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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文助寫系統一蒼龍變》第15章 巨大的陰謀
  周軒從府衙出來的時候,已經是醜時三刻。此時楊羽的極陰真氣已經被完全化解,內功開始恢復運轉,再修養一些時日自可恢復。周軒心情複雜,便想一個人靜靜,與王方分別之後漫無目的地走在成都府大街上。

  天上又是一輪圓月,時光飛梭,便如流水,一晃到了這個世界已經一個多月。

  期間發生這諸多之事,讓人目不暇接。

  不知不覺,周軒來到了天香樓這條街上。

  此時的天香樓萬籟俱寂,門口有兩個護衛坐在台階上打瞌睡,兩串紅燈籠伴著輕風搖啊晃啊,仿佛傾述著之前的喧囂。

  周軒來到之前常坐的巷子口,靠著牆坐了下來。孤月輪空,銀輝似霜。

  這凌晨的空氣格外清新。深呼吸一口清新空氣,周軒想著今晚的事情:這世上真有一種人,可以舍己為人,哪怕拚得性命也再所不惜。

  自己當時阻攔楊羽,實則是沒有反應時間,加上怒火心燒,一時氣憤所為。

  若有足夠的時間去思考那得失,自己又會如何選擇?

  這卻是沒有答案的事情。

  因為內傷未複,周軒想著想著,便沉沉地昏睡了過去。

  蜀王府,棋局已到了難解難分的階段,整個棋面黑子白子交錯縱橫,一時竟看不出誰強誰弱。朱椿放下黑子,說道:“這棋路到了這個階段,本王已不知如何下手,還望先生指教。”

  那年青先生輕搖羽扇,手撫短須,笑道:“王爺過謙。指教不敢當,但若我執子,此時應當考慮的是得失問題。”

  朱椿說道:“先生但講無妨。”

  年青先生說道:“《大學》有雲:物有本末,事有終始,知其先後,則近道矣。這話用在棋理上亦是相通。無論局面多麽錯縱複雜,終歸逃不離一個主一個次。王爺請看,這黑子左路強勢,右路弱勢,看起來應該奪取右路,壓住上下兩路白子,然後左右合擊進中盤,與白子在中盤一較勝負。實則,左路勢大,確不穩固,白子仍有許多可趁之機;而白子右路看似勢小,未有連成一片,但每一塊都穩如泰山,與黑子而言,已無多少轉圜余地,縱使花費精力,也不過多得佔十數子,於大局無宜。若黑子執意於右路,則白子可以如此如此,那時黑子雖在右路多佔十數子,卻會在左路,中路多失數十子,局勢便會從平手或惜敗轉為慘敗,那便得不償失。”

  朱椿仔細看著棋盤,沉思片刻說道:“若按先生所言,黑子亦有勝機?”

  年青先生笑道:“王爺此言有失偏駁。棋手執子,棋子無別,棋力有高低之分。棋力不足,何以挽勢。”

  朱椿聞言右手撫著下巴想了一會兒,又伸手拿來茶杯喝了一口,方才說道:“先生所言甚是。本王知道如何落子了。先生棋力高超,本王佩服。”

  兩人又下了片刻,終於局勢分明,黑子以二子之差落敗。兩人同時起身,年青先生抬手行禮道:“多謝王爺款待,玄機告辭。”

  朱椿同樣回禮說道:“勞煩先生徹夜相伴,本王榮幸之至。他日先生得空,還望不吝賜教。”

  玄機先生說道:“能得王爺垂青,玄機惶恐。”

  朱椿朝門外喚道:“王福!”那管家王福連忙跑到門口,朱椿便吩咐道:“替本王送諸葛先生。”

  諸葛玄機再次行禮,然後跟著王福走了。

  天微亮,朱椿站在書房門口,左手負背,右手撫須,心裡品味著方才那句:棋子無別,

棋力有別。目送著諸葛玄機遠去。  這一夜不僅成都縣發生了大事,在數百裡外的遂寧縣也同樣發生著大事。

  就在周軒與燕北天等人布局合圍楊羽之時,遂寧縣的縣衙內,一乾錦衣衛控制了縣衙。

  千戶紀綱坐在內堂正翻閱著若乾文件,兩個百戶執繡春刀在左右侍立。

  此時門外傳來通報,紀綱放下手中文書,讓人進來。那錦衣衛進門之後,跪下行禮道:“稟報千戶大人,遂寧縣之事已畢。”說完雙手呈上一本文書。

  百戶何有上前接過文書,然後轉交給了紀綱。

  紀綱細細翻閱,隨後揮揮手,那錦衣衛悄然退出。紀綱方才對何有說道:“這遂寧縣也是如此。竟然還有這種方式,當真讓人膛目結舌。何有,你此次立了大功,回去後本座定會好好向宋大人提點你的功績。”

  何有當即跪下抱拳道:“何有未有寸功,全靠大人栽培。”

  紀綱過去扶起何有,拍拍他的手說道:“此次回京,你我便是同級,無須多禮。”何有連忙行禮道:“卑職不敢!願為大人效死!”

