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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逢兩相隔》第11章 “仇人”上門
  劊子手舉刀指向那白衣人,“下去!”惡狠狠的說道。

  “好好好,我走,我走。”白衣人雙手一舉就要走下去,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就在劊子手剛松了一口氣,要擦汗的時候。白衣人舉在半空中的手往下一甩,一陣濃密的白煙彌漫開來。

  “咳咳咳……咳咳……”

  離白衣人較近的劊子手和獄卒首當其衝被擴迅速擴散的白煙嗆到了眼睛,不停咳嗽揉眼睛。

  整個斷頭台轉瞬間就被白煙所籠罩,擴散的白煙彌漫到斷頭台下。白煙濃到連裡面獄卒跟劊子手的身影都看不見,只有兩人咳嗽的聲音。

  從遠處看來,斷頭台上像是突然憑空綻放出一朵巨大的,潔白卻妖豔的扶桑花。

  還是那吊兒郎當無所謂的聲音,

  “高台上的那位,今兒個這吳強的屍首我就帶走了。小生在這兒給您撂一句話,您受累聽著。

  我們就單純的問一句您老在這位子上坐的還舒不舒服,坐得穩不穩。

  對了,

  我們老大想給您以及您上頭的人提一句。

  這故事,

  可開始了。”

  濃煙散後,吳強的石頭消失不見,而那白衣人也不見了蹤影,斷頭台上除了獄卒跟劊子手哪兒還有別人。

  高台上的那人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自始至終,那人除吳強死之前說了一句,再也沒說第二句話。

  “肅靜!”

  …………

  王朝奉舉著頗具年代感的銅杯,用抹布仔細地擦拭,“也不知道那小姑娘怎麽樣了,她媽媽的病也不知道好了沒。呼呼……”

  女孩神情不似作假,想來她母親確實是病了。

  長久的疾病掏空了家裡的積蓄,所以女孩才不得不來到當鋪當玉鐲。二十兩應該夠她請大夫給她媽媽看病拿一段時間的藥了,就是不知她母親病得多深,是否能夠挺過來。

  二十兩已經超出玉鐲本身的價值了,掌櫃查帳一定會發現這缺失的二十兩銀子。朝奉不清楚自家掌櫃是什麽性格。雖然以前是當過兵,但誰又能打包票說軍人就一定全是有善心不守財的善人呢?

  要是好說話還行,就怕掌櫃錙銖必較,畢竟二十兩也不是什麽小錢,頂他多半月的工錢了。

  昨天小女孩那哭花的臉好像就在眼前一般,朝奉心裡一揪,手中因想心事而漫不經心的擦拭也頓了一下,手中銅杯差點脫手。

  因為今天豐陽縣的事情,一上午來和絹庫的人屈指可數,大家難得偷閑半日。

  李票台停下手中的筆抬起頭,“你就別操心了,不會有事的。”回答他的是王朝奉的歎氣。

  “但願如此吧。”

  當鋪平時不忙,昨晚掌櫃的讓公羊巡他們三個學徒輪班。今天休息,明天正式開始打工人的生活。

  叮鈴——

  門內鈴鐺響起,當鋪門被推開。王朝奉放下了手中的銅杯,抬頭一看是掌櫃王麗娟從外面走了進來。

  掌櫃皺著眉頭,眉心擠出的“川”字清晰可見,看得王朝奉一陣緊張。

  「莫不是昨晚掌櫃查帳知道了那二十兩的事?不知掌櫃會不會信那小女孩的事,就算信了掌櫃要自己填補虧空也一樣,不如就說自己私拿了罷。」

  具體理由還沒想好的,掌櫃的已經來到了櫃台前。王朝奉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承認:

  “掌櫃的錢是我……”

  “豐陽縣的那人……”

  王朝奉和王麗娟同時開口,

又同時一愣。  “錢?”

  “人?”

  反應過來的王朝奉率先開口岔開話題,“怎麽了掌櫃的,豐陽縣出什麽事了?”

  王麗娟一臉古怪的看了他一眼,“王正你不是豐陽縣人麽,豐陽縣的那個吳強你了解多少?”

  聞言王朝奉皺眉思索了一會。

  “吳強我了解不多,傳聞我倒是聽了不少……只知道十年前以故意殺人的罪名給壓入大牢。其中細節我知道的不多,聽說是他故意殺人,被別人看到了。”

  既然是故意殺人,為何十年後才執行斬首?

