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複原的時候，就不會再想起我。”男人的表情有些奇怪，落寞中帶著一絲欣喜。

　　“那不是要等三個月?”卡爾覺得前景一片黑暗，也沒有反駁男人之前的話。

　　“三個月很快就能過去。”男人臉上保持著微笑，看上去非常有親和力。

　　“真是一秒中都不想多待。”卡爾在這個空白的空間閑逛，準備把這裡改造一番。

　　“現在這樣挺好的。”男人連忙出聲製止，雖然他也不喜歡現在的樣子，但以卡爾的審美，這裡不一定會變成什麽鬼樣子。

　　“我覺得不行。”卡爾不顧男人的勸阻，執意要把這裡變成順眼的樣子。

　　“悲劇啊！”男人捂住雙眼，不敢繼續看。

　　“搞定。”卡爾滿意的點頭，很喜歡現在的場景。

　　“居然是兒時的房間。”男人非常驚訝，雖然他沒有睜眼，但卡爾的想法會同步出現在腦海裡。

　　“不然你以為是什麽?”卡爾坐在熟悉的小床上，微笑著反問。

　　“沒什麽。”男人本想說出來，不過他慎重考慮了一下，要是卡爾真把這裡改成老舊的辦公室，貼上老氣的牆紙，順便再穿上一身古板的工作服，那他還不如死了算了。

　　“要是你不喜歡，我可以換成別的。”卡爾感受到一絲不快的情緒，十分貼心的征求意見。

　　“不用，這樣挺好的。”男人連忙擺手拒絕，他生怕卡爾換成剛才提到的畫面。

　　“你好像不是很喜歡。”卡爾覺得男人在撒謊，他在男人臉上看到了反感的情緒。

　　“我很喜歡。”男人的語氣很歡快，但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

　　“行吧。”卡爾沒有強求，他在思考男人說過的話，到底什麽才叫正常呢?

　　“哥譚本身就是最大的病毒，所謂的秩序根本無法壓抑哥譚本身的欲望，只有讓瘋狂對撞瘋狂，病毒對抗病毒，所有的問題才會得以解決。”男人以一種奇特的方式念出上面這段話，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

　　“你這是什麽意思?”卡爾有些迷茫，怎麽就突然出來這麽一句。

　　“沒什麽。”男人不打算解釋，反正卡爾遲早會明白的。

　　“我沒有欲望。”卡爾無所謂的擺手，他蠻喜歡現在的生活，也不在乎哥譚存在什麽病毒。

　　“你確定?”男人黛眉微挑，語氣裡滿是不信任。

　　“確定。”卡爾堅定的點頭，他就是一條混吃等死的鹹魚。

　　“看著我，你真的沒有欲望嗎?”男人撩動頭髮，努力的凹造型。

　　“嘶～”卡爾倒吸一口涼氣，這是怎麽做到的?男人居然穿著護士裝，身材也變得前凸後翹，不過那張臉還是原來的樣子，看上去特別違和。

　　“你的欲望不小啊！”男人解開一個扣子，露出白花花的肌膚。

　　“你這張臉太出戲。”卡爾現在非常冷靜，根本提不起半點欲望，如果換成女人的臉，他可能直接就那啥上腦，被成功誘惑了。

　　“我完全可以變成一個真正的女人。”男人恢復成本來的樣子，一臉認真的看著卡爾，“我只是想告訴你，每個人都有欲望。”

　　“這不是欲望，而是身為男人的本能。”卡爾覺得這很正常，畢竟他很久沒看見身材這麽好的女人了，有點激動也是人之常情。

　　“本能就是原始的欲望。”男人有些偷換概念，不過他說的確實在理。

　　“本能沒辦法控制，就像膝跳反射一樣。”卡爾覺得兩者不同，

但他不知道該如何分辨。　　“對女人起色心也沒辦法控制嗎?”男人試圖將兩者混淆，畢竟他們的區別不大。

　　“這是男人的本能。”卡爾再次強調了一遍，有誰不喜歡美女呢?

　　“那本能告訴你該做什麽?”

　　“直接上。”卡爾完全沒有思考，直接脫口而出。

　　“你上了嗎?”

　　“並沒有。”

　　“這不是控制住了嗎?”男人鋪好了陷阱，就等獵物上套了。

　　“本能沒辦法控制。”卡爾頓時反應過來，這是在混淆概念，“想上是本能，把想法付諸行動才是欲望。”

