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伊用靈媒治療術,一下子將手掌插入衛宮士郎的胸口,再抽出來的時候,拿出了一個巨大的藍色劍鞘。
“當當當!阿瓦隆劍鞘!既是亞瑟王的寶具,又是亞瑟王的聖遺物。
上一次聖杯戰爭的時候,衛宮切嗣就是用這個劍鞘召喚的亞瑟王。
有了這個,下一次聖杯戰爭,我們就能召喚出亞瑟王成為我們一方的從者了。”
“這……這是……寶具!!”韋伯激動得從椅子上坐了起來。
曾經用咖喱棒將大帝的牛車轟碎的亞瑟王,他再熟悉不過了,甚至都留下了輕微的PTSD。
他倒沒有想著搶走這個寶具,既然現在這個寶具屬於衛宮士郎,那麽不管士郎的魔術資質如何,他都會選擇嘗試教導一下。
“哦,對了,老師,我和切嗣簽了契約,第五次聖杯戰爭之後,這個劍鞘就是我的了。切嗣的意思是,讓士郎成為第五次聖杯戰爭的Saber的禦主,參與聖杯戰爭。”
“開什麽玩笑,到時候他也只不過十七歲而已,怎麽能讓一個孩子……”
“老師參加聖杯戰爭的時候也不過十九歲罷了,”羅伊打斷韋伯的話,“這是切嗣認真思考後的判斷,因為士郎肩負著救出他姐姐的責任。
這是我收集的關於聖杯、聖杯戰爭、還有可能會參與下一次聖杯戰爭的禦三家的信息,老師看過就知道為什麽了。”
面對衛宮切嗣的時候,羅伊說他的消息來源於韋伯和哈特雷斯,面對韋伯的時候,羅伊說自己的消息是衛宮切嗣調查出來的。
反正切嗣已經逝世了,又沒人用降靈術找他問話,羅伊想怎麽說就怎麽說。
在韋伯看材料的時候,羅伊一手按著士郎的肩膀,一手拿著劍鞘。
“別動,我給你插回去!”
“誒誒誒,等一下,看著太嚇人了,這麽大,會死的吧!”
“不會不會,又不是沒插過,前些天不還插過一次嗎?一下就好,不會出血的。”
“誒——!”
劍鞘這個東西離開亞瑟王,現在誰都用不了,士郎現在就是劍鞘的劍鞘,因為長久儲存阿瓦隆,甚至連魔術屬性都變成“劍”屬性了。不像衛宮切嗣魔術屬性是火、土雙重屬性,起源是“切斷”與“結合”,衛宮士郎是屬性受到阿瓦隆影響,也變成和起源一樣的劍了,這才是他無限劍製的基礎。羅伊不打算現在就拿走劍鞘,畢竟用不了,儲存在體內又不知道有什麽影響。
韋伯這個時候正震驚於材料上的“大聖杯汙染”,“吉爾伽美什受肉”等信息中。
一陣鬧劇後,羅伊把士郎留在了韋伯的辦公室。
“老師,我就先把士郎交給您了,就麻煩您用幾天的時間給他魔術開蒙吧,等開蒙結束,我再把他送回冬木市。”
由於切嗣期待士郎也成為魔術使,而不是脫離人性的魔術師,所以按照切嗣的安排,衛宮士郎至少在上高中之前都不會長久在時鍾塔,而是正常上學,偶爾接受些魔術教導,讓他有一個正常的童年。
“至於魔術刻印,我先拿去找梅爾文脫毒去了,等確保不會攜帶害死切嗣的詛咒後,會委托梅爾文分批次給士郎移植過去的。”
給一個人解除詛咒,尤其是大聖杯中的黑泥帶來的詛咒,是極其困難的,困難到即使有著數個英靈的能力,羅伊也沒有辦法,甚至整個魔術界能做到的人都不多。
所以衛宮切嗣才會不可避免地在聖杯戰爭中一點點衰弱、直至死亡。
但是人死後,剝離下來的魔術刻印就不同了。
刻印雖然也屬於“器官”一樣的東西,但是離體後是休眠狀態的死物,那些不能在人體上操作的手段,就都能使用。
即使因為和切嗣一起墜入了聖杯的汙染黑泥中,總體上刻印攜帶的詛咒並沒有切嗣那麽大個人多,梅爾文家作為整個魔術界都排名靠前的魔術刻印調律師,用幾個星期的時間就清理好了其中蘊含的詛咒成分。
而在羅伊安排士郎過來接收魔術刻印的第一批移植之前,以研究的名義,將衛宮家的刻印整體拿了過來。
這些其實只是衛宮家族的魔術刻印的一小部分, 大部分還在衛宮矩賢那裡,在封印指定機關,羅伊拿不到。
不過這些就夠了。
先關閉身上所有恩茲華斯家族的魔術刻印,不動用魔術回路中的魔力,隻使用在接收灶神大人的恩惠後覺醒的新魔力源,羅伊將衛宮家的魔術刻印一次性移植到了自己的腿上。
這樣做可以避免兩種完全不同的刻印帶來的回路短路,不過也引發了及其劇烈的排斥反應。
如果不處理的話,羅伊會在幾天后死於免疫排斥。
他動用了在地下城和《愛書》世界得到的大量恢復藥劑,先穩定住身體狀態,在自己的魔術工房中躺好,強忍劇烈的疼痛,打開了費羅斯臨別時贈送的魔導書,將身心沉浸於魔導書中,不久之後便昏迷了過去。
醒來後,羅伊第一時間將衛宮家的魔術刻印全部摘除,喝下幾瓶藥劑後,用技能給自己來了一次狀態更新。
果不其然,在“魔法”一欄下面,“置換”魔法後面,如同預期一樣,出現了第二個魔法的名字:
時製禦:操控特定空間的內側時間的魔法。
及其簡單的描述,讓羅伊十分滿意。
“看來如我所料,魔術刻印確實可以引發魔法的定向覺醒。可惜更好的魔術屬性的刻印入手不了,青子什麽的又打不過,還剩下一個魔法位,要慎重了。”
將衛宮家的魔術刻印打包送還給了梅爾文,全權委托他關於衛宮士郎的魔術刻印的移植工作後,羅伊再次請了個長假,開始了又一次的靈子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