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真的活了。
眾人目瞪口呆。
這麽重的傷勢。
即便是綱手公主也沒有十成的把握吧?
這是為什麽啊?
不解。
濃濃的不解困擾著眾人。
他們明明親眼從監控中看到,葬愛殺死了鹿丸他們。
可是等他們親自查看傷勢的時候,卻發現鹿丸他們的傷口愈合了,就連停止跳動的心臟都重新煥發了生機。
這是什麽?
這是奇跡啊!
這神乎其神的醫療忍術讓人心生震撼。
同時也伴隨著無邊的恐懼。
天下沒有免費午餐,更不會掉下餡餅。
做什麽事都得付出勞動,不要想著不勞而獲。
失而復得雖然令人喜悅,但是一定會付出代價。
他們可不會相信葬愛那麽好心會放過自己的孩子。
說不定復活痊愈的背後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寧次,你有沒有怎麽樣?”日向日足見日向寧次恢復如初忍不住問道。
“多謝族長大人關心。我身體一切正常。”
“如今的我,狀態,前所未有的好。”
“就不勞您關心了。”日向寧次表情平淡的道。
聽到寧次的話,日向日足從他的語氣中,感到一絲疏遠之意。
以前寧次即便心有不滿,也會露出恭敬的樣子,忍著。
可是如今。
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有濃濃的厭惡之色。
一臉嫌棄。
竟然裝都不裝了嗎?
是誰給他的膽子,給自己甩臉色?
莫非他忘記自己的身份了嗎?
或者是仗著我對日差的愧疚,得寸進尺?
亦或是死過一次後膽子變大了?
對了,死過一次。
日向日足下意識的看向了日向寧次的額頭。
籠中鳥咒印,日向一族,分家的特有標志。會隨著死亡消失。
直到人死時咒印才能解除,這個咒印可以封印白眼的能力,並可以在受術者被摘除雙眼或死亡後徹底破壞受術者的眼球與大腦。
如今,寧次已經死過一次,那也就是說,籠中鳥的咒印,應該已經失效了。
莫非,脫離了籠中鳥的寧次。
想要逃出這個囚籠,放肆翱翔了嗎?
日向日足雙眼青筋暴起,白眼發動,透過日向寧次的額頭,發現,寧次額頭上兩條反方向鉤紋的青色交叉籠中鳥印記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瞳孔忍不住一縮。
如果寧次可以通過死亡一次,解除籠中鳥咒印,那分家的人是不是也可以?
如果分家的人,誓死也要求葬愛解除籠中鳥。
那他該怎麽辦?
發動籠中鳥咒殺所有分家的人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日向一族,必毀無疑。
“怎麽,族長大人是要重新給我刻上籠中鳥嗎?”日向寧次冷笑一聲。
白眼一開。
雙眼青筋暴起。
擺出了柔拳的起手式。
做好了隨時動手的準備。
在寧次被葬愛變成癌生物後。
查克拉比原來高了十倍不止。
再加上癌細胞的一切能力。
如今的他,有底氣,單挑日向日足。
即便贏不了,逃跑也是沒什麽問題的。
“你是要準備向我動手嗎?”日向日足眼睛一眯,死死的盯著日向寧次,強大的查克拉與族長的威嚴,朝日向寧次壓去,似乎想迫使他放棄抵抗,好束手就擒。
“您覺得呢?”
“如果您想讓我放棄抵抗,重新刻上籠中鳥,一輩子屈服,聽你們宗家行事。我只能說你這輩子別想了。”
“我實話告訴你!”
“從今天開始,我命由我不由天!天若壓我,
我劈開那天,地若拘我,我踏碎那地,我等生來自由身,誰敢高高在上?”“你不行!”
“你們宗家也不行!”
“誰若不信,盡可放馬來試試!”日向寧次冷冷的說道。
聽到日向寧次的話。
邁特凱,卡卡西臉色一變。
日向日足同樣如此。
我命由我不由天!
天若壓我,我劈開那天,地若拘我,我踏碎那地,我等生來自由身,誰敢高高在上?
這是多麽震撼人心的一句話啊!
特別是監控中觀看直播的日向分家之人直接就被震撼到了!
是啊!
我等生來自由身,誰敢高高在上?
宗家憑什麽要我們分家保護?
憑什麽?
憑什麽我們都是日向一族的人,宗家就可以成為真正的繼承者,擔負著保護和發揚日向一族的重任。
憑什麽分家就要成為日向宗家的守護者,擔負著保護日向宗家的責任?
憑什麽我們要看日向一族宗家的臉色行事?
憑什麽?
如今掙脫籠中鳥就在眼前。
如果不捉住機會,他們的後代子孫也會和他們一樣,三歲被刻上籠中鳥。
成為一個只知道看宗家臉色行事的廢人!
