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都是半神境界。
縱然趙秀秀天生神力,一拳便能轟退一名強者,但也是感到一陣壓力。
因此。
他直接催動地心熔岩,身上附著起來恐怖的岩漿。
見到這一幕。
那戴著猿猴面具的赤發神座下門徒不禁目光一變,道:“就等著你自投羅網呢!”
他們既然制定好了計劃。
自是會準備周全。
也早就考慮到了趙秀秀那可怕熔岩的威脅。
他們有相應的應對之法。
“動手!”
猿猴面具人大喝一聲。
而後。
便有另外幾個戴著面具之人有了動作,只見他們手指在儲物戒指上一抹。
一道道寒氣肆虐而出。
“不好!是上古玄冰!”
茅春秋見多識廣,知曉之東西的來歷。
上古玄冰。
乃是取自東境一處上古遺留下的禁地之中。
專克地心熔岩。
隨著寒氣肆虐而來。
趙秀秀的身形都是一滯。
幾人同時催動,寒氣逼人。
整片空間都瞬間凝結。
茅春秋目光一沉,這裡面的水,有些深。
這玄冰絕不是他們這些半神境能夠取來的。
背後一定有神境強者相助。
只是這樣一來。
趙秀秀便失去了戰鬥之力。
此刻。
玄冰所釋放的寒氣。
已經將趙秀秀整個身軀凍住。
雖然趙秀秀此時是聖尊後期境界,但也撐不了太久。
如果持續陷入這種被凍結的狀態。
最多盞茶的時間,就會凍斃。
茅春秋心急如焚,立刻催動神力,去幹預那上古玄冰。
建築一道。
能夠聚合。
自然也能夠分離。
他想要嘗試將玄冰分裂,離散。
從而解凍趙秀秀。
但那些蒙面之人自然不會讓他得手。
紛紛朝茅春秋襲來。
轟!
數道攻擊手段轟出。
刹那間。
各種力量波動彌漫開來。
畢竟對方乃是神境。
他們也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不過。
結果總算如傳聞一樣。
茅春秋壓根沒有膽氣與他們交手。
硬接了數道攻擊。
但神境根基穩固。
憑這數道攻擊還沒法傷到茅春秋。
不過也讓他稍顯狼狽。
“莫要管他,把趙秀秀帶走!”
為首的面具之人說了一聲後。
便立刻有人朝趙秀秀飛掠而去。
茅春秋望著這一幕,氣血翻湧,但瞳孔之中又出現了多年前至交好友死在自己面前一幕。
如果不是他的莽撞。
好友也不會因他而死。
他的心中。
強烈的掙扎起來。
卻在這時。
這片被封絕的空間之外,一道道毀滅氣息波動彌漫開來。
蔓延的烈火。
燒毀了無數的建築。
毀滅了無數的土地。
太平州宛如化作了人間煉獄。
屍橫遍野。
血流成河。
“你們……”
感受到那股毀滅波動,茅春秋一顆心都似要炸開了一般。
眼前這些人,居然不僅是要帶走趙秀秀。
還將他這太平州也給毀滅殆盡。
望著那一幕幕慘景。
茅春秋留下血淚。
一眾面具人因為帶著面具,所以看不清他們的面容和神情變化。
在茅春秋面前。
只是冰冷的面具,泛著幽光。
“你們簡直!!!不可饒恕!!!”
茅春秋爆吼一聲。
這一聲。
直接將一眾面具人所布置的空間結節震碎。
一眾面具人都是感到一股恐怖到讓人戰栗的殺意彌漫。
他們見到暴怒的茅春秋一步步踏來。
他們接連後退。
似乎有話想說。
但茅春秋顯然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了。
砰!
在他面前的一個面具人,直接四分五裂。
爆成一團血霧。
砰!
砰!
砰!
連續不斷地爆裂聲響起。
他們完全沒有抵抗之力。
一位真神發怒,他們此刻簡直渺小的如同螻蟻。
“逃!”
“快逃!”
他們此刻六神無主,心驚膽戰。
各自施展手段,想要逃離這裡。
“想走?”
茅春秋雙目血紅,張手一招,其中兩個想要逃離的面具人頓時朝著對方飛去。
轟!
兩人的血肉撞得破爛。
彼此交融。
面目全非。
“太可怕了……”
此刻還活著的面具人不足五個。
他們都是半神境,此刻卻是充滿無力感。
就算你是半神。
只要一天沒成神,和神境的差距也是有如雲泥。
更何況。
此刻暴怒的茅春秋。
毫無保留。
他們更是毫無機會。
“大人,我們錯了,你聽我說,這……”
那戴著猿猴面具的赤發神座下門徒,還沒等說完,就轟然一聲爆裂開來。
徹底隕落。
又是一陣刺耳的爆裂聲響起。
鮮血彌漫。
此刻。
連那為首的面具人,也粉身碎骨。
到此時。
面具人全軍覆沒。
一個活口都沒留。
然而。
此時卻有一道身影快速接近。
茅春秋目光一變。
想要出手。
但看清了來人。
那雙瞳之中的血色方才褪去一些。
來者正是陳寧。
此刻陳寧也十分心悸的看著那些血肉橫飛,爆裂到粉身碎骨的一眾面具人的痕跡。
下一刻。
他直接探出手掌,一股炙熱的力量凝聚。
將趙秀秀從冰凍狀態下解救。
茅春秋有些殺上頭了,如果陳寧不再及時出手,趙秀秀恐有性命之憂。
“你們走吧,太平州毀了,我會一直留在這裡。”
茂春秋此時一臉絕望。
陳寧淡淡道:“前輩,你再仔細看看。”
聞言。
茅春秋一怔,接著抬頭掃視周圍。
此刻結界破碎。
倒是能更清楚的感知到周圍的情況。
但此時。
那一片煉獄景象消失不見。
太平州上。
一派祥和。
“這……這是……”
茅春秋有些懵。
陳寧道:“前輩,我想只有當太平州出現危機的時候,方才能讓您重新找回與人交手的勇氣吧,不過此事還是我欠考慮了,前輩莫怪。”
聞言。
茅春秋也就都清楚了。
他怔神片刻。
心中也是五味雜陳。
而後,他朝陳寧拱手笑道:“想不到,我竟然又被你這小輩指教了一回。”
“只要前輩不怪我就好。”
陳寧微微一笑。
茅春秋是因為心病不敢與人動手,所以,心病還需心藥醫,當他那好友所守護的太平州受到威脅,必然會讓他重新找回與人交手的勇氣。
只不過。
北境那群家夥因此背上了一口碩大的黑鍋。
還要了他們的命。
陳寧面色有些惋惜,當然,不是同情,而是覺得沒留活口,便失去證據和線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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