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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文助寫系統一蒼龍變》第11章 初逛天香樓
  小蓮呆了半晌,才終於明白唐宏是真走了。

  立時她關上房門,鼓起腮幫,氣呼呼地回了內房。

  這個時候影梅正拿著一支碧玉發釵準備插入盤好的頭髮中,只聽小蓮在那囔道:“小姐!那唐公子就這樣走啦!氣死人了!”

  聞言,她停下了手,沒有說話,也未聽進小蓮後面的嘮叨。

  片刻後,終是將玉釵放回了首飾盒中,輕聲說道:“許是緣分未到。”

  然後看著鏡中的自己發呆,那首納蘭性德的詞便放在鏡子下方,那字體蒼勁有力,又揮灑自如,想來便是一個逍遙灑脫之人吧。

  另一邊城都府城外的無人之處,馬車靠邊停了下來。已經卸了妝的周軒兩人,鬼鬼祟祟地下了車,張望了一番,確定周圍沒有外人,便一頭扎進樹林之中。

  兩人走了一些路後,便開始分贓。

  周軒拿出一綻官銀給了王頂府。王頂府一見大喜,不過沒有馬上去接,而是問道:“不是說好五兩?”

  周軒便解釋道:“之前與唐公子談好是五十兩,誰知他給了一百兩。”

  意思就是他多給了,那我也不好意思少給。

  王頂府方欣然接受,覺得周軒這家夥真是上路。

  這時周軒倒想起那天談價錢的場景。

  一切商量完畢後,唐宏便說道:“周兄給個價吧。”

  周軒心裡也是沒有譜的,正在思考報什麽價合適,十兩還是二十兩?

  思來想去的,也不敢叫太凶,便伸出了一個手指,準備說十兩。

  誰知還沒開口,唐宏笑道:“一百兩?好!爽快!”

  說完手一揮,一名手下立即拿出兩張趙氏錢莊五十兩的銀票遞給了周軒。

  看著周軒發呆的神情,唐宏暗自得意,心想:自己果然聰明伶俐,這要讓他喊出一千兩,再來個討價還價,豈不有失身份?直接一百兩堵死他的嘴,便省了九百兩。

  但見周軒直愣愣地看著自己,唐宏又覺做的太過,便又說道:“這樣罷。一百兩做為訂金。事成之後再行感謝。”

  於是周軒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便不動聲色的收了下來。

  王頂府並不知曉周軒之前還有訂金,此事便皆大歡喜。

  後來十余日,周軒不敢去天香樓附近逛蕩。

  其中給家中添至了些許衣物,又去趙氏錢莊將官銀換成了銀票,置換了些碎銀。

  又覺身懷巨款,這探聽消息方面理應走向更高端,便又買了幾身青色布袍,打扮成了普通書生模樣,至此天天混跡於勾欄瓦舍,美其名曰打探消息,實際上飲酒作樂,打發時間。

  那王頂府也是活絡之輩,見周軒天天在勾欄瓦舍混,便想著跟著混吃混喝,一狠心也去添至了一套衣物,把自己洗漱乾淨,打扮成了江湖武夫的樣子。

  至此,這丐幫就有了不同的混法,若乾年後淨衣汙衣之爭便再激化,不過此是後事。

  周家之事在經過月余之後,終於傳遍江湖。當然傳言都是虛假的,四處流傳的都是周家結黨謀反之事。這在勾欄之中,便時常可以聽到。

  周軒聽了數日,心中鬱結,便不再去勾欄喝酒。

  這日,周軒於成都府中閑逛,未記路,但聽到有打罵聲,心聲好奇,便走入一胡同之中。

  只見一眾壯丁,著那天香樓護衛衣裝,共五人,正圍著一老人毆打。

  邊打邊罵著:“老東西,敢來天香樓撒野。活的不耐煩了!”

