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很快,大概下午落日前,燕雄等人便回到了北函關。
回到北函關後,燕雄便讓步驚雲等人下去處理事情,而他自己在北函關逛了逛。
北函關因為處於南域與漠北的交界處,天魔教未佔領北函關以北的位置時,這裡常年都會有大量的商隊出入。
哪怕是這段時間天魔教佔領了北函關以北,也一樣還有許多想鋌而走險,或者還不知道那邊已經被天魔教佔領的商隊進入北函關。
所以,現在的北函關比起尋常的城池都要繁榮得多。
再加上天下會剛剛帶來將近八千人來到這裡。
天下會的幫眾或許因為幫規的緣故,都在駐地好好待著。
而那些散客乃至小幫派的人就不一樣了。
燕雄除了約束他們一些規矩外,並不能阻止他們入城瀟灑。
當然,對於他們的入城,燕雄也是非常歡迎的。
北函關現在已經是天下會的地盤。
入城稅,以及他們瀟灑後留下的銀子,很大一部分都會進入天下會的腰包。
所以,對於他們的瀟灑,燕雄非常歡迎。
有時候燕雄還挺喜歡獨自一人逛街的。
時常能駐足看看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唯一讓他有點遺憾的是,此行居然沒發生裡才應該出現的強搶民女戲碼。
這讓他的微服私巡少了點裝逼感。
在街面上一家看起來生意不錯的面館吃了碗面,他才慢悠悠的回到城主府。
他剛一回來,先前回來處理事情的秦霜便出現在了他面前。
“師傅,下午剛到的消息!”
他遞了一封密信給燕雄。
“有意思,祁連城居然因為一個色胚與人動手,真讓人意外。”
看完信,燕雄忍不住笑了起來。
密信是從松搖傳過來的。
天下會的密信一般都會先傳回松搖,然後阿三再根據事情的緊急情況傳給燕雄。
這封信並不是什麽緊急信件,只是很尋常的江湖大事傳遞。
按信中所言,祁連十八城巨闕城城主吳四海的兒子在祁連十八城去往南域神水宮的途中強行擄走了一名少女。
結果那少女居然是南域陌刀王莫乾州的孫女。
等莫乾州找到其孫女的時候,他孫女已經被害。
那叫吳義梵的家夥此舉頓時惹怒了莫乾州。
於是莫乾州獨闖祁連十八城營寨,當著吳四海的面生生割去了吳義梵的老二,並當場剃去了他的四肢。
吳四海只有一個兒子,被莫乾州削成廢人,頓時怒火攻心,在明知不是對手的情況下出手,然後被莫乾州生生打死。
雖然莫乾州此舉乃是為孫女報仇,但祁連城也不是那種坐視手下被殺而不管的人。
更何況吳四海還是他的重要部下之一。
於是祁連城親自出手,在南域黃河邊上大戰了一場。
這一戰用時並不長,具體結果也沒人知道,只知道祁連城回去的時候一塵不染。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莫乾州並未死。
有人在南域華州一帶看見過莫乾州。
據說其已經身受重傷。
“陌刀……”
捏著信,燕雄突然一頓。
“立刻傳我口諭,命華州附近的弟子全力搜尋莫乾州,找到後告訴他,我天下會願替他做主!”
將手中信捏成碎片,燕雄開口吩咐。
他突然想到,莫乾州所使用的陌刀可是一種重兵器。
若天下會能得到此人,讓他教授重騎部隊他的天威陌刀決,那天下會的重騎部隊豈不是可以做到所向無敵?
“弟子這就去!”
秦霜聞言,
立刻下去辦理此事了。“希望莫乾州你扛著點,可別提前死了!”
燕雄喃喃道。
莫乾州提前死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發生。
江湖上誰還沒個仇人。
以莫乾州四品的實力,就算沒有仇人,現在他身受重傷,那些垂涎他武功秘籍之人也不會少。
因此,此時的莫乾州肯定是在被人追殺的途中。
道理是這麽個道理,但事實有時候總會與道理相差甚遠。
此時,黃河不遠處的華州昌明府一間尼姑庵內。
“混帳莫乾州,我將小小交到你手中,你說過保護好她的,這就是你的保護嗎?
你居然有臉來我這裡,我殺了你!”
一道沙啞尖銳的聲音突然響起,一名臉上全是淚水的老尼狠狠一掌拍向她面前一身血跡,一臉悲傷的男子。
面對她的出手,男子不避不退,就這麽雙眼無神的跪在地上。
“師傅!您快住手!”
清脆的聲音響起,一個長相甜美的小尼姑突然從門外衝了進來。
轟……
老尼聞得聲音,落下的手掌往旁邊偏了幾分,一掌劈在了旁邊的桌上。
老尼的掌勁霸道無比,不僅將桌子拍碎,掌勁落地,竟生生在地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掌印。
“師傅,我知道小小姑娘的遇害對您打擊很大,但您也不至於將最全歸於莫老前輩身上啊!”
小尼姑進門後,看了一眼一臉無神的莫乾州,然後對老尼勸道。
“阿彌陀佛!”
似是被小尼姑勸住了,老尼姑念了一聲佛號。
“靜禪,你把他帶到內屋去療傷,我想靜一下!”
叫靜禪的小尼姑擔憂的看了一眼老尼,最終沒說什麽,而是扶著就像傻了一般的莫乾州去了內院。
“阿彌陀佛,祁連十八城,祁連城,老尼定要讓爾等下十八層地獄……”
老尼冰寒的聲音在房屋中響起。
……
“我不太明白,你什麽時候這麽心軟了,竟然放過莫乾州。”
華州不遠處的離州境內,祁連十八城的臨時營地, 陸仁賈一邊擦著他手裡的刀劍,一邊問道。
“並不是我放過他,而是當時有人在旁邊窺視。”
祁連城出聲解釋道。
“誰?竟讓你不敢全力出手?”
陸仁賈一頓,看向祁連城。
“一個小道士!”
祁連城目光深邃,似在回憶。
“小道士?”
陸仁賈將那柄看上去就似是匕首一般的小刀插進劍柄,隨後又將長劍歸鞘,他對小道士這個稱呼充滿了疑惑。
“字面意思,一個很年輕的小道士,但他給我很強的威脅感!”
祁連城說道。
頓了頓,他看向陸仁賈,
“你最好別在壓製你的境界了,最近這天下越來越怪,什麽牛鬼蛇神都冒出來了。
先是官禦天那個神劍自來的弟子,再是天賦驚人,被人稱作天人轉世的燕雄,然後又是這個小道士。
我想,玄門所說的大爭之世已經拉開帷幕了。
若你還以這個境界面人,說不得某天連出全力的機會都沒有。”
陸仁賈笑了笑,“你不懂,我之劍在於藏,藏劍藏刀藏心再藏武,我若出劍,沒人能阻攔,哪怕是你,也絕無可能!”
祁連城沉默了一下,站起身,“我的確不懂你的劍,但我希望你別沒出劍就死了,我還等著再看看你那美如煙花般的劍呢!”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帳篷。
“有意思,有意思,多事之秋來也,卻是不知,當我出鞘那天,敵人會是誰呢?真是令人期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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