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t!”
泰奇欣慰的破口大罵,這番操作屬實不要臉,但卻有一股另類的公平感,像這種有獨特行事準則的不穩定因素,絕對能將哥譚攪得雞犬不寧。
“我沒太吃飽,還有嗎?”
卡爾抽出侍者胸前的手帕,擦掉餐刀上的血跡,至於泰奇的那句辱罵,他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要不要通知警察?”
女孩湊到泰奇耳邊,用極小的聲音詢問,剛才發生的事情有點突然,她愣神片刻才反應過來,錯過了尖叫的最佳時機。
“沒必要。”
泰奇從後腰掏出手槍,對準卡爾的腦門。
“這是做什麽?”
卡爾丟掉染上血汙的手帕,十分配合的舉起雙手,尚未乾涸的血液順著手臂下滑,濕黏的感覺讓他覺得非常難受,特別想伸進去將那點液體擦乾。
“別亂動,子彈可沒長眼睛,要是不小心打偏,可不是隻開一槍就能解決的事情。”
泰奇眯眼盯緊卡爾的動作,槍管的位置隨其調整。
“我還沒活夠,能換個地方嗎?”
卡爾心存僥幸,現在手槍還沒有上膛,也許有機會躲過。
“爆頭死的比較快,這樣才沒有痛苦。”
泰奇的面色十分嚴肅,語氣卻非常輕佻,像是在開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死者都不打算計較,你就把槍收起來,大家和氣點多好。”
卡爾試圖用言語拖延時間,同時在身上尋找防身的東西。
“或者你可以賠償一個同樣認真負責的侍者。”
泰奇的手臂下垂,一直舉著手槍很累的,他要稍微休息會,反正這人一時半會跑不掉,也不用著急。
“那你還是開槍吧。”
卡爾聞言露出苦笑,身為一個哥譚底層的普通市民,與上流社會無半點交集,根本不知道去哪裡招聘如此死腦筋的服務人員。
“願上帝保佑你。”
泰奇舉槍瞄準後,扣動扳機。
“砰——”
有些沉悶的聲音響起,這是膛內火藥燃氣壓力與大氣壓差引起的氣動力噪聲,同時彈頭超音速飛行時會與空氣摩擦,產生衝擊波噪聲,兩者相互疊加時,就是開槍時會聽到的聲響。
“咚~”
硬物相互磕碰的聲音響起,聽起來十分清脆,子彈鑲嵌進牆壁,烤焦附近的條紋貼紙。
“嘶~”
卡爾齜牙咧嘴的揉著膝蓋,剛才跪下時的姿勢不太對,差點把骨頭磕裂,當然,他不是被嚇得腿軟,而是聽到泰奇那句話後,準備虔誠的向上帝禱告。
“我說過不能躲吧?”
泰奇露出殘忍的微笑,哢嚓一聲將手槍上膛。
“這是正常的應激反應。”
卡爾神色如常,從口袋裡掏出懷表,放在額頭的位置。
“不要小看子彈的穿透力。”
泰奇將槍管頂到懷表上,好像十分想看到腦殼炸開的場景。
“要是再拉遠點距離,沒準能擋住。”
卡爾把視線轉移到扳機,泰奇的食指虛搭在上面。
“你可以嘗試逃跑,反正房門沒有上鎖,也不會有人阻攔,我打過很多次移動靶,絕對能準確命中你的腦袋。”
相對來說,泰奇更喜歡會激烈反抗的獵物,那種遇到困難就放棄求生希望的,殺起來也沒什麽意思。
“懷表不夠大,擋不住我的後腦。”
卡爾對這件事沒有經驗,
不知道要需要多遠的距離,索性待在原地,伺機而動。 泰奇見卡爾沒有動作,一臉失望的勾動食指。
“砰——”
卡爾側躺在地上,神色安詳,懷表掉落在一旁,毫無損傷。
“你把他殺了嗎?”
女孩的聲音有些顫抖,似乎十分害怕,身為客人,她不會干涉主家的決定,所以在兩人交流時,她沒有插話,本以為朋友之間會有和平的解決方式,沒想到最後演變成這樣。
“別裝死。”
泰奇踢向卡爾的小腿,算是在回答女孩的問題。
“我聞到很重的血腥味,要不你去自首吧,反正哥譚沒有死刑。”
女孩先入為主的做出判斷,絲毫沒有過去確認的意願,可能是暈血。
“他沒死。”
泰奇用力踢向卡爾的小腿,希望對方能給點反應。
“那他為啥躺在地上,而且周圍都是鮮血?”
女孩的角度恰好能看到這些,這也是她做出判斷的依據。
“那是侍者流出來的。”
泰奇將手槍上膛,瞄準卡爾的腦袋,沒錯,這把手槍不能連發,但同時也有一個好處,就是不容易走火。
“哪個正常人會在血泊裡躺著啊?”
女孩的邏輯十分嚴密,可惜她站在錯誤的角度思考。
“如果你現在起來,我就不開槍。”
泰奇不想跟女孩辯駁,決定用事實說話。
“可不許反悔啊!”
卡爾立馬站起身,簡單擦去滿身的血汙,對女孩露出十分和善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