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七她隻想種田 ()”
“剩下的庫存能否撐到下一批藥材送到渝中還是個未知數,如此只能勞煩婁兄明日盡快啟程了。自然渝州難行,四海會派遣專門的鏢隊護送婁兄弟回江州的。”
“什...什麽!藥材已經售空了五成?這是何時的事情?可有帳目!”婁東清猛然起身,拍了桌子。
李長順抿了一口酒,笑道:“就這兩日的事情,帳目都還在各郡縣掌櫃手裡,得再過幾日才能送來。不過庫房的出入帳目卻是清楚的,婁兄弟若不信可以去庫房看看還有多少存貨。”
既然李長順都這般說了,庫房顯然已經搬空了大半。
婁東清的臉色這會兒是真的有些撐不住了,這幾日他幾乎是日日與李長順在一處,也知道四海在麓山郡的產業除了鏢局以外,其他事項幾乎都是李長順在打理,包括藥房醫館的瑣事。
按理來說藥材的售賣也理當是李長順來負責,怎麽明明不見其有所動作,突然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將藥材賣空了。
這與尋常開辟商道的法子相差太多,簡直讓人摸不清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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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東清自然明白曲三爺讓自己跟著商隊進渝中,不僅僅是協助四海打理藥材生意這般簡單,也是存了摸清這個突然出現的合作夥伴的來路底細,要看看這些人在渝中到底有多大的手腕和能力的心思。
也不知時四海的當家人心胸開闊豪邁還是真的對曲家全然信任毫不設防,他進渝中這十幾日,李長順便帶著他滿麓山郡的閑逛。
四海在麓山郡的產業有多少婁東清看的明明白白,也並沒有太多放在心上。
畢竟四海的這些產業若說新奇倒是有幾分不同之處,可要真說有如何了不得,卻是曲家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以婁東清來看,四海之所以能在渝中獨大,無非是佔著渝中沒有豪門大戶氏家商行林立的便宜,且四海的人馬明面上說是生意人,做事卻更像江湖人,便是一方掌權的掌櫃言行都帶著匪氣。
許也是這種蠻匪做法,才能在渝州這樣吃人的地方佔據一席之地。
婁東清自覺自己這段時日將四海的門路摸的十分清楚,卻不想如今明晃晃的現實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
四海並非如自己預想的那般簡單,自己甚至都沒有摸清楚四海是如何開辟周遭鄰郡商道的。
這次自己拉來的藥材可不是幾百、幾千斤那麽簡單,而是足足五萬余斤,絕對不是一般小商行可以吃的下的。
便是中型的商行,要將這些草藥消耗一空只要也得兩三月左右。而四海卻僅僅隻用了十余日就賣空了五成。
不,四海的商道是新開的,那麽真正售賣的時間只會更短。
這就是四海真正被掩蓋在底下的實力,還是渝中的市場比三爺預估還要龐大!
或者兩則都有!
如此婁東清也不顧的龐的了,拿起酒杯與李長順碰杯:“這次需要多少藥材,李兄隻管開口。”
私人恩怨如何,放在生意面前都算不得什麽。
四海如果能保證每月五萬斤藥材消耗,或者更多,便是讓他與李長順拜把子都不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