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卡爾滿懷期待的握拳。

　　“Yes！”

　　熟悉的力量感傳來，他激動的熱淚盈眶，這幾天簡直度日如年，哪裡都不能動的感覺實在是太過煎熬，他按照護士交代的做著康復性鍛煉，雖說控制起來沒有之前那麽流暢，但總比不能動要強的多，好在哈維說會幫忙找工作，不然出院後恐怕連生計都有問題。

　　“卡爾先生，恢復的怎麽樣?”

　　護士的聲音傳來，她是來送飯的，雖說依舊是材料不明的流食，但這次卡爾卻期待起來。

　　“感覺還不錯。”卡爾聞到食物的香氣，頓時覺得生活美滿。

　　“嘎～吱～”

　　護士按動床頭的按鈕，半張床向上升起，升到合適的角度後，護士再次按動按鈕，上升停止，護士將餐盒遞到卡爾的手上，這是拆卸石膏後第一次自主進食，護士需要在旁邊陪護，並及時處理突發狀況。

　　“沒想到吃個飯會如此麻煩。”卡爾自嘲的笑笑，努力控制握著湯杓的右手不再發抖。

　　“萬事開頭難。”護士也笑了一下，不過是鼓勵性的。

　　“味道不錯。”卡爾點評了一句，有一種莫名的滿足感，果然食物還是要經過嘴巴，直接通到胃部的不叫進食，那只是維持生命的方式。

　　“您喜歡就好。”護士的態度有些奇怪，不像一個醫護人員，倒像是餐廳裡的服務員。

　　“我一次就只能吃這麽多嗎?”卡爾還想再來一份，餐盒裡的量有點少，吃起來不過癮。

　　“過兩天會適當加量的。”護士將餐具收好，把床頭放回原位。

　　“好吧。”卡爾用紙將手擦乾淨，無聊的望著天花板。

　　“紙團不要亂丟。”護士撿起地上的紙團，丟進一旁的垃圾桶。

　　“對不起。”卡爾誠懇的道歉，輕輕的打了自己一巴掌。

　　“沒關系。”護士被卡爾的動作逗笑，推著小車輕快的離開。

　　“我覺得她喜歡你。”凱提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這是男人的新名字。

　　“你覺得她會喜歡一個廢人?”卡爾不這麽認為，不過護士的行為確實有點反常。

　　“你可不是廢人。”凱提覺得卡爾應該有自信，至少長相這方面還是碾壓很多人的，“你不是正在痊愈嗎?而且你早上還會頂起來，哪有這樣的廢人?”

　　“你好囉嗦啊！”卡爾尷尬的捂臉，腦子裡有這麽個東西真讓人鬧心，整的一點隱私都沒有了。

　　“OK，我閉嘴。”

　　“那個護士確實很漂亮，身材也不錯。”卡爾承認自己有些心動，不過也只是動心而已。

　　“你就是饞人家身子，你下賤！”凱提小聲的嘀咕，生怕被卡爾聽見。

　　“去你的吧。”卡爾笑罵道，經過幾天的相處，他們算是成為了朋友。

　　“他現在很清醒，手臂上的石膏也拆了下來。”

　　護士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這時卡爾突然反應過來，他一直沒問過護士的名字。

　　“那我就進去看一下。”

　　房門被打開，腳步聲逐漸靠近，和上次一樣的堅定且沉悶，此時卡爾已經知曉，來人就是哈維，在對方坐好後，他禮貌的打招呼。

　　“哈維先生，抱歉不能起身迎接你。”卡爾將右手伸過去，與哈維握手。

　　“氣色不錯啊。”哈維由衷的讚歎，他輕柔的搖動手臂，來回應卡爾的熱情。

　　“不知您找我有什麽事?”卡爾大致能猜到哈維的來意，

不過總要有人把話題引過去，如果一直在閑聊，不知要浪費多少時間。　　“就是來看看你。”哈維松開右手，笑著回應。

　　“是案件有新的進展，還是我的工作有著落了?”卡爾將右手放到腹前，這樣比較有安全感。

　　“案件你不用操心，至於工作嘛，你完全恢復的時候就能直接上班。”哈維沒有告知工作內容，看來這不是他前來的原因。

　　“工作危險嗎?”卡爾問出比較關心的問題，至於工資什麽的，餓不死就行。

　　“很安全。”哈維說話的同時點頭，像是在說服自己。

　　“那就好。”卡爾沒有特別信任哈維的話，畢竟哥譚的任何地方都存在危險

　　“你最近有沒有什麽奇怪的經歷，比如腦子裡有人說話之類的?”哈維提出奇怪的問題，大概這才是他此行的目的。

　　“並沒有。”卡爾思考片刻後給出答案，他不準備說出這件事，即使對面是很信任的偶像。

　　“你算是一個特例。 ”哈維回憶著之前的事情，那些被催眠的人沒有一個活下來，“也許瘋帽人還想利用你，也可能只是我想多了。”

　　“我還有什麽利用價值嗎?”卡爾聞言一攤手，覺得這件事的可能性很小。

　　“這件事還需要繼續調查。”哈維沒有正面回答，也許他只是心存疑惑。

　　“希望您能得到滿意的的答案。”卡爾也好奇這件事，不過他覺得自己活下來應該只是個意外。

　　“後續可能還需要你配合調查。”哈維的聲音很輕，但語氣強硬的不容拒絕，他沒有詢問意見，而是例行通知。

　　“樂意效勞。”卡爾也知道哥譚警方的秉性，所以他擺出一副不勝榮幸的態度。

　　“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養傷。”哈維沒有多做挺累，說完再見後直接離開。

　　“拜拜。”卡爾朝哈維的背影揮手，直到對方關閉房門後才停止。

　　“你是催眠之後的產物嗎?”卡爾在腦海裡詢問，同時想起那件黃色的圓形物體。

　　“並不是。”凱提十分堅定的回答，他可是一直都存在的。

　　“那我大概知道了。”卡爾做出判斷，也許自己的催眠並沒有消失，只是暫時沒被觸發，而腦海裡的那個物體，應該就是觸發的媒介。

　　“那個東西應該就是懷表。”凱提努力的回憶，他也不記得懷表的樣子，應該是瘋帽人把這段記憶刪除或者隱藏了。

　　“看來要想辦法搞到這個東西。”卡爾迫切的想要看一下懷表的樣子，想知道看完會發生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