭愛憐道:“栗子乖,你正在長身體的時候,一定要多吃點哦。”
栗子雙目含滿淚水,嗚咽一聲,以極大的決心把頭埋進盆裡……
我看的滿頭大汗,難怪任何寵物到趙亦希手裡都難逃一死呢,別說貓狗了,就是個狼崽子也經不住趙亦希這麽喂啊,栗子這小妖精生命力真強!
看我揭她痛處,栗子立馬不樂意了,一甩尾巴氣鼓鼓的走了,“臭葉凱,等你被打死的時候別求我救你!”
趙奕希他爸這個族長真不是白乾的,一句話就能叫來不少人,我換好衣服走出門的時候,竟然看到院子裡烏泱泱全是人,請一色五大三粗的愣頭青,每個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善,有幾個還示威似地朝著我摩拳擦掌,把腿抬過腦門來回頂胯,似乎在等著排隊揍我一樣。
趙奕希正跟她爸爭辯著什麽,看樣子已經從自己母親那裡知道了老頭想幹啥,所以臉色很不好看。但她那老頑固爸爸無視女兒的慷慨陳詞,徑直朝我走來,“你自己問他,他是自願過這三關的,我可沒逼他。”
見我點頭,老頭滿意的遞給我一隻碩大的銅鈴鐺,“知道你沒什麽武功根基,我也不為難你,拿著這隻鈴鐺,等我喊開始之後你有五分鍾時間自由行動,不管你是跑也好藏也好,抱頭蹲那兒挨打也好,只要太陽落山之前鈴鐺還在你身上,就算你過關了。規則就兩條,第一鈴鐺不準離身,第二不準跑出村子去,夠簡單吧?”
我一指圍在周圍的狼群,“那他們來幹嘛?”
“當然是抓你的,”老頭笑得很是無良,“我都一把年紀了,
總不能讓我這個老人家和你小年輕玩遊戲吧?” 我戰戰兢兢地問:“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藏貓貓?咱這又不是看守所!不是說人民警察不藏貓貓的嗎?”
“我退休了。”老頭不動聲色的說,“再說我們會很小心,肯定不會弄出人命的。”
趙奕希趁老頭轉過身去跟那些年輕人交代的時候偷偷湊上來,急促說道:“你找死啊?陪我老爹瘋?你會被玩死的!”
趙奕希的話我倒是沒聽進去,直愣愣的問道:“這群哥們都是哪來的?”
“他們都是村子裡的人,算起來全是我表哥,都是從小練武的,你跟他們之中任意一個動手都沒勝算。”
“表哥?出五服了嗎?”
“我們家五代單傳,我們雖然是同宗但血緣已經比較遠了……”
我狠狠一拍腦門,完了,難怪這幫表哥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蘸點兒醬卷上餅吃了呢,像他們這種跟趙奕希青梅竹馬一起長大,關系親密又算不上近親的表哥,說丫們對趙奕希這個嬌滴滴的表妹沒好感傻子都不信,趙奕希指不定是其中多少人的夢中情人呢。
現在,一個不知哪來的王八小子橫插一腿妄圖染指他們表妹,這群雄性激素旺盛的表哥不借機下黑手廢了他都對不起自己那美好且朦朧的初戀!這哪是抻練表妹夫啊,一個個都抱著鏟除情敵的決心來的!
“開始!”老頭大吼一聲,我顧不得多想,噙著熱淚朝門口狂奔而去。
雖說我被老家夥算計了,但我也並非沒有勝算,武林高手又如何?咱好歹也算是神仙弟子,打不過還躲不過嗎?
我沒往樹林、谷堆這種容易藏人的地方跑,藏這種地方沒技術含量不說,這群人可是從小在這裡長大的,閉著眼都比我這初來乍到的熟悉路,哪裡能藏人肯定比我清楚,藏在這種地方被他們找到只是時間問題。
要從他們眼皮子底下藏起來,必須出人意料,出奇製勝。
我徑直奔向離趙奕希家不遠的趙家祠堂,這是一間頗為氣派,類似廟宇的建築,一般這樣的建築構造都比較複雜,而且平時也不會有人,正是藏人的好地方。
我繞著祠堂轉了一圈,就發現一個好位置:不知是不是布局規劃的問題,祠堂兩所房子之間留出了一條十幾厘米寬的縫隙,看上去很是深邃,藏在裡面不容易被發現,更重要的是,十幾厘米的空間,不是誰都能進去的。
原本按我的體型也是進不去的,就算能擠進去也得卡在裡面,但誰讓咱不是一般人呢,苦修多時的瑜伽又派上了用場,我一屁股坐地上,扳起自己的右腿,猛的一拉!
哢哢幾聲輕響,腿、膝蓋、腳踝的關節都脫離開來,整條腿面條一般癱軟在地上,一般人要這樣做肯定嚎得跟殺豬一樣,我卻恍若未知,依樣畫葫蘆卸掉另一條腿。
卸完腿,我使勁一擰腰,胯骨和腰椎無聲的滑開,整個下半身如同蛇一般柔軟,我無聲的輕笑一聲,伸出雙手扒住縫隙邊緣,用力一撐,肩膀詭異的收縮成一個誇張的角度,帶動身子向前,極其靈活的鑽進了縫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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