  那老人頭髮蒼白,

臉上口鼻皆是血跡,一邊痛苦呻吟著,一邊用嘶啞的聲音說道:“你、你們這些、喪盡天良、不得好死……”  周軒這時心情恰好不爽,見此情景,頓時大怒,運轉內功喝道:“住手!”便施展身法衝了過去。

  那五人被一聲重喝,當下一驚,轉頭一看,便見一年青書生衝了過來。

  這五人武功一般,也沒看出周軒喝聲有異,身法高明,便猙獰一笑,其中一人喝道:“哪來的龜兒子,敢管老子閑事。”

  這話剛說完,周軒已至眼前,他便抬手就是一拳過去,哪想那周軒身子晃了一晃,便閃了過去,接著一掌便劈在那人胸口,那人頓覺胸口似被重物擊中,當下便覺呼吸一頓,人如斷線的風箏飛了出去,一時半會兒再也起不了身。

  其余四人還未察覺異樣,繼續圍攻周軒,隻幾個呼吸的時間,便又有兩人倒地不起。

  這時,剩下的兩人才知道碰到高手了。

  連忙退了開去,又不敢獨自逃跑,便惡狠狠地看著周軒。

  周軒罵道:“滾!”

  這兩人才去扶躺在地上的同伴,數人走出一段距離之後,方回首叫罵道:“小子!敢管天香樓的事,給老子等著!”說完又怕周軒追上來,趕緊加快速度跑了。

  周軒心中抑鬱散去不少,當下便扶起那老漢。

  只見那老人家,衣服也破了不少,身上沾了不少鞋印,仔細檢查了一番,倒只是一些筋骨皮外之傷,休養一些時日便好。

  為防天香樓再喊人來,周軒便扶著那老人去了別外。

  一番詢問之後,方知事情始末。

  原來這老人名喚何土生,是成都府北面新都縣上塗何村的村民,世代居於山中,以種植狩獵為生,雖年輕大但筋骨頗為強健。

  半月前何土生偶感風寒,臥病在床。

  其獨女何小娟便入山為父采藥。

  誰知這一去便不複返。次日,何土生便出門尋找,未有尋得。

  後又發動村民,翻了附近幾座山,才捨到何小娟所遺落的繡花香囊一隻。

  根據香囊的位置,何土生便順著方向一路尋到了這成城府中。

  到了府城,何土生受人指點,便去那官府報了案,誰知官府受理之後,一連數日未有消息。在府城中逗留的何土生偶爾聽人閑語,說有女子被拐賣到天香樓從妓,於是便急忙趕至天香樓尋女。

  接連數次皆不得入,今日便鬧騰的大了,誰知天香樓便派人報復,就發生了之前之事。

  至此,何土生更覺何小娟應在天香樓中。

  原來此事沒有證據,周軒暗自計量一番,便對何土生說道:“老丈莫急,小生這便去天香樓查探一番。”

  為防止何土生這邊又出意外,便又帶著他找了王頂府,又交待一番之後,便隻生前往了天香樓。

  天香樓門口又見那老鴇,若不是年紀上去了,卻也是一美女。

  那老鴇並不知天香樓派護衛毆打何土生之事。

  因為那是某管事自行去做的,被周軒揍了之後,那管事覺得對方來歷不明,武功了得,此事也不亦鬧大,便沒有聲張。

  此時老鴇早就認出了周軒,便笑道:“公子多日不見,更是俊俏了。”

  周軒打開紙扇,輕輕搖了搖,笑道:“小姐姐倒是更年輕了不少。不如姐姐傳授個法子?想來求者無數,到時咱倆五五分成。”

  老鴇聞言便想起那日之事,嘻嘻一笑,說道:“公子就是嘴甜。姐姐今日是不是得喚你王公子?”

  周軒聽了便知那日之事被這老鴇看破,王頂府這個名字哪能在這裡出現?