  紀綱沒有再說這事,轉身對另一百戶方同說道:“那些個江湖人跟了我們一路,所為何事?”

  方同行禮說道:“卑職一直派人盯著,尚未有動靜。”

  紀綱說道:“只怕馬上就有動靜。越接近成都府我心裡越是不安。怕只怕王爺來個孤注一擲,我等無法完全皇上的重托,那便是萬死莫贖。”

  沉思片刻後,紀綱說道:“遂寧縣已明。我們連夜出發去成都府。方同你喚些衙役扮成錦衣衛先行出發。待那些江湖人動了,何有你著人隨後跟上。本座倒要看看這些人葫蘆中到底賣的是什麽藥!”說完這些,紀綱眼中全是殺意。

  在縣衙外的某處酒樓中的一間包間裡,華觀文與聶雪竹並肩站立在窗口。華觀文說道:“雪竹師妹,這一路跟來,也未發現敵蹤,是否情報有誤?”

  聶雪竹戴著白色的面紗,依然難掩其美麗,此時也是看著遠處縣衙所在,說道:“家師與魔教分壇壇主身上搜得的密信,應當不假。若是算計,又怎知這秘信會落於我等手中?只怕是覺得事泄,取消行動罷了。”

  華觀文略一思索,便即明了,說道:“師妹說的在理。你我也只是盡人事聽天命罷了。”

  聶雪竹輕聲說道:“世道如此。苦的只是百姓。”

  華觀文說道:“家師實不願再看到戰亂紛起。我雖不曾見過戰亂,但常讀及杜公之詩,卻每每都有感觸。”

  聶雪竹說道:“可是杜公那首《無家別》?”

  華觀文輕聲念道:“寂寞天寶後,園廬但蒿藜。我裡百餘家,世亂各東西。存者無消息,死者為塵泥。賤子因陣敗,歸來尋舊蹊。久行見空巷,日瘦氣慘淒。但對狐與狸,豎毛怒我啼。四鄰何所有,一二老寡妻。宿鳥戀本枝,安辭且窮棲。方春獨荷鋤,日暮還灌畦。縣吏知我至,召令習鼓鞞,雖從本州役,內顧無所攜。近行止一身,遠去終轉迷。家鄉既蕩盡,遠近理亦齊。永痛長病母,五年委溝溪,生我不得力,終身兩酸嘶。人生無家別,何以為烝黎。”

  聶雪竹看著華觀文的側臉,不僅有些許出神,但得反應過來,忙轉過臉去,臉泛微紅,輕聲說道:“師兄高義。”

  華觀文搖搖頭,說道:“我無大志,但盡綿薄之力,多些安居樂業,便已足矣。”

  聶雪竹說道:“此亦是雪竹之志。”

  氣氛略微有些微妙,華觀文正看向聶雪竹,而聶雪竹正害羞地側過臉去,此時,有峨眉派女弟子走進包間說道:“雪竹師姐,林長老傳來消息,說錦衣衛一行人連夜出城了。”

  聶雪竹有面紗遮擋,旁人看不出她臉色變化,只見她率先向包間外走去,邊吩咐道:“喚眾人立即出發。”

  華觀文見聶雪竹急急地走了,突然感覺有些惋惜,隨即醒悟過來,暗罵自己:雪竹師妹冰清玉潔,怎可做非份之想?華觀文啊華觀文,待回武當之後,當面壁思過。自責之後,連忙跟了上去。

  這一行人中武當隻華觀文一人,丐幫由林慶忠帶隊隨行了四川省其余據點的三位六袋長老及五位執事,峨眉則是聶雪竹帶隊隨行了五位武功還算不錯的弟子。

  一行十六人便騎上馬追著錦衣衛去了。但快到城門口時方想起這會兒城門關閉著,要如何才能出去?

