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麽?姐……那個廢物?和我有什麽關系?”
真依如同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炸毛了。
“所謂天與咒縛,就是生來便被強製賦予的束縛,以犧牲某種先天的條件,置換為某一方面強大的力量。”羅伊解釋道。
“不同於普通的“束縛”,天與咒縛並不能自行立下,而是生來便被強製施加於肉體。
有‘以身體條件置換咒力’的,例如機械丸。
也有‘以咒力置換身體強度’的,例如禪院甚爾,和——你的姐姐,禪院真希”
用眼睛瞄了一下渾身緊繃的禪院真依,繼續說了下去,
“但是為什麽同樣是‘天與咒縛’,禪院真希比‘天與暴君’的禪院甚爾相差甚遠呢?
這個問題你想過吧?而且已經隱隱約約地知道答案了吧?”
看著真依冷峻表情下顯露出來的絕望感,羅伊確信,和原著一樣,真依早就隱隱約約知道了殘酷的事實,
“那就是因為,同卵雙胞胎在咒術中,被世界認定為同一個個體。
也就是說,雖然上天給了你姐姐天與咒縛,但是在衡量上,因為你有咒力,導致你姐姐的咒縛不完整,沒有達到將所有咒力兌換成身體素質,才導致了她半吊子的樣子,不上不下。
天與咒縛是上天決定的,沒有辦法逆轉,也不能選擇,就像機械丸,他是用身體換了咒力,但是他不能用咒力換回健康,同時,他的天與咒縛是完善的,這個和上天交易已經結束,現在他後天恢復健康,也不會減少他的咒力素養;或者進一步殘害身體,也不會增強咒力素養。
你們姐妹倆的情況也類似,天與咒縛是單向的,你姐姐的身體是換不回來你的咒力的,但是你的咒力,卻耽誤了你姐姐的天與咒縛,讓她不完整。
不是她拖你後腿,而是你拖了她後腿。”
禪院真依咬牙切齒,卻想不出什麽反駁的地方。明面上她和自己的姐姐關系不好,實際上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姐控,對於姐姐的事情,她比禪院真希本人還要上心。
羅伊說的事情,她多多少少早就有調查和猜測,現在被人當面說出來,更加重了她心中的愧疚和絕望。
那個敢於反抗命運的姐姐,她恨她因為她拋下了自己去尋找自由,她更恨自己,沒有能力站在她身邊和她一起反抗命運,甚至不僅如此,還拖累了一心想要前進的姐姐。
這份絕望在她心中揮之不去,因為按照她所知和羅伊剛才所說的,唯一讓自己不再拖累姐姐的方法,那就是——
“好在你姐姐的天與咒縛還沒有完善,這個用咒力換身體的交易還沒有結束,現在還有機會完善禪院真希的天與咒縛,那就是——
要不要死一次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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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禪院真依和京都一方的校長請了假,京都一方來參賽的人不知道的是,看似照常在和隊友們交流的機械丸,其本體與幸吉早就不在老家,而是已經到了東京咒術高專這裡,在家入硝子的醫務室裡面,接受著乙骨憂太的治療。
有專業醫務人員家入硝子的指導,乙骨憂太雖然對無為轉變的運用比不上原版真人,但是也能通過數次治療,讓與幸吉獲得健全的四肢和健康的皮膚,雖然看著多少有些虛弱,也已經算是健康了。
與幸吉感激涕零,已經把能避開束縛交代的所有東西都交代了,而且對乙骨憂太感激涕零。
而被安排在樓上通過監控觀看了整個手術過程的禪院真依,也認識到了羅伊說的話的正確性。
“天與咒縛不可逆,不是姐姐拖累我,而是我拖累了姐姐。”心中確認著的她,開口對羅伊說道:
“好,既然你們有把握,死一次又何妨?不過你們要答應我,不能告訴真希事情的真相,要讓她以為這是一個毫無風險的咒術。”
羅伊點了點頭:
“那是當然,你不這麽要求,我們也會這麽辦的。你姐姐絕對不會把你置於危險的。真是不坦率的兩姐妹啊。傲嬌系最近已經退環境了……
事不宜遲,我馬上聯系真希。”
兩個小時後,一頭霧水的禪院真希被五條悟帶到了一處荒地,而在那裡,乙骨憂太、五條悟、羅伊、禪院真依,還有刑部姬已經等候多時了。
“五條老師,這又是要搞什麽?”
被稀裡糊塗地叫出來,被五條悟帶著用咒術瞬移趕路,來了之後不僅看到了認識和不認識的人,竟然自己的孿生妹妹還在場,有點出乎她的想象了。
“難道你們已經收買了我妹妹,讓她泄露京都高專的信息,讓我們打贏京都的高專嗎?”真希開玩笑般地猜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