  便說道:“姐姐說笑了,小生姓周。”

  老鴇知道這周公子那日應該是得了不少錢的,便說道:“周公子進來坐罷。”

  於是轉身便帶周軒進了天香樓。

  周軒在身後跟著,暗中尋思待會兒要如何調查。

  但進了那天香樓,便被那富麗堂皇所震驚。

  這剛一入那大門口,便聞到一縷縷清幽的香味,這香味甜而不膩,便如那處子身上的淡淡體香,讓男人不覺地便氣血上湧;待繞過那絲綢錦繡屏風,便可見有鶯鶯燕燕在大廳中穿梭,那面容、那嬌軀、那傳入耳中柔軟甜美的聲音,使得周軒禁不住身體也有了反應。

  周軒連忙閉目運轉真氣,方才壓下身體的衝動,暗想這地方著實了得,那香氣可能帶有催情的作用。

  但張開眼時,便見那老鴇正笑著看他,眼神裡帶著玩味。

  周軒忙正了正心神,一本正經的四下看去,這時只聽一聲甜美的女聲傳來:“冰冰姐,這是哪家的公子呀?好生俊俏。”

  周軒聞聲看去,見是一女子,長得嬌小玲瓏,笑的時候兩眼眯成了彎彎的月牙,甚是可愛,目測也就十五六歲的年紀,心中暗想:這要放前世,這種會所分分鍾就被一鍋端了。

  那老鴇冰冰便介紹道:“這位是周公子。”

  至於底細,她亦不知,便不再多言。

  青樓女子多會察言觀色。

  察便是觀察,其一是衣著打扮,其二是體型膚色,其三是相貌神態。

  只會看衣著的女子是上不得台面的。

  此時那女子暗中打量了周軒一番,見這公子哥十六七歲的樣子,五官英俊,皮膚白嫩,神情淡然,雖衣著普通,但依然風度翩翩,便知非出生於普通人家。

  有些內在的東西,本就不是外物可以遮掩的。

  比如風塵女子,便是做良家打扮,一言一行,一個眼神之中,便會不自覺露出底細,這便是很多老嫖客,可以一眼看出某女子是不是會所上班的原因所在。

  周軒現在武功上亦算小成,又經歷過那一些風雨,加上本就有前世文化底子在,此時雖然第一次進古代的豪華會所,表現也就是驚訝於古代竟然也能如此豪華,但那自信和從容卻從骨子中透露出來,當然最重要的是口袋有錢!

  冰冰介紹完周軒,便又對周軒介紹道:“她是我們天香樓的頭牌姑娘,名喚小雪。”

  周軒聞言心中嗤笑,你們頭牌不應該是影梅嗎?還小雪,當我傻子?

  周軒是不知道,青樓之中恩客較多的女子,便是頭牌。

  而往上便不是花錢就能搞定的,那些女子多是犯官家屬,相貌,出生,才藝都不是普通女子可以比及,便是花魁。天香樓本是官家產業,背後那靠山便是蜀王,故四川省中一些犯官女眷也有發配至此的。

  周軒沒有接冰冰的話,四下在打量,這個時候是末初,尚不到飯點,客人較少。一樓是半敞開式的包房,大廳之中設有舞台,那包房便適合晚上互動。

  喜歡清靜的客人往往會去二樓包房,設有獨立的臥室和衛生間。

  三樓是幾位花魁的住處,賓客未得接待,是不可私自上去的。

  這也是噱頭所在,越是難得,便越會讓人爭搶。

  天香樓有梅蘭菊竹四位花魁。

  上一位帶梅字的花魁一年前被人出高價贖了身,當然這是經過王府同意的,否則有錢也無法贖身。

  在地方上,若非軍國大事,王府自有決斷權利。

  蜀王是比較寬仁的王爺,一般來說事情風頭過了,有人出價,王府都會批準。

  這影梅是三個月前才送來的,故天香樓四大花魁之中,便只有她未有破身。

  冰冰見周軒未有所動,轉念便想,這周公子許是面薄,便提議道:“周公子樓上有雅座,小雪你帶個路罷。”

  這老鴇還需要在樓下接待客戶,自不可能每位客人都親自帶去,裡面那麽多姐妹、女兒的,豈不是浪費人力?