  正欲商量此事,卻見城門尚未關閉,守衛士兵正在城樓上往下行走,當下眾人以為錦衣衛剛出城門,或許還未來得及關上,便連忙駕馬衝了出去。身後士兵的呼喊也顧不得了。

  這一切本就是紀綱示意,故意露了個破綻,讓眾人可以出城。此時紀綱冷眼看著,待過了片刻,手一揮,一眾錦衣衛便隨著紀綱追了上去。

  百戶方同帶著二十名錦衣衛和四十名衙役扮成的錦衣衛在官道急行,突然感覺前方有異,當下一抬手示意停下。二十名錦衣衛立即拉住韁繩,同時停下,隊形絲毫不亂,而那假扮的錦衣衛便控制不住,一半人馬衝到了前面,場面一時混亂。

  就在這個時候,道路兩旁衝出數十名黑衣人,其中有人喝道:“東西應在紀綱身上!拿到便走!”

  一時間雙方進入了混亂。黑衣人身手都不錯,武器五花八門,有用刀的,有用劍的,有用槍的等等不一而足,端是像開了一場武器展示大會。

  與此同時,方同等錦衣衛紛紛從馬上躍地,落地之後,迅速以三人為小單位結成了一個攻守協同的小陣型。只有那衙役假扮的錦衣衛還傻傻地在那裡不知所以,這一下就被砍倒七八人。雙方立即混戰在了一起。

  華觀文等人離方同這邊並不遙遠,約莫兩三裡的距離,快馬之下,也就半刻不到便聽到了喊殺聲。眾人神色一凜,急忙連抽了幾下馬鞭加快速度趕過去。

  待看到前方數十人混戰為一團時,空氣中已經開始彌漫鮮血的味道。

  聶雪竹馬快,一直衝在最前方,當下一聲嬌喝,從馬上躍起,施展輕功衝向了最近的一個黑衣人。華觀文本想開口大喝,誰知黑衣人中有人大喝道:“不好!這人不是紀綱!華師兄快撤!我們上當了!”

  隨著這一聲大喝,黑衣人紛紛暴退。

  聶雪竹本是衝向一黑衣人,誰知那黑衣人一撤,在她面前便剩下了錦衣衛。

  在錦衣衛眼中,來人便是一路跟著自己的江湖人士,本就帶有戒心。

  此時一見聶雪竹飛身而來,哪裡還管她什麽身份?當下舉起繡春刀迎了上去。

  聶雪竹武功確實不錯,當下劍尖一轉,劍身在刀側一拍之後,借力完成了一個轉向,避過了錦衣衛砍來的刀鋒。

  華觀文反應倒是快,一邊也施展輕功追向聶雪竹,一邊運轉內力大聲說道:“賊人休傷我大明官兵!”這聲大喝,內功著實渾厚,震得一乾人等雙耳嗡嗡作響。方同等人不覺動作慢了下來。

  林慶忠在眾人中間位置,當下心中暗暗叫好,武當派年輕一代著實了得。這一句長話短說,也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方同眼見來人甚多,便打了個手勢,眾錦衣衛立即聚在了一起。剛才一番混戰,雙方各死了十幾號人。錦衣衛這邊死的全是假扮的衙役,正宗的錦衣衛倒是一個都沒死。

  那些黑衣人竟然也不走遠,又聚到了兩側,只聽一人用焦急的聲音喊道:“師兄莫要演戲了!我們被算時了!紀綱不在這裡!”

  這個時候林慶忠等人也紛紛施展輕功落在地上。

  林慶忠一聽此言,當下炸了,怒吼道:“一派胡言!”便一個人朝那群黑衣人衝去。

  官府這邊的衙役此時脫離了戰場,也紛紛朝著錦衣衛靠了過去,現場形成了幾大塊分明的陣營。

  方同冷眼旁觀,但見林慶忠與那黑衣人戰在了一起。那黑衣人見招拆招,拳法和內勁著實了得,僅管林慶忠全力攻擊,卻完全奈何不了他。

  兩個人打的好不熱鬧,那黑衣人還有閑瑕說話:“林長老,真的莫要再演了!紀綱帶著大隊人馬包抄過來啦!再不走大家都走不了啦!”

  林慶忠臉氣得發黑,須發都豎了起來,吼道:“你休得胡言!休得胡言!”

  那黑衣人武功比林慶忠高出不少,一招一式與林慶忠拆的明明白白,但在方同等人看來,確實如演戲一般。

  華觀文心知不對,略一思索,便知必須得做點事獲取信任。當下說道:“殺了那些黑衣人!”

  方同知道紀綱帶著人馬在後面,他怎麽會相信這幫江湖人?就怕他們趁機跑了,當下喝道:“攔下!”

  華觀文等人正施展輕功躍向黑衣人,錦衣衛們也紛紛躍起,當當當武器碰撞聲不斷響起。華觀文眾人又不能傷及錦衣衛,無奈之下被逼了回去。

  華觀文隻得說道:“在下武當弟子,前些時日得到訊息,魔教之人欲截殺錦衣衛後嫁禍於蜀王,特來相助!”

