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許俊傑,你今天怎麽回事?”
王小凡見今天許俊傑處處針對安生,就連吃飯的時候,他點個菜,也要指點一下。
“我只是覺得他很可疑,難道你一點也不懷疑?”
“懷疑什麽?難道人家比你長得帥,你就覺得別人有問題?”
“王小凡,你平時那麽聰明!今天反而看不清了!”
“怎麽?”
“他若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畫家,哪怕他是知名畫家,今日的排場未免也太大了,而且……”
“而且什麽?”
“他也沒有比我長得帥!”
“呵呵!”
“不懂欣賞!”
“你是商二代,或許人家是官二代,不方便透露身份呢?交朋友我從來不在意這些!”
王小凡一句話點醒了許俊傑,或許她說的對的,一個突然出現在上海的知名畫家?不可能沒有身份背景,一定要回許氏查一下!
“喂~”
“許少爺!老爺讓您回來一趟!”
“馬上回去!”
在外面浪蕩了幾天,不知道公司的情況怎麽樣了?也沒有聯系過爺爺,怕是他老人家擔心了。
“我去一趟爺爺那裡,你去我的別墅等我!”
“我不去!我就住顧依然家!”
“他家有什麽好?”
“你家有什麽好?”
這句話一下子噎住了許俊傑,從小養尊處優,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出門豪車,睡高床軟枕,用的東西也全是最先進的!這些就是好嗎?
一個冷冰冰的房子,沒有人情味,沒有愛人,沒有父母,即使是個金子壘的,對於王小凡來說,跟坐牢沒區別啊!
“好吧!我明天來看你!”
“額!”
王小凡一腳踹上許俊傑的車門,頭也不回的往顧依然家裡走,舉起右手,來個了撒有啦啦的手勢,許俊傑也只能無奈的笑笑。
“我勒~個~去!”
王小凡差點炸了,顧依然可是警察,警察家居然糟了小偷?
櫃子被翻的亂七八糟,獎章,玻璃製品,被扔了一地,沙發的墊子,背上都被劃了幾道長長的口子,露出了裡面的棉絮。
房間裡的衣櫃慘不忍睹,衣服扔了一地,踩的亂七八糟。床頭櫃都被撬開,裡面的手表,手機扔在地上。電腦被打開,文件似乎被動過。
就連廚房裡的櫥櫃也糟了難,碗碟摔得粉碎,筷子扔了一地。
王小凡卻覺的奇怪,家裡值錢的家電,電腦,並沒有被搬走,床頭櫃裡手機挺新,手表也不便宜,都沒有被偷,毀壞程度倒是像要找什麽東西?
“他們找什麽?”
王小凡看了看屋子,一拍腦門,趕緊跑到陽台上,搬起牆角的花盆,這個花盆是個凹型底,她上次偷回來的“玩具槍”就包好放在這裡。
一開始她以為這是把玩具槍,結果樂天案件結束以後,她抽了個時間去市場鑒定了一下,居然說是把真槍!
樂天娛樂城將一把真槍藏在儲藏間,而且保存的很好,這把槍一定另有隱情,她要等時機成熟,再和顧依然提,畢竟顧依然現在忙著處理“偷心”案,分不了心。
由於沒地方可去,持槍太過顯眼,只能找個地方藏起來!最安全的地方就是顧依然的家裡,他是警察,總不會被人懷疑!
“還好我機智!這個地方沒有被破壞!”
王小凡拿著槍,將它塞進懷裡,用衣服遮掩好,如果真是樂天的余黨前來尋東西,那這把槍就非常的重要。
“我的天啦!”
一聲驚呼嚇了王小凡一跳。
顧阿姨推門進來,看到顧依然家裡的慘狀,嚇得差點跌倒。
“阿姨您來啦?”
“小凡啊!這……這怎麽回事啊!”
阿姨這裡看看,那裡看看,家中玻璃製品就沒有一件是完整的,沙發,床,被子……這簡直就跟垃圾堆差不多了。
“我也是剛回來!阿姨您別擔心!可能進了小偷!”
“那趕緊報警!”
“嗯,我已經報過案了!只是依然現在在外面辦案,先不要驚動他才好!”
“這真是做了孽了!”
“阿姨!您別著急!東西壞了沒事,人平安就好!”
顧阿姨癱坐在破爛的沙發上,思緒卻極其不穩定,剛才只是著急,現在聽王小凡這樣一說,仿佛被電擊到一樣。
“阿姨?阿姨?”
“嗯?”
“阿姨,待會警察過來做調查,我來和他們說吧!您先回去休息吧!”
王小凡見顧阿姨楞楞地出神,以為她被嚇壞了,為她打了輛車,將她勸了回去。
“叮叮叮~”
一陣電話鈴聲,將出神發呆的顧阿姨嚇了一跳,差點扔了手裡的杯子。
“喂?”
手機上顯示著一個陌生的號碼,顧阿姨戰戰兢兢的點開接聽鍵。
“見面禮收到了吧?”
“你是誰?你想幹嘛?”
“我是誰?我的聲音你這輩子應該都不會忘記吧?”
顧阿姨嚇得屏住了呼吸, 是他!十年前他就像一場噩夢,而現在,他又帶著血腥回來了!
“你想怎麽樣?”
“把東西交出來!繼續冥頑不靈,你兒子會有什麽後果,你清楚吧?”
“你別傷害我兒子!跟他沒有任何關系!”
顧阿姨慌張的緊緊捏住手機,即使讓她墜入深淵,她也不能讓依然出任何意外!
“哼!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后墓地見!”
“嘟嘟嘟嘟……”
顧阿姨顫抖著掛上電話,哭的撕心裂肺,五官擰成一團,鼻涕眼淚順著臉頰流到顧清明的遺像上,她痛苦的錘著胸口。
“清明……我該怎麽做?”
王小凡忙碌了半天,才輔助警察做好筆錄,後續是什麽情況,還需要他們一步步的去查。
王小凡清楚的很,這種破門而入,淨是破壞家裡家具,沒有盜竊財物的案子,追查起來特別艱難。
而且這個年代,並不是所有的路口都設置了攝像頭,要找一個盜竊犯,也可能不是盜竊犯,簡直猶如大海撈針。
太陽剛剛冒出腦袋,顧依然就背上包,守在郭愛霞的家門口,他輕輕的咬了一口肉包子,胡亂的喝了口水。
這是十年前被害人當中,好不容易查到的身份線索,他格外珍重。
只是時隔太久,遇害人家屬已經不想追究,他冒然前來,可不是擾了人家的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