  周軒一聽,如此也好,在樓下大庭廣眾之下,有些事說起來確實不便,便點頭同意。

  當下便由小雪帶著其去了二樓地字三號包間。

  天香樓確實很大,到了二樓也是走了不少路方到了那地字三號房,推門進去也是一道紅木綿繡屏風,待繞過屏風,後面置著一青銅香爐於紅木台幾上,正飄著淡淡地青煙,這香味又與樓下那香味不同,少了靡靡之意,多了清幽高雅,這品味檔次便又上了去。

  過了一木製雕花鏤空拱門,入眼處便是一圓桌,上鋪淡黃色繡花蜀錦桌布,擺放著金色酒壺和八隻玉杯,放著一盤水果拚盤,有紅色的蘋果,黃色的香蕉,青色的香梨,橘色的橙子,粉色的蜜桃。四川本特產龍眼,但眼下季節未到,故沒有上桌。

  另有三盤堅果,瓜子,杏仁,山核桃,與三盤糕點,綠豆糕,桂花糕,九層糕,這六個盤子圍著那果盤擺放的整整齊齊。

  周軒暗想,這蜜桃也好,九層糕也罷,皆是江南那處的特產,現在出現在了這裡,說明這天香樓不僅僅是姑娘好看,其他地方確實有不同尋常之處,難怪天天門庭若市,這一細節,便不是一般地方可以比的。

  視線穿過這張桌子,便可看到牆邊也擺放著紅木方椅,中間有方型的紅木桌台,上面擺著黃花梨木製棋盤,棋盤上擺著兩隻陶瓷棋壺,壺的顏色也塗成了一黑一白兩色,讓人不用打開壺蓋便知裡面是黑子還是白子。

  右邊又擺放著數張桌椅,同樣置有桌台與茶幾,應是供人喝茶聊天之用。

  往左邊看去,是一處關閉著的移門,周軒猜測是臥室。

  牆角邊放置著一紅木櫥櫃,卻不知何用。

  四個牆角處都放置著木製的燈台,高一人左右,桌子上方是六角型的吊燈,上面可放點六盞油燈,若是夜間齊齊點燃,便如同白晝一般明亮。

  再看那地板,整間房間都是黃花梨木鋪成,高貴中透著典雅,奢華中帶著內斂;四周的牆上,有掛著風箏,有掛著琵琶,有掛著詩詞,有掛著圖畫。那詩詞一看,便是李白所寫的《將進酒》,倒是符合環境;那圖畫細看之下,竟然是《漢宮春曉圖》,但想來不可能是真跡,應是高人臨摹所畫。

  這種種布局,都顯出此處消費不低。

  周軒只是偶得橫財,並不是唐宏那般家有金山。

  此時饒是臉皮薄,也不得不問小雪:“敢問小雪姑娘,此處消費如何?”

  前世去會所,也要問一下價格不是?

  小雪倒沒露出什麽不一樣的表情,一如既往地淺笑道:“回周公子,地字號包間,包房費用是十兩銀子。”

  回答地有禮有貌,許是受過培訓。

  周軒一聽,便明白了,最低消費十兩,不含小姐費。

  不愧是消金之所,這隨便一坐,便是普通人家數年的收入。

  這換成王頂府那樣,一天要個幾文錢果腹的,一輩子也進不來這裡。

  這邊正想著,那小雪便靠近了周軒,聞到鼻子中傳來的幽香,周軒身心一蕩,連忙收攝心神,想了想便從懷中摸出一張銀票,這是後來換取的小銀票,一張二十兩面值,說道:“我未帶銀子。”

  小雪看了眼那銀票,自然地說道:“趙氏錢莊的銀票自然是通用的。”

  心中則想道:這周公子看來是初哥,晚上使點勁把他留下來,或能賺不少錢。

  見周軒把銀票遞過來,她便伸手推了回去,笑道:“周公子,這錢晚些再付便是。”

  這天香樓能做到四川第一,樓中規矩也是甚嚴。

  你可以讓客戶心甘情願砸你錢,這個天香樓是不管的,但不能欺負客人不懂而隱瞞消費。

  因為你不知道接待的客人到底有何身份、背景,若真遇到斤斤計較的客人,事後追究起來,苦的自然是這些女子。

  以前有處罰過幾例膽大違規的,那下場甚是淒慘,自此之後,便無人再犯。

  小雪自恃美貌,亦覺周軒不錯,便想晚上吃下他。

  於是便一拉周軒的手,柔聲道:“周公子,便讓小雪服恃你罷?”