　　“你控制住欲望了嗎?”男人幾乎和卡爾貼在一起，不過他一直待在原地不動。

　　“當然。”卡爾驕傲的點頭，卻差點磕到男人的下巴，這時他才反應過來，兩人幾乎是零距離接觸。

　　“你根本沒控制住。”男人猖狂的大笑，他現在不會被壓製了。

　　“怎麽可能?”卡爾立馬反駁，這時他覺察出哪裡不對，手裡似乎沉甸甸的，而且十分柔軟，低頭一看，視線裡是渾圓的白球，他嚇得直接松開雙手，從男人身上滑落。

　　“還有什麽要說的嗎?”男人活動著凹凸有致的身體，剛才卡爾像蛇一樣纏過來，搞得他渾身酸痛。

　　“你為什麽又變成了這幅模樣?”卡爾驚訝的大叫，他根本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

　　“因為你沒控制住欲望。”男人的表情十分無辜，他差點就清白不在。

　　“卡爾先生，該吃飯了。”

　　護士的聲音傳來，原本平靜的空間突然顫動起來，卡爾歎息一聲，睜開雙眼。

　　“您怎麽又睡著了?”護士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嗔怪，她掏出之前的杓子，挖起黑褐色的流體，“材料應該和上午的不一樣，顏色都變了。”

　　“嗚~”卡爾聞到食物的香氣，但他沒有一點胃口。

　　“裡面添加了幫助恢復的藥物，這能促進骨骼愈合。”護士手上的動作不停，嘴裡也不時講解著，“您很快就能拆掉石膏，進行康復性鍛煉。”

　　“嗯！”卡爾很興奮，就是不知道還需要多久。

　　“三天后就能拆掉手臂的石膏。”護士給出一個令人振奮的消息，這裡受到的傷害較小，恢復起來也會快一些。

　　“嗚~”卡爾想知道其他部位什麽時候能複原，他眼神焦急的看著護士，希望能把意願傳達出去。

　　“這次的量結束了，我晚上再來。”護士完全沒注意到卡爾的表現，她只是做完本職工作，就收拾東西離開。

　　“嗚~”卡爾想要護士等一會再走，可對方一刻也不停留。

　　“哎~”卡爾不由得歎息一聲，現在確實什麽都不能做。

　　“好像看見臉了。”男人的聲音出現腦海裡，他注意的點和卡爾不同，如果現實裡什麽都不能做，那就到夢境中，老話說的好:夢裡啥都有。

　　“挺漂亮。”卡爾給出非常中肯的評價，同時對護士不戴口罩的行為表示譴責。

　　“有想法了嗎?”男人發出促狹的輕笑，語氣裡滿是輕佻。

　　“並沒有。”卡爾現在心如止水，對護士沒有半點想法。

　　“真的嗎?”男人不是很相信，他能清楚感覺到身體的變化。

　　“當然是真的。”卡爾非常認真的回答，同時很高興下半身的功能沒有半點損壞。

　　“那你就硬撐著吧。”男人也不點破，反正難受的不是他。

　　“不用你管。”卡爾要戰勝欲望，抑製原始的衝動。

　　“她晚上再來的時候你可以試著表白。”男人認為護士是單身，鼓勵卡爾要勇敢出擊。

　　“我沒辦法說話。”卡爾本身沒有這種想法，不過試一下也沒事。

　　“有人割掉你的聲帶嗎?”男人的口吻裡滿是嘲笑，覺得卡爾真應該學習一些醫學知識。

　　“你這是什麽意思?”卡爾有些迷茫，這種事情當然沒有發生。

　　“你會想明白的。”男人不打算解釋，就讓卡爾琢磨去吧。

　　“就不能直說嗎?”卡爾非常討厭這種行為， 他決定給男人一點教訓。

　　“懶得說。”男人慵懶的躺在床上，像是一條沒有夢想的鹹魚。

　　“你不要後悔。”卡爾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絕不後悔。”男人的語氣堅定，他認為卡爾不會做什麽。

　　“哎……”卡爾無奈的歎氣，他只能把男人關起來，希望對方能改正一下態度。

　　“你喜歡這種感覺嗎?”男人坐在竹籠裡，微笑著發問。

　　“什麽感覺?”卡爾以為男人會發狂，但現在居然如此平靜。

　　“就是這種掌控別人的感覺。”男人的語氣發生變化，像是誘惑夏娃的毒蛇。

　　“掌控什麽?”卡爾沒什麽感覺，他只是看不慣男人的態度。

　　“掌控權勢的感覺。”男人手掌虛握，好像抓著什麽東西。

　　“我哪有什麽權勢?”卡爾不知道男人抽什麽瘋，底層人員還想和那些大佬抗爭?

　　“你可以去爭取。”男人似乎很有信心，他覺得卡爾能做到這些。

　　“到時候都不知道怎麽死的。”卡爾對權勢沒興趣，他隻想安穩的活下去。

　　“如果不是你命大，現在早就死了。”男人分析這件事的利弊，覺得有很大的可行性，“而且還會成為別人的替罪羊，但只要你掌握權勢，就不會有人敢把你怎麽樣。”

　　“說起來輕松，我連把槍都沒有，怎麽和人家鬥。”卡爾被說的有些動心，不過他依然保持著理智。

　　“這件事情很簡單。”男人早就想好了方法，就等著卡爾決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