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是暫時的,但能和平解決跟伊甸園的衝突還是讓我們輕松不少,至少暫時不用再一波一波應付層出不窮的敵人對手,對我們而言算是個好消息。
另一個好消息是,陳四海經過不懈努力,終於聯系上了那個往返三界送快遞的神仙,聽到我們報告的關於妖種的情況,葉叔非常重視,天剛蒙蒙亮就敲響了我家的房門。
“葉叔,您取件兒不能等上班了再來呀?”好不容易睡個囫圇覺還被人從**上揪起來,我說話語氣難免帶點兒埋怨。
“嘿!爺沒收你加急費和高危險品保證金,你還得寸進尺挑爺的毛病來啦!?”這個山羊胡神仙也懶得跟我廢話,朝我一伸手:“妖種拿出來我看看。”
我把缽盂遞過去,葉叔探頭往裡一看,怎舌道:“這麽多!?”
“要不怎麽麻煩葉叔您呢,”剛聽到聲音從隔壁跑出來的陳四海諂笑道:“辛苦您老把這個交給高級組處理吧。”
“這倒是沒問題。”葉叔爽快答應,把一隻手伸進破碗裡,開始像掏沙子一樣一把一把的往外掏石子大小的妖種,另一隻手一指我:“那個誰,去給我找隻麻袋來!”
掏了半個多小時,把一隻麻袋塞得滿滿的,葉叔一邊扎口一邊把幾顆妖種遞給陳四海,“這是你手底下那幫小子的妖種,留著吧,也許有用。”
“如果葫蘆娃他們融合了妖種,是不是會比現在更強?”我問葉叔。
“那是肯定的,”葉叔答道:“不過融合妖種有迷失本性的危險。”
“那您還是把它們帶走吧。”我可還記得上次趙奕希暴走是什麽樣。
“你們這些妖力已經覺醒的應該會有一些抵抗能力,”葉叔笑道:“不能因噎廢食嘛!真遇到打不過的是被人家滅了合算還是變身暴走滅了對方合算?”
“都不合算,”我悄悄嘀咕:“我們打不過不還有你們嗎?”
“別以為我們神仙無所不能,”葉叔教訓道:“就算你們遇到麻煩能讓我們幫忙,你們至少也得先堅持活到我們趕來吧?”
似乎還真是這個道理,於是我又問道:“那從你們收到消息到降臨凡間需要多少時間?”我總得了解一下我們後援部隊的救援效率才安心。
“這個嘛,下來一趟怎麽說也得跑一天**,還得是我這種有下界特權的,要是沒特權,再急的事兒都得辦手續,那幾天能下來就說不得了,你也知道公共服務機構工作效率都低。”
我趕緊擺手:“得,我們還是靠自己吧,就你們這效率等你們救命我們都讓野狗啃沒了。”
“走了!”葉叔是急性子,懶得跟我廢話,麻袋往肩上一扛就要走。
我幫著葉叔把麻袋扛下樓的時候,正好遇到孟大媽早起晨練,平時這老太太大清早在小區裡遇到陌生人肯定要盤問一通,但是看到葉叔身上的工作服,老太太立刻就釋然了,同情的看了葉叔一眼:“大兄弟,工作不容易啊,這麽早就來收訂單了?”
“是啊!”這神仙大喇喇的應答,然後扛著麻袋大搖大擺的走了,我們這位警惕性特高的居委會主任竟然都沒問問麻袋裡是什麽!
葉叔這身工作服實在是太方便了!不管他任何時候出現在任何地點都不會引人懷疑,我覺著我應該把這個先進經驗跟搞安全工作的劉科長分享一下。
接下來的三天,伊甸園沒有任何動作,不僅是我們這邊,巴魯跟凌老頭領導的聯合反抗軍跟伊甸園一觸即發的戰爭狀態也有所緩和,伊甸園的雇傭兵部隊開始從對峙陣地上撤退,散開了對納格魯派和老凌勢力的圍追堵截,局勢還真有了一些朝和平方向發展的趨勢。
今天晚上是正式簽訂協議的日子,我們又一次把酒吧清場,草草收拾一下準備搞個簡單的簽約儀式,雖然我們雙方都不怎麽把這份停戰協議放在心上,但是有時候搞搞形式主義還是很重要的。
收拾完會場,我又去葛定真家把那兩個天使要回來,去要人的時候正好看見兩個貨被扒的只剩褲衩扔在不鏽鋼台子上,葛定真正十分不符合衛生規范的用手捏著手術針笨手笨腳的在左拉頭皮上一針一針的縫著,看上去就像個蹩腳裁縫在縫衣服。
看見我進來,葛老頭衝我撇撇嘴,顯得特別失望:“這兩個家夥從裡到外跟普通人沒什麽區別。”
我擦汗,老東西這個“從裡到外”估計跟我一般理解的從裡到外不太一樣。
確定倆人還活著且看上去沒短什麽零件,我一盆涼水把兩人潑醒,甩了幾件乾淨衣服給他們:“跟我走吧,你們家的智天使來接你們了。”
左拉和大衛這三天都是昏迷不醒,且不知道挨了葛定真多少刀,雖說不知道葛老頭用什麽方法消除了身上的傷口但此時比關在破碗裡的時候還虛弱,哼哼了兩聲虛弱的睜開了眼睛,卻連手都抬不起來。
“我……這是怎麽了?”左拉看我一眼,氣若遊絲的質問:“為什麽我感覺全身疼痛而且似乎所有的內髒都移位了?”
“誰讓你們絕食來著?”因為心虛,我惡人先告狀道:“把身體整垮了吧?活該!”
“那我們又是怎麽昏迷的?”大衛問道。
“餓了好幾天突然暴飲暴食,你們差點兒死了知不知道?”葛定真竟然也恬不知恥的理直氣壯道:“要不是爺搶救你們三天你們還能醒的過來?”
不知是這倆貨太虛弱腦子不清醒還是被葛定真的開顱手術給整傻了,竟然就這樣相信了我們的鬼話,掙扎著爬起來穿上衣服要去見坤貝勒,不過現在兩人站著腿都哆嗦哪裡還走得了路,最後還是我大發善心一手提著一個帶他們往酒吧走去。
提著兩人的時候,我發現這倆貨的分量比看上去輕好多,立刻狠瞪葛定真一眼,用眼神質問老東西是不是沒遵守約定昧了人家身上的東西。
老東西毫不客氣的回瞪,堅決否認,也不知是真的還是假的。
“你們在幹什麽?”左拉看我們大眼瞪小眼,心中不禁起疑。
“不關你事!”葛定真惡聲惡氣道。
怎麽說葛老頭都是我們的人,不管他有沒有偷人家的零件我現在都不能當著兩個敵人的面拆他的台給自己找麻煩,隻好語帶雙關的提醒兩人:“反正你們這次……內髒折騰的夠嗆,回去之後心肝脾肺腎什麽都多吃一點兒,以形補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