  周軒心神有點恍恍惚惚,但仍記得所來何事,便壓下心神,說道:“小雪姑娘,天香樓可有新來的姑娘?比如這一個月裡來的。”

  小雪一聽便頓感失望,莫非是自己想錯了,這周公子只是面薄,並非初哥?

  她以為周軒和一些人一樣,入青樓也得尋處子,但又不得不答,便說道:“天香樓便只有那影梅姑娘尚是處子之身。”

  這話中帶著暗示,意思是影梅你就不要想了。

  周軒未聽出話中有話,隻覺得她答非所問,隨即又醒悟過來,影梅不就是自己助攻的那個?

  怎麽還是處子之身?

  難道唐宏進去了也沒得手?

  那是有多廢啊!

  想到這裡,周軒忍不住八卦一句:“那天不是唐公子入了影梅姑娘的閨房?”

  一說到唐宏,顯然這小雪也很有興趣,便聊了起來,只聽她說道:“哈哈,那天似乎唐公子出了什麽事,沒待一會兒便走了,連影梅姑娘的面都沒碰到。不過那唐公子確實了得,不僅長得的好看,又年少多金,便是那才情,她們都說為當世第一才子也不為過。那首《木蘭詞.天香樓中贈影梅》據說都可以千古流芳。”

  說道這裡,她神情又轉為落寞,聲音低沉地說道:“可惜那唐公子看不上人家。現在影梅姑娘的身價,因為這一首詞,可是漲了數倍不止。便是聽她唱一曲,便需要黃金十兩方能聽到。”

  周軒哪裡會知道,他這詞一出,唐宏才名不久便會流傳天下,那影梅的美名也會跟著流傳天下,再過不久,便有天下第一名妓之稱。

  所以說他這兩百兩賣的也是虧了,一是自己不知道會有這些蝴蝶效應,二是唐宏也是個粗鄙的武夫,所以才導致交易結束之後,雙方都覺得賺了,實際上賺的是唐宏。

  不過這唐宏此時為了躲唐力,帶著人直奔江南而去,到了江南煙花之地,唐宏空有才名,沒有才華,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有趣的事情。

  若是那喜好名聲的女子,周軒根本不用花錢,隨便抄幾首奈蘭性德的詞,便能白嫖到天荒地老,可惜無人教他。

  這個時候周軒震驚在那十兩黃金之中,便問道:“那影梅姑娘還要唱曲?”

  聽到這個,小雪終是忍俊不禁,心中倒是了然,想著:這便是了。許是有人胡亂教他,他便把聽來的當作真事。

  這下放心不少。

  青樓中女子並非每個男人都會心甘情願陪睡,只是出於職業操守,不得不為之。

  若有俊俏的公子,她們當然更樂意陪他。

  這和男人喜歡美女是一個道理。

  小雪便和周軒解釋道:“周公子有所不知,影梅姑娘當然也是需要工作的。只是她出場便帶著面紗,所以才會有不得見其面之說。至於平日裡,或彈琴,或吟詩,或起舞,或歌唱等等才藝皆會展示。那些賓客花費錢財,便是為此。樓中只是不強迫她賣身而已。”

  周軒聽到最後一句,便問道:“若是其他姑娘,亦有強迫賣身嗎?”

  那小雪聞眼神閃躲,嘴上說道:“那自然也沒有的。”

  周軒看在眼中,心裡轉念一想,便知有些事情,她便是知道也是不會說的,何況兩人才第一次見面。

  周軒想到這裡,便又回到影梅的話題上,問道:“那晚上是否可見影梅姑娘?”

