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色漸暗,那個名叫青松的男子卻並沒有出現在任間天的身旁,而是駕著輕功往一處山中的居所奔去。
來到廳堂內,青松忽然直直跪在了地上,兩手作揖,聲音恭敬而又低沉:
“聖主。”
而那背對著青松,被稱作聖主的男人,緩緩轉過身來:
“如何?”
“宿地潤城的城公任間天,雖然同意加入我們的陣營,並且也足夠心狠手辣,但此人思想陳腐,老奸巨猾,屬下認為,一旦局勢發生變化,這個人有背叛的可能。”
聖主轉動著手上的扳指,思索片刻,然後對青松說:
“可以一試。”
青松明顯有些意外,接著問道:
“屬下鬥膽,想知道聖主如何考量。”
“我雖然不喜歡太狡猾的人,但宿地地域遼闊,任間天似乎也和宿太師關系不錯,這種人是不會輕易弄丟自己手上的權利的,最重要的是,我們需要做很多的嘗試,以此來提高你和玉女的能力,告訴玉女,讓她調製一種可以令人服從的毒藥,這次,就往任間天的藥裡面加點料吧。”
“是,聖主。”
天色已近黃昏,城公府裡,林長明他們還在和任間天對峙著。
“三位趁著我不在家,闖進我的宅邸,到底有何企圖?”任間天發問。
看著眼前這人多勢眾的眾多暗衛,雲之切上前道:
“任大人,在下雲之切,這兩人都是我的徒弟,我們無意冒犯,只是來此處尋人,因為當時情況緊急,所以擅自進了城公府,在下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向任大人道歉,他日定奉上歉禮,還請任大人海涵。”
“那麽,人找到了嗎?”
雲之切微微回頭:“找到了。”
“是你背後那個人嗎?”任間天指著林長明道。
“沒錯。”
“且不說你們私自闖進我的宅邸,想要僅憑一聲道歉來息事寧人,那個人,為什麽會穿著我的暗衛封墨伶的衣服?”
“呃……”林長明還沒想到該怎麽回答。
“封墨伶是我精心培養了多年的暗衛,他用了幾十年的時間練就了絕學蟲翅幽靈腿,一般人是絕對不可能打敗他的,而如今他不僅下落不明,並且竟然還被你搶走了衣服和面具,你,明顯是有預謀地入侵城公府,說!你們到底有什麽目的?”
林長明心想,他之所以來此處是因為梁恙在調查封墨伶,而他也想要知道梁恙為什麽調查,以及梁恙到底發現了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並且封墨伶在暗殺自己時也透露出“他們”正在密謀著什麽事情,這一切,林長明都要弄個明白。
而目前的這種狀況,恐怕是不會再有機會讓自己暗中調查了,與其瞎編一個不被信服的理由,不如直接審問這個城公一番,林長明對雲之切和沈出月的功夫還是很有信心的。
於是低喚一聲:“師父。”
而雲之切也像是心有靈犀般的理解了林長明的意思,向他點了點頭。
雲之切和沈出月亮出佩劍,林長明也將手上的袖珍弓弩露了出來。
“人間絕色?”任間天注意到沈出月手中的劍,不免發出疑問。
“任大人,如今多說無益,不如讓我們一決高下吧!”林長明道。
“怪不得你們區區三人面對我眾多暗衛還能這麽有底氣,原來是有絕色劍在手,
不過我可要提醒你們,有什麽招數最好盡快使出來,別到最後白白送給我一把寶劍,暗衛,給我拿下他們!” “是!”
只見眾暗衛應聲而動,明晃晃的刀劍自各個方向一起朝著三人砍來。
不過就算暗衛人多勢眾,但雲之切他們也不是吃素的。
雲之切和沈出月背對而站,將林長明護在中間,因為林長明的弓弩,必須要和敵人拉開距離,才能發揮作用,此時林長明就站在中間向敵人發射弩箭。
而雲之切和沈出月雖然分別面對多個敵人,但對付起來也是得心應手。
不過對方人實在太多,不僅是暗衛,緊接著就連城公家中的傭人、工匠都擁了上來,將近上百人圍著他們展開了一場大混戰。
“混戰是無意義的,擒賊先擒王。”
沈出月在解決掉附近的幾個敵人後,從地上撿起一把刀扔給林長明,而他自己,則準備殺出重圍,直接攻擊任間天。
只見他起身一躍,踩了幾個敵人的頭頂,擎著絕色劍,對準任間天的眉心刺去。
呯!
絕色劍還沒刺到任間天的身體,卻從一旁殺出另一個暗衛,挑開了這一劍。
這個暗衛冷面星目,身上殺氣重重,可以看出,他應該是個高手。
此時的任間天表情毫無一絲慌亂,對那個保護他的暗衛說道:
“江筠,把他殺了,把絕色劍奪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