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隊!”
“怎麽樣?”
顧依然剛剛打了個瞌睡,聽到老鬼進來,一骨碌從沙發上爬起來。
“顧隊你猜對了!我們調查了這幾天,果然在臨市的酒吧查到了一點線索!”
“怎麽說?誰見過這個女子?”
“當天值班的酒保對她印象比較深刻,因為受害人是一個人去的,長得比較漂亮!”
“整晚她都和什麽人接觸過?”
“聽酒保說受害人獨自坐了很長時間,心情好像不太好!也不搭理來敬酒的客人”
老鬼說到這裡突然停頓了一會。
“怎麽了?繼續說!”
“但是她聽完酒吧駐唱的歌曲以後,突然就去和駐唱的小哥聊了起來,酒吧太忙,酒保也沒注意他們什麽時候離開的!”
“駐唱的信息查到了嗎?”
“還沒有,問過酒吧所有人,當天酒吧的駐唱是臨時找的,之前一直駐場的歌手那天有事,所以這個是駐場歌手推薦的!”
“駐場歌手人呢?”
“昨天他休息,今晚會上班!”
“走!”
顧依然趕緊拿上衣服,還沒等老鬼說完,就朝酒吧出發。
這麽多天的調查,跑遍了整個市區和臨時的酒吧,總算有了點頭緒,希望能沿著這一點點的線頭順藤摸起來!
“你好!警察!”
顧依然站到吧台的調酒師,出示了一下他的警章。
“你好!請問有什麽可以幫你?”
“你們酒吧的駐唱是哪一位?”
“還沒到上班時間!大概還有半個小時!”
“好的!”
顧依然選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點了杯檸檬汁,好幾天沒有休息好,這個時候,酒吧燈光迷離,音樂讓人聽的恍惚,來一杯酸酸的檸檬水,瞬間讓他清醒了不少。
“顧隊!你看!”
老鬼指了指門口,進來個穿黑色夾克的小青年。
身高一米八左右,打扮的時尚前衛,金黃色的頭髮下,左耳朵的耳釘,閃閃發亮,臉上畫著濃濃的妝,上揚的眼線看起來放蕩不羈,漆黑的皮夾克包裹完美的身材,背著一把吉他,緩緩的往中間的舞台走去。
“是他!”
顧依然放下手中的檸檬汁,拿上手機,也跟了過去。
“你好!”
顧依然還是習慣性的晃了晃他的警章。
“你好?”
顯然小青年有點慌張!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犯了什麽錯!
“我們是來調查一起刑事案件,請您配合一下!”
“警察同志,我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小青年嚇得說話有點結巴起來。
“你別緊張!就是讓你協助調查一下,問你幾個問題而已!”
“額!行!坐那邊去吧!”
小青年選了一個最裡面的桌子,很顯然要遠離人群,要是被他的客人們看到,還以為他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
“警察同志!不知道你們,要調查什麽?”
“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陳可,大家都叫我CK!”
“你是這個酒吧的專職歌手?”
“是的!在這裡唱歌有一年左右了!”
“大約七八天前,你是不是因為臨時有事,給酒吧介紹了一個歌手?”
“嗯…………是有這麽回事!”
小青年低頭仔細的回憶起來。
“你還記得這個歌手的信息嗎?”
“我想想啊……”
他皺著眉頭,
右手摸了摸嘴角,看起來時間過去有點久,他有點不記得了。 “我想起來了!他說他叫阿森,我們是在歌手網站上認識的!”
“他家住在哪裡?”
“這個我不知道啊!”
“你們歌手網可以給我看看嗎?”
“可以!”
陳可打開手機,點開一個網頁,確實在上面看到了不少,和他年紀相仿的兼職歌手。只是他和這個阿森的聊天記錄特別少,只有幾句話。
顧依然點開這個歌手的信息,除了姓名,聯系方式,其他任何東西都沒有留下,畢竟網絡才剛剛開始流行,科技還沒有發展到能夠定位追查的地步!
“只有這些?你們那天是怎麽聯系的?”
“就這些啊!我給了他酒吧名字和地址,他自己過來的,然後就沒有聯系了!”
“你有沒有見過他?”
“沒有!我們沒有見過面!”
顧依然仿佛墜入了冰窖,全身冰冷,好不容易查到的線索,硬生生的被掐斷了!
他蹭的站了起來,摸了摸下巴。
“問一下酒吧的所有服務員!模擬畫像!”
“是!”
即使一點點細節也好!哪怕有任何一個人還記得他的樣子,對於顧依然來說,都是希望!
異國他鄉,諾大的地下實驗室, 燈火通明,機器不停的運轉,一個美女輕輕的拿著試管,將它放進無菌倉裡。
“古醫生!”
“趙教授!”
“前幾日,我突然回國,將您找了過來!實在是不好意思!”
“趙教授您實在是客氣了!您能給我這麽大的平台!是我的榮幸!”
“果然巾幗不讓須眉!年輕人越來越優秀咯!”
“趙教授您謙虛了!您才是偉大科學的開創者!”
“不行咯~老咯~未來還是要靠你們年輕人啊!”
趙教授輕輕的撫摸著眼前的儀器,這些可都是他這輩子的心血!不管結局怎麽樣!這次他都要全力以赴!
“既然趙教授您回來了!明日我便回國了!”
“也好!國內醫院應該也急著召你回去了!”
“是啊!病患太多,好幾台手術正等著我!”
“年輕真好啊!”
趙教授看著古月,她的這種執著,努力!突然想起自己年輕的時候。
那時候科研人員真是吃盡了苦頭,寒冬臘月裡,守在實驗室,凍得瑟瑟發抖,手腳都結了凍瘡,都不舍得放下手裡的試管,顯微鏡,檢查報告……
由於沒有科研基金,他賣掉了父親留給他的唯一手表,求著科室裡的領導多給他撥一點器械。一次又一次,批評報告砸在他的臉上……
記得那次,在科研樓裡,他端著厚重的研究資料和書本,從樓梯上摔了下來,一雙溫柔的手將他扶了起來。
從此以後,他便成了趙教授的恩人!也成了他堅實的後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