  小雪笑道:“影梅姑娘出場在後面的春梅小苑中,去那裡入場便需紋銀三十,也就聽聽小曲,行行酒令,不劃算的很。”

  她這是為自己拉客,那裡門票就要三十兩,在前院三十兩都可以過夜了,確實不劃算的很。

  周軒便覺那不是自己可以消費的起的,便回歸自己來的目的,問道:“小雪姑娘,我想要新來天香樓的姑娘,比如這個月新來的。”

  小雪一聽便不樂意了,嗔聲道:“周公子是覺得小雪太老了嗎?”

  周軒頓覺尷尬,轉念一想,這事不好解釋,直接問定然是問不出答案的,看來只能自汙了,於是便說道:“小雪姑娘莫要誤會。你自是美極的。周某尋思著兩人對飲欠缺一些氛圍,不如多喚幾人玩樂,也多些樂趣。”

  小雪聞言反而覺得周軒有些捉摸不透的意味,她哪裡會知道周軒沒來過青樓,上一世可是去過會所的,人不多時,多叫幾個小姐玩玩遊戲搞搞氣氛也是常有之事。

  但周軒既然提了,那便是白花花的銀子,她就沒做多想,出去喚姐妹過來。

  臨出門時,周軒不忘囑咐道:“你多喚些過來,我要好好選一下。”

  小雪笑道:“周公子放心便是。”

  周軒便在房中坐下等待了起來,尋思著不知這小姐費是多少錢,想來陪陪酒不會太貴吧?

  哎,這難得富起來,錢包馬上就要下去了,所以這閑事真不是可以隨便管的。

  不多時,便聽得蓮蓮碎步細細踏來,香風飄至,便覺滿室華光,高挑的,嬌小的,圓潤的,清純的,五彩繽紛,眼花繚亂。

  周軒細細看去,沒有一個和何土生描述的一樣,這些都是新來的嗎?

  他便看向那小雪。小雪知其意,便在他身旁坐下,咐耳說道:“周公子,我問過了。天香樓這一個月並未有新來的姑娘。這些姑娘都是近半年來新來。你那看左邊第一個,便是才來一個半月。”

  周軒聞著小雪身上的香味,便覺有些把持不住,待看向那進來的四個女子,每一位在前世的會所都可以當作門面了。

  心中一想,這錢已經花下去了,哪怕沒有消息,哪能白花?再說本來就是管閑事而已,又並非一定要有所獲。

  畢竟那何土生也報了官,若真有事,官府會不查嗎?想來只是道聽途說罷了。

  念及於此,他便放下心思好好挑選起來。

  那左邊第一位甚是清純, 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周軒便喚了她過來。

  小雪此時用手指暗中戳了戳周軒,附耳說道:“周公子再點個罷。”

  周軒便問道:“哪個?”

  小雪便說道:“就是那個長得最高那個。”

  周軒看了看便又回頭看向小雪一笑,小雪便又說道:“那是我要好的姐妹,我倆在一起能更好的服侍周公子呀。”

  周軒心想著,我也知道啊,錢呢?那小雪這時想到周軒第一次來天香樓,心思還是很剔透的,便附耳小聲說道:“我們家姑娘陪酒只要五兩銀子。若是過夜再加十五兩。”

  周軒又仔細地看了看小雪,但覺得她眉眼帶春,也甚是好看,這人又活絡,確實不錯,難怪那老鴇會推薦她接待新客。

  於是一男三女留在房中。

  這天香樓的包房要十兩銀子,自然是帶了酒菜的。

  四川自古多產名酒,此時最著名的便是宜賓陳氏所釀造的“姚子雪曲”。

  但是這名酒價格頗高,客人有兩種選擇,一種是另外購酒,一種喝天香樓自產的雜糧燒。

  口感上有些許區別,但不是好酒之人,也不容易分辨。

  雜糧燒想喝多少就有多少,一樓坐大廳的客人多數會如此選擇,而進了包廂很少人會去喝雜糧燒,原因是檔次太低。

  一聽姚子雪曲要賣五兩一壺,周軒心中便起了嘀咕,但轉念一想,反正是花唐宏的錢,嗦搭嘎,你說這麽多錢已經砸下去了,最後一步丟了臉那有何意義?於是大手一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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