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
這是一個山谷,從周圍峭壁的走向來看,這山谷恐怕還不小。
吼!
一頭巨獸已經接近。
聽到他的怒吼,燕雄正要繼續逃,但他身體突然一頓。
他發現巨獸雖然一直在怒吼,但就是沒邁步進入這個山谷,好似這個山谷有它恐懼的東西一般。
不僅是它,其他那些異獸竟是沒有一頭邁入山谷,全在山谷外的黑霧中嚎叫不已。
這種情況,燕雄不喜反驚。
什麽地方會被那幾頭巨獸都恐懼不已?
肯定是更危險的地方才會讓它們望而止步。
如此一來,自己豈不是羊入虎口,送上門了嗎?
他一臉難看的朝山谷內部看去。
不過因為是夜間,再加上黑霧籠罩,所以就算他將內力匯聚在雙眼,卻也看不清內部到底有什麽。
吼吼!
谷外,那些異獸還在不停怒吼,但就是沒獸敢踏進來。
除了谷外的異獸吼叫,谷內安靜的可怕。
哪怕蟲鳴都沒有。
燕雄站在原地不太敢動彈,他生怕一動,周圍就殺出一頭凶悍的異獸。
如此站了兩三分鍾,谷外的異獸似乎是準備死守他,所以並沒有離開。
而谷內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自己嚇自己!”
自嘲的笑了笑,燕雄找了個台階坐下。
他今晚不知道走了多遠,也不知道戰了多少場,剛才處於危險狀態還沒什麽,此時周圍並沒有什麽危險後,疲憊便忍不住襲上心頭。
雙眼打盹,忍不住想睡去。
嘶嘶!
安靜的環境中,響動異常清晰。
燕雄整個人忍不住跳起,一臉戒備的盯著旁邊。
嘶嘶!
聲音還在響。
燕雄皺著眉走向前。
他已經聽出了這是什麽。
果然,當他湊近目標,只見一條花紋蛇正不停吐著蛇信,在旁邊的峭壁上爬動。
似乎是感受到他接近,花紋蛇抬起頭,一雙眼睛冰冷的盯著他,嘴裡不斷吞吐著蛇信。
燕雄伸手想將它捏死。
但手剛剛抬起,他又一頓。
他想起,這山谷可是其他異獸都不敢接近的地方,為什麽這蛇可以進來?
這種花紋蛇雖然毒性有些劇烈,但它並沒有什麽特殊的。
若說特殊,那可能就是它們的數量比較多而已。
就燕雄這幾天看到的蛇,好像都是這種花紋蛇。
這種蛇身上的花紋繁多,鮮紅配上綠白,讓它根本不善隱藏。
它們盤起來的時候,就仿佛一隻繡花鞋一般。
如此醒目,自然也就讓它們不可能像其他蛇那樣靠隱藏來狩獵。
而燕雄的這一頓,卻是給了花紋蛇機會,它身體猛然彈射,朝燕雄咬了過來。
啪!
燕雄手閃電般劃過,直接掐住它的七寸。
被他掐住七寸後,花紋蛇迅速纏在他手臂上,想勒死他。
這是蛇的常態。
只要被人抓住七寸,它們便會用身體纏住人的手,想靠勒緊來纏死對方。
可惜,這種情況一般是不可能成功的。
燕雄捏開它的嘴。
尖銳細小的利齒上有著淺淺的一層紅液。
那是它的毒。
燕雄皺著眉,它並沒有發現這蛇有什麽特殊的。
他實在無法想象,它為什麽會爬進谷內。
除非……
燕雄手一頓。
除非這是它的窩。
可是,花紋蛇就算有窩,能嚇到外面的巨獸群嗎?
就憑那些巨獸猶如堅鐵一般的皮膚,再多花紋蛇也咬不進去吧!
別說巨獸了。
燕雄本身也是見過蛇群的人。
當初血淵裡,蛇娘子發大招直接招出密密麻麻的蛇群。
但那些蛇能耐他何?
他一掌下去,可以轟死無數。
這花紋蛇雖然比當初蛇娘子招出的普通蛇強一點,但也只是普通蛇而已。
搖了搖頭,何勁也不繼續多想,指甲一劃,蛇膽出現在他手中。
他也是昨天無意中吃了一顆這種蛇的蛇膽,才發現這蛇膽居然能少少的增加一點他的內力。
雖然不多,但差不多能有他半天的修煉時間了。
要不是一天都在追殺中度過,他真想去獵殺這種蛇。
蛇膽一取,花紋蛇的身體漸漸軟了下去。
花紋蛇的屍體,燕雄沒扔,而是將皮刮了,然後在周圍找了些柴火,燒火吃烤蛇。
他暫時不打算離開這裡。
他也離開不了。
谷外有巨獸以及無數先前追著他而來的異獸。
至於谷內,他暫時不打算進去。
就算要去查看,他也會在白天去。
因此,他打算就在這裡休息一晚。
而他逃了一天,都沒吃過什麽東西,這條蛇剛好可以當晚飯。
沒一會,火堆燒起,燕雄將蛇放在火上烤烤。
……
一顆巨大的樹下的樹洞裡,宮本一魔一臉陰沉的用內力將身上的血跡弄乾。
隨後抓起一顆草藥,將之嚼碎,隨後將嚼碎的藥敷在他的斷臂上。
雖然雲霄山脈危險無比,但這裡的資源也是多不勝數,外界少見的各種草藥在這裡都能找到。
他嚼的這種草藥是一種治療外傷的藥,他之所以斷臂後還活蹦亂跳一點事都沒有,靠的就是這種藥。
將藥敷好後,他透過樹洞前堵住的石頭縫往外看去。
外面不時有響動,那是異獸從周圍走過。
呼!
見沒異獸發現他,他松了口氣。
與燕雄一般,他也倒霉透頂,異獸一樣不會放過他。
自從他饒過燕雄製造的異獸戰場後,他也被異獸圍攻了。
而且,他比燕雄還慘。
他直接與一頭巨獸面對面的撞到了一塊。
那巨獸的棲息地好像就在他經過的位置。
然後,他直接被巨獸當老鼠打。
最後,不是對手的他,只能躲在這個樹洞裡。
這一刻,他是迷茫的,也是憤怒的。
想他宮本一魔,扶桑二神之一。
在扶桑,他被稱為神,走到哪裡都被人愛戴。
但自從遇到聶風與燕雄,他的運氣就像用完了一樣,不僅斷臂,現在居然被一群野獸追殺到躲進這狹小的樹洞裡。
那感覺,他就像是一個偷了人的東西,被人追的小乞丐一樣。
說乞丐也不為過。
他現在除了那把刀,渾身上下,衣服比乞丐還破,頭髮比乞丐還亂。
乞丐雖然穿的破,人家最起碼能將全身包裹。
而他現在,除了褲子,上身已經只有幾根布條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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