  方同冷哼一聲,哪會相信,冷冷地說道:“若是清白,你們放下武器。錦衣衛自會查清。”

  華觀文搖搖頭,心中苦笑起來,這放下武器絕無可能,眼下是真沒得談了。

  方同一見便冷哼一聲,心中卻也有些許疑惑,這兩夥人要是同一夥人,這會兒一哄而上,自己這邊還真討不得好,畢竟那邊正在打著的兩人實力都不錯。

  還沒等他想完,華觀文等人身後便傳來陣陣馬蹄聲,蹄聲如雨,響徹夜空,這至少是一百騎以上!

  華觀文剛轉身看去,便聽馬蹄聲傳來的方向,又有人喊道:“華師兄快撤!我們阻上一阻!”隨即馬蹄聲便變得散亂!

  方同一聽,當即喝道:“全部攔下!”

  同時,那邊與林慶忠交手的黑衣人說道:“各位保重,老夫無能為力,先行撤退!”說完便一掌擊退林慶忠,轉身迅速離去。

  那些個黑衣人也如潮水般退去。林慶忠見追不上,只能怒吼幾聲,待回頭看去,卻見錦衣衛與己方已經戰成一團。

  華觀文一劍逼開兩個錦衣衛,對著聶雪竹說道:“師妹,快帶眾師妹離開!”

  聶雪竹冰雪聰明,知道這被人算計了,若再不走,自己這些師妹怕都要死在這裡,當下喝道:“師妹們,快撤!”

  方同當下殺向華觀文,邊喝道:“死也要留下!”

  錦衣衛們一聽命令,紛紛舍棄防禦,開始不要命的攻擊,華觀文這邊一時陣型大亂,連連後退,漸漸陷入了包圍之中。

  並不是華觀文這行人武功不行,而是這個時候他們仍在留手,不能要了錦衣衛們的性命,否則自己能脫得身,門派怎麽辦?

  此時林慶忠殺了回來,一頭衝進了錦衣衛中,只見他一掌拍飛一個錦衣衛,又一腿擊開一個錦衣衛,吼道:“還猶豫作甚!各自逃罷!”

  眾人一聽,便再也顧不得馬匹,紛紛竄入林中。聶雪竹看了眼自己的愛馬,如今卻也顧不得了,一劍掃開錦衣衛的刀,對著華觀文說道:“師兄!走!”

  一眾錦衣衛哪能讓他們如此走了,也紛紛追入林中。林慶忠那邊立即壓力少了許多,當下林慶忠也不猶豫,硬拚著背上挨了兩刀,倒是衝出了包圍,轉身向遠處逃去。

  所幸那一邊都是衙役,不似錦衣衛這般訓練有素,林慶忠路過他們時,他們也就象征性的追了幾下,卻沒有一個人賣力,反倒是人數多,阻了錦衣衛一阻。方同當下氣極,卻沒有辦法,兩邊看了一下,便也朝著林中奔去。

  沒人想到那群馬中還有一匹神馬,那馬一聲嘶鳴,就如一道白色的閃電,也一頭扎進了樹林之中。

  紀綱帶著人馬到了這邊,百名錦衣衛立即四散開來形成警戒。何有騎馬至那群黑衣人屍體之前,揮手示意,立即便有數名錦衣衛跑過去翻看屍體。

  紀綱收回目光,對何有說道:“你帶五十人從小道包抄過去,無論有無收獲,明日午時回來。其余人帶上屍體回遂縣。”

  “喏!”何有答應一聲,抬手一劃,便帶著五十騎離開了。紀綱也不看地上的屍體,掉轉馬頭朝遂縣而去。

  華觀文一行人中,丐幫修為普遍較高,也因平時擅於追蹤,是第一批甩掉錦衣衛的人。

  峨眉六人中,聶雪竹武功最好,其余五女是十六人中最低的。

  華觀文隻得一個一個去救阻,待五女逃出,華觀文已經落在了最後,被一乾錦衣衛包圍了起來。

  華觀文大戰一夜,盡管內力雄厚,此時亦感不繼,正覺要隕命於此時,只聽一聲馬嘶,聶雪竹騎著那白龍踏雪而來,嬌喝道:“師兄上馬!”