  “不過……”

  “不過什麽?”聽到有轉折,王麗娟問道

  “不過我聽說還有另一個版本,一個不是官家的版本。”

  “當時是一位富家公子的生日宴,一位大官員的獨子也參加了這富家公子的生日宴。而在這生日宴中,恰好這吳強也在。

  坊間傳聞這生日宴中這位官員獨子與另一個來賓發生爭執,失手把他砸死了。按理說這個官員之子失手殺死一個普通來賓給給封口費再一威脅,這事壓壓也就壓下去了。但偏偏這死掉的來賓與另一位官員有關系,且關系不淺。

  很有意思的是,這死掉的來賓身後的官員與那獨子的父親之間關系不是很和睦,甚是可以說是水深火熱。

  在場的人大多無非是官宦之後、富家子弟,但是見那獨子殺人卻都默不作聲。人家官大,關系硬,此時強出頭無疑是惹火上身。

  可這吳強是個仗義執言之輩,當時雖然沒有出頭,但生日宴結束後他立馬就去官府上報這件事情了。

  官府給的回應很是曖昧,讓他先回家等著,等過幾天之後再找他錄證詞。

  三天之後,官府的人找上門。

  不是所謂的錄證詞,卻是一個厚重的木枷。

  吳強鋃鐺入獄。”

  “也是因為這坊間傳聞給官府的壓力,這才遲遲沒有給吳強斬首。”

  只怕其中另有原因……

  而這所謂的過失殺人究竟是不是過失也有待考究……

  王麗娟的臉上看不出喜怒,眉心的“川”字比剛才更深了。

  一個軍人,一個鐵骨錚錚、忠義俱全的軍人。

  此刻聽到官場裡面腐敗,糜爛的風氣恐怕內心不會平靜。

  即使這是坊間傳聞,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有這種傳聞就已經能透露出很多問題了。

  王麗娟沒有說話。

  一聲不吭走進內堂,一直到當鋪來客也沒有再說一句話。

  叮鈴——

  ………………

  另一邊,在外面逛了一上午的公羊巡回到了家。

  豐陽縣的事情導致整個縣城路上都沒有多少人,這可便宜了公羊巡,又到處逛了逛,加深了一下腦海裡縣城的布局。

  回到家之後的公羊巡在院子裡開辟出了一處小花圃,還做了一個儲水池用來平常洗菜或者澆花什麽的。

  關於皇甫青希公羊巡一直是好奇的,平日自己出去打工回家時她一直都在院子的躺椅上休息,也不知道是喜歡睡還是因為別的原因,總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公羊巡也不知該如何比較委婉的開口問(順便也想讓她出去打工)。

  也整了個躺椅放在離皇甫青希不遠處,放下躺椅公羊巡這才注意到院子裡多了一棵樹。

  「這是……槐樹?」

  公羊巡摸著樹乾,仰頭看著樹上零零散散的槐花。不用想也是皇甫青希整來的。

  時值初夏,天還不算特別熱,一股帶著淡槐香的習習清風吹過公羊巡的臉頰,過得滿園槐香。

  皇甫青希躺在躺椅上伸了伸懶腰,又蜷了起來。

  公羊巡也跟著躺下,枕著微風漸漸入睡。

  “咕~~~”

  公羊巡睡醒已是下午,旁邊的皇甫青希不知道去哪兒了。揉著已經餓扁的肚子,走進廚房做菜。

  “這右眼皮直跳啊。”公羊巡做好飯菜,走到皇甫青希門前敲了敲門卻無人應答。

  “去哪兒了……”

  太陽漸西,傍晚來臨,原本適中的微風也有些發涼了。

  公羊巡端坐院中,一本厚厚的書平放在膝上,歪著頭靜靜閱讀。半掩的房門溜出了些許燈光,照在半邊臉上。槐葉沙沙作響,涼風時不時帶起書頁,男子按下,重複幾次。

  ………………

  李票台拿著手中的帳本,去內堂找到周司理。

  “這是這幾天當鋪的進出明細,周司理過目。”

  周司理把頭一點,起身把已經有些涼掉茶水倒掉,倒了兩杯熱水。

  “李票台坐。”

  周司理從抽屜拿出包煙,遞給李票台一根,“唉,那小女娃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李票台也歎了口氣, 雙目透過窗戶看向天空。

  窗外兩隻鳥兒飛過,一隻半空中突然掉落。

  李票台眼一凝,

  這可不是個好兆頭哦。

  ………………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漸晚,公羊巡收起書本就要走進屋內。

  一陣熟悉的氣息傳來,

  公羊巡的動作一頓,臉上笑意如花般綻開。

  “親親愛愛的墨墨哥哥~~”

  身後站著一人,不是那沈墨還能是誰?

  沈墨此時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公羊巡,看得公羊巡寒毛倒豎,打了個寒噤。

  “內個,我有權解釋……吧……”

  看著那吃人的目光,說話的聲音也漸漸弱了下來。

  “解釋吧。”

  沈墨坐在椅子上,旁邊一壺茶水熱氣騰騰,沈墨淺淺喝了一口。

  公羊巡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著頭站在沈墨身前。

  越看沈墨那眼神公羊巡越發怵,“嗯……好吧,我忘跟你說了。”

  忽然一陣陰風吹過,吹得窗扇一陣作響,燭火忽明忽暗。公羊巡隻覺得眼前那人陰森起來,一股說不明的黑色煙霧自那人周身擴散。

  “咕嚕……”感覺好似一塊石頭卡在喉嚨那中,上下蠕動了幾次才把口水咽下去。

  還未開口,沈墨忽然作疑惑狀,手指點點下巴。

  “你門外有個小女孩失血昏倒了。”

  頓了一頓,

  “你應該見過。”

  公羊巡聽前一句還很是納悶,聽到後一句忽然想起昨天遇到的那個小女孩。

  青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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