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內傳來的嬉戲打鬧的聲音,調情的話語也綿綿不絕。
“你怎麽現在才來呀,你這幾天都沒有過來了,是不是移情別戀了。”話語裡好像有些指責的味道。
“才不是,我作為一個公眾人物,每天都有各式各樣的記者來找我,而且最近幾天我妻子好像發現了什麽,只能暫緩著來找你了。”
“那就趕快吧,我可等不及了。”
那聲音聽著有些急切,好像很迫不及待一樣。
不一會,房間內就傳來男女的喘息聲,黃銀松左手握緊門把手,右手握緊了手槍,心裡默念三個數,直接衝了進去。
男人看到有人闖了進來,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黃銀松抬手就是幾槍,槍響過後,只見幾滴血順著額頭流了下來,男人面目驚恐的看著門的方向,心中還有遺憾和不甘,畢竟在做事的時候被人射殺了,這種死法太過窩囊了。
女人好像受到了驚嚇,目光呆滯的看著男人的屍體,黃銀松準備再開幾槍把她殺了,拿起槍對著女人。
女人連忙求饒道:“別殺我,別殺我!我求求你了,我家中還有老人需要贍養,如果我死了的話,他們都會活不下去的,我保證,我一定不會告訴警察的。”
要殺了她嗎?她是任務以外的人,本來也不需要殺她,可是現在這種情況,能留下來嗎?
大腦不斷的思考,猶豫了一會兒,黃銀松放下了槍,果然,自己還是做不到這麽心狠啊。他承認他不是什麽好人,但是也絕對不能沒有任何道德底線,失去人性,將失去很多,失去獸性,將失去所有。
這時,幾個洪亮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那邊,那邊,有槍聲傳來,快點過去!可能有危險。”
“你們幾個,趕緊報警,讓他們來處理。”
腳步聲越來越近,不一會的時間,兩個保鏢就出現在了門前,他們拿著槍,對準了黃銀松的後腦杓。
嘴裡高聲喊道:“不許動,把槍放下!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黃銀松慢慢的轉過身來,右手解著衣服的扣子,一顆……兩顆……三顆……六顆。
“不許動,把槍放下。”兩人的聲音卻是更加宏大了。
解開了衣服,二人確是驚訝了,黃銀松的身上正是炸彈,密密麻麻的線連在一起,好似隨時都能爆炸似的。
黃銀松對著二人笑了笑,說道:“二位還是讓我離開吧,不然這屋子裡的人可全都得葬身於此了。”
二人越來越口水,嘴裡確實反駁道:“你以為我們會怕你,我們怎麽會像你這樣的人低頭?”
黃銀松繼續說道:“沒有這個必要吧,你們的保護目標已經死掉了,你們沒有必要為了一個死人而犧牲生命,這樣做,不太值當啊。”
二人好像有些動搖,這時,從遠處傳來一陣聲音,黃銀松仔細聽,好像是警笛的聲音。
我去,警察都要來了,完了呀,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則馬上可能要栽在這裡了。
黃銀松繼續說服著:“二位,這警笛聲已經慢慢傳來了,我也不想被警察抓住,寧可死我也不去坐牢,二位既然有一陪著我一起死,那我也恭敬不如從命了。”
二人聽後,身體猛地一顫,畢竟他們兩個也只是保鏢而已,又沒有什麽特殊關系,如他所說,的確沒有必要為了這個人,而跟他一起陪葬。
想了一會兒,二人紛紛放下了手槍,向後退去,黃銀松深呼一口氣,
立刻向外跑去。 靠,警察,黃銀松隱約能看到有兩三個警察下了警車向這邊奔來,如果就這麽跑的話,絕對會被逮回來,難道今天真的要栽在這裡了?
黃銀松腦袋飛速的運轉著,有了,他從口袋裡掏出幾遝隨身帶來的鈔票,向著空中撒去,人們爭先搶後,頓時混作一團,就為了這麽幾張鈔票,警察被擠入人群當中,目送著黃銀松的背影離開。
“累死了。”黃銀松扶著路邊的電線杆子,大口的喘著粗氣,回頭看了看,約摸三四十米的樣子,空無一人。
但是他完全不敢放松,指不定警察馬上就追上他了,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四周,逃離所有有攝像頭的地方,避免被拍下來,其實這種時候,也已經無所謂了,那個女人一定會把他供出來。
“哎”黃銀松歎息了一聲,誰都不能怪,只能怪到自己當時不夠心狠,就算把她殺了也一樣,那兩個保鏢,差不多也會把他拱出來,靠為了一點錢,今天把自己栽到這裡了。
不行,每天乾這些事情太危險了,他決定了,要是個空閑時間,肯定要找一個好律師,這樣就算被抓住了,說不定也有機會逃脫,不像現在,完全一個人孤身冒險。
不對,除了找律師之外,還得再給警視廳送一封信,把這次罪名再往他的身上攬,這樣就可以再次進行罪名規避。
內。
“你就是目擊者。”警察向著女人詢問道。
“是”女人點點頭,但心思好像不在這裡,可能是對於剛才的事情還沒有緩過神來。
“那你可以具體講一下事情的發生起因嗎?”另一個警察左手拿著一個筆記本,右手拿著一支筆,準備隨時記錄下來。
“當時,我和他就在房間內,突然,一個人闖進來,那人開了幾槍把他殺了,然後他又拿著槍對著我,我連忙想他求饒,我當時真的很害怕,我害怕就這麽死掉了。”說著,女人的臉上慢慢流下了淚水,帶著哭腔說道。
“那你可以具體講一下他的身體特征還有樣貌嗎?”警察再次詢問道。
“男性大概二十多歲的年齡,長相俊俏,身高1m7左右,穿著一套藍色的西裝。”女人一邊說著,眼睛一邊向右撇著,在回憶著剛才的事情。
“沒有其他的了嗎?”警察再次詢問道。
“沒有了,其他的我想不起來了。”女人搖了搖頭。
“哦,是這樣啊。”警察故做虛實的笑了一下。
“您笑什麽啊?”女人不解得問道。
“我在笑,你命不久矣了。”警察笑得更加詭異,他慢慢的從成套裡拿著什麽東西?
“什麽,你說什麽?”女人還不懂這句話的意思。
下一秒,一顆子彈穿過了她的額頭,血濺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