  華觀文聞言一喜,右手一握聶雪竹伸出的小手,翻身上了白馬。

  此馬速度極快,華觀文又內力不繼,不得不摟住了聶雪竹的細腰。

  聶雪竹雙頰浮起紅霞,滿心羞澀,但也知眼下情況緊急,顧不得這肢體觸碰的事,輕聲說道:“師兄抓緊了,莫要摔下去。”

  華觀文心神激蕩,似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最後化為一聲:“嗯。”

  白龍踏雪如流星一般帶著兩人衝出了錦衣衛的包圍圈,留下了一道望塵莫及的背影。

  直到奔出百余裡,天色已亮,聶雪竹才控制著白馬停了下來。

  一路顛簸,華觀文此時才回過氣來,當下跳下白馬,滿臉羞愧的說道:“觀文有辱師妹清白,這便將這手剁了去。”

  言罷便舉劍斬向自己的左臂。聶雪竹驚呼一聲,來不及撥劍,隻得雙手抱住華觀文的右手,急聲說道:“師兄不必如此!江湖兒女怎會在乎小節?”

  此時聶雪竹一夜奔波,面紗早已不知掉在何處。

  那細眉妙目,瓊鼻小口,雙頰飛紅雲,肌膚勝白雪,難怪江湖人稱恆娥仙子。

  華觀文這一看,不覺癡了。聶雪竹看見華觀文的眼神,又羞澀的偏過了頭,嗔道:“師兄!”

  華觀文回過神來,更覺羞愧,隻得低頭道:“師妹名節如何事小?卻不知,卻不知……”後面的話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聶雪竹如何不知華觀文的心思?

  只是此時又想起靜塵師太的訓誡,當下神色黯然,輕聲說道:“家師曾言,峨眉掌門需持守禁戒,不得談兒女私情。”

  華觀文一聽,頓覺心中有莫名酸楚,思索片刻,方才說道:“師妹,待觀文回武當之後,稟明家師,由家師定奪。”

  聶雪竹方才抬頭看著華觀文認真的臉,隨即低下眉目,輕聲說道:“嗯。”

  兩人又駐足沉默了一會兒,聶雪竹說道:“師兄這便回武當罷。此事甚大,尚須需殷真人定奪。”

  華觀文說道:“師妹保重!只是不知其余五位師妹是否脫身,想及便讓人不安。”

  聶雪竹說道:“師妹們皆冰雪聰明,得師兄相助,應是脫身無礙。她們自會回去峨眉,師兄不必擔心。”

  華觀文聞言點點頭,抱拳道:“師妹保重!觀文在此別過!”

  聶雪竹回禮,忽又想起什麽,喚住華觀文說道:“師兄此去路遠,不如騎小白回去。”

  華觀文聞言一笑,說道:“小白這名字倒也貼切,更是親昵。觀文堂堂男兒,怎能讓師妹奔走?師妹珍重!”言罷怕聶雪竹還要贈馬,亦或怕自己再留會不忍離去,當下施展輕功,頭也不回的走了,很快消失在聶雪竹的視線之中。

  待華觀文消失許久,聶雪竹方才收回心神,暗想:此事若處理不好,便是滅門之災。當下也不再逗留,翻身上馬,朝著峨眉疾馳而去。

  **

  成都縣城中,聽到嘈雜的人聲,周軒迷迷糊糊的醒來,卻已經是日上杆頭。人來人往,經過他身邊時,也只會瞥上一眼,便匆匆而過。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誰會在意坐在路邊不認識的陌生人。

  何況普通百姓根本不知昨晚之事。

  周少俠這會兒也是小有名氣,但眼下還沒傳開。

  聞到旁邊人家中傳來的香味,周軒也覺得肚子餓了。

  這一覺雖然睡在路邊,但身體本就疲憊至極,所以睡的甚是深沉。

  當下也有神清氣爽的感覺,內傷也恢復了不少。當下周軒便起身朝城外走去。

  路上吃了個早餐,周軒想著不能再瞎混日子,否則真的要在這裡當柯南了。

  眼下回村子問問情況,看有沒有小豆芽父親的消息。

  要不就帶小豆芽去找父親,要不就帶小豆芽去長白山找那長白醫聖,總得找點事做。

  這回村子一問,竟然還真有消息。

  在成都府仁壽縣丐幫弟子打聽到有個民間故事於小豆芽父親的故事極其相似。

  也是一男子,老婆生下女兒後被人搶走了,男子帶著女兒遠走他鄉,一去不歸。

  之所以能打聽到,是因為去年這男子又回來鬧了一通,後來不知所蹤。

  有說被跑了的,又有說被仇家殺了不知埋於何處的。由於是去年才發生,還有不少人記得,這一打聽便真打聽了出來。

  被搶走?被殺了?周軒心中冷笑道,若是真的,那我真要替天行道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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