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Fuck!!TMD!!!”
卡爾破口大罵,腦子裡好像有什麽東西正在向外鑽,劇烈的疼痛感讓他想把整個頭顱都薅下來。
“居然有這麽大的反應?!”奎西夏普縮成一團,生怕被這個失智的家夥波及。
“Shit!”卡爾滿身大汗,只能吐出幾個簡單的音節。
“你要是想不起來,就別難為自己了。”奎西夏普又擰開一小瓶威士忌,壓驚似的灌進肚子裡。
“沒事,我能忍住的……”卡爾牙關緊咬,青筋暴起,整個人好像是剛從沸水裡撈出的螃蟹。
“院長,新人想要負責傑羅麥的治療,要答應她嗎?”瓊裡蘭德剛走進屋子,就提出一項莫名其妙的要求。
“當然不能。”奎西夏普斬釘截鐵的回復道,同時示意她看向卡爾,“你覺得這家夥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不清楚,應該是受到了什麽刺激,如果放任不管的話,很可能會被疼死。”瓊裡蘭德說出自己的分析,卻沒有半點想要幫忙的意思。
“還能挺多久?”
“他已經被疼暈了。”
“帶到你那裡,讓新人也去幫忙。”
“這人也是罪犯嗎?”
“大概吧……”
“我不太明白。”
“不用明白,你只需要把他弄醒,順便幫他回憶一下過去就行了。”
“好,再見。”瓊裡蘭德把躺在地面的物體調轉方向,拉著他的腿向外走去。
“小心點,別磕到。”奎西夏普大聲叮囑,生怕對患者造成二次傷害。
“安心,我有分寸的。”瓊裡蘭德自信滿滿的回復,她認為自己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咚——”
話音剛落,卡爾的腦袋就磕到了門框上。
“你怎不知道躲開點呢?!”瓊裡蘭德低聲啐罵,怒氣衝衝的向前走。
“願上帝保佑。”奎西夏普在胸前畫十字,嘴裡不停念阿門。
“歡迎歡迎,你不在的時候我都快悶死了。”凱提圍著卡爾歡快的蹦跳,活像只在馬戲團表演的猴子。
“發生了什麽?”卡爾一臉茫然,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出現會在這裡。
“你問誰?”凱提咧開嘴角,做出誇張的大笑。
“我也不知道該問誰。”卡爾再次露出痛苦的表情,不停錘打自己的腦袋。
凱提:“那個故事你覺得耳熟嗎?”
卡爾:“什麽故事?”
凱提:“院長講的那個啊。”
卡爾:“我好像沒聽。”
凱提:“不,你聽了。”
卡爾:“那我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凱提:“恰恰相反,你記得特別清楚。”
卡爾:“可我真的沒有一點印象了。”
凱提:“那你也不會來到這裡。”
卡爾:“這是什麽意思?”
凱提:“你心裡不是有答案了嗎?”
卡爾皺起眉頭,試探性的開口:“我就是那個故事裡的主角?”
凱提露出笑容,看上去非常興奮:“你不是沒有印象嗎?”
“是你說院長講了個故事的。”卡爾面色不快的瞟了他一眼,好像真對剛才發生的事情沒有半點印象。
“那我再簡化重複一遍?”凱提似乎很在乎卡爾的意見,滿臉期待的聆聽回話。
“隨你吧。”
“事情發生在十八年,也就是我們六歲的時候……”凱提雙眼放光,
仿佛一直期待著這一天。 “我們?”卡爾下意識的發出疑問,隨後很快便反應過來, 專心聽凱提的講述。
“其實用我也是可以的,畢竟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好了,言歸正傳!”凱提輕咳一聲,鋪開滿是回憶的畫卷。
“當時我們家也算是有錢人,吃喝的東西都是上品,每餐都有澳洲大龍蝦,直接由原產地空運過來,投放到餐桌上,當然,飛機上不可能隻運這一種東西,也會捎帶點其他海鮮。”
“小時候玩過的那些玩具,都是定製款,全世界都找不出第二個,可惜現在都不知道丟到哪去了……”
“打住,我不想聽這些。”卡爾抬手製止,表示別鋪墊那麽多,直接入正題。
“行吧。”凱提意興闌珊的咂咂嘴,講起那個危險的雨夜:
“事情發生在周五的晚上,父母在家裡陪我們過六歲的生日,許完願望後,大家開始吃蛋糕喝紅酒,那天父親好像很開心,不停的在說生意上的事情,貌似談成的這一單會有筆巨款入帳。”
“不久後,天空中驚雷乍響,房間裡頓時一片漆黑,我特別害怕,隨手抄起身邊的東西,把它橫在胸前。”
“不知道過了多久,耀眼的白光差點把我晃瞎,看來是電力恢復了,我興奮的搖動父親,想繼續過生日,可父親也不知是怎麽了,一直都沒回應我,原本溫暖有力的胳膊,也變的堅硬寒冷,我隻好去找母親哭訴,迎面卻撞上件鮮紅無比的血衣,這時我才反應過來,原來父母已經死了,他們脖子上的深邃傷口,說明凶手是個狠辣殘暴的家夥,我發誓要為他們報仇,端起血衣旁的紅酒痛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