一輩子受他們霸凌,欺虐!
如今,改變命運的機會就在眼前。
此時不拚,更待何時?
反了!
日向一族分家的人反了!
大批的日向分家族人朝死亡森林湧去。
日向一族宗家的人,看著一個個目光堅決的分家族人,進退為難。
同時心中升起無邊的恐懼。
有些人想直接動用籠中鳥。
可是很快被宗家的人阻止了下來。
你動用一次籠中鳥確實可以壓製他們。
但壓不了全部。
除非你想殺死全部分家之人。
如果真殺死。
那宗家,分家的矛盾就不可調和了。
等分家一解除籠中鳥。
那麽日向一族必定迎來分裂。
宗家很有可能會被龐大的分家滅掉。
即便宗家或者分家有一方能慘勝。
但幸存下來的人,組成的日向一族,還是木葉第一豪門嗎?
可能連三流家族都不如了吧。
很有可能變成和漩渦一族,宇智波一族,鞍馬一族一樣,只剩下大貓小貓一兩隻。
那時,日向一族就完了。
........
第二場考試,已經結束。
只有三個隊伍通過了死亡森林。
分別是砂忍村的我愛羅,手鞠,勘九郎。
以及木葉忍村的,宇智波佐助,漩渦鳴人,春野櫻。
還有日月神教的漩渦葬愛,漩渦水門,漩渦香燐。
大量的日向分家之人,匯聚在終點,等待著葬愛的出現。
身為族長的日向日足看著前方興奮莫名,眼睛裡閃耀著光芒的分家之人,眼裡滿是複雜之色。
他剛才終究沒有和日向寧次打起來。
壓迫寧次,只是想看看他有沒有那個決心。
順便做樣子給宗家的人看看。
寧次,果然沒有令他失望。
他有那個決心,有那個毅力。
也有那個勇氣。
日向日足作為族長,平心而論,他也想廢除日向一族的籠中鳥制度。
只因他有個弟弟。
為他而死的弟弟。
可惜。
他不夠強硬,也不夠果決。
再加上宗家的人頤指氣使,高高在上慣了。
他們不允許,也不會容忍自己高人一等的地位受到威脅,更不會允許自己這個族長廢除籠中鳥。
所以,日向日足即便有心,也無力改變日向一族這個現狀。
除非,以後,有機會。
如今,機會來了。
他也就放心了。
他再也不用擔心,他的女兒雛田,或者花火,被刻上籠中鳥了。
........
等葬愛從死亡森林出來的時候,在被日向一族分家簇擁的同時,也受盡了日向一族的白眼。
葬愛有點奇怪的是,猿飛日斬竟然沒有阻止?
奇了怪了。
難道他就不擔心,日向一族分家的人,全部解除籠中鳥後,實力大增嗎?
.........
此時猿飛日斬心中也很是糾結。
阻止。
拿什麽阻止?
派出木葉暗部,加上猿飛一族,送上去和日向一族打嗎?
其他村子恨不得木葉內訌呢。
打贏了。
木葉也是兩敗俱傷。
萬一打輸了,他這火影也到頭了。
況且,如今砂忍,音忍來勢洶洶。
再加上疑是雲隱村勢力的日月神教。
也就是說,木葉如今,又面臨二戰,三戰的窘境了。
一下子,面對兩個大村一個小村。
還有其余虎視眈眈垂涎木葉身體的岩隱,霧隱。
他真的是感到腦殼痛。
萬一,真打起來了。
就算滅了日向一族分家。
木葉肯定也死傷慘重。
萬一那個死後,幾大村子再聯手。
木葉肯定得玩完。
到時,他怎麽有臉面對歷代火影。
所以,猿飛日斬忍了,日向一族的事,日向一族自己解決。
剛開始,看到日向日足與日向寧次大眼瞪小眼,快要打起來的樣子。
他還想當個和事佬,在關鍵時刻站出來,用火影的威嚴,以及大義,讓兩人各退一步的。
結果,人家壓根沒打。
他反倒看了個寂寞。
最離譜的是,宗家竟然也沒攔著分家的人。
日向日足竟然也沒讓人阻止。
這......簡直打了猿飛日斬一個措手不及。
........
日向一族分家想要擺脫籠中鳥,成為木葉第一豪門。
根本也不符合他猿飛日斬的利益。
所以,能拖盡拖。
最好,在這有限的時間內,趁機整死這叫葬愛的小鬼。
讓日向一族分家的人,沒機會擺脫籠中鳥。
這樣一來,日向一族還是那個日向一族。
猿飛一族還是木葉第一豪門!
........
“你們要請我幫你們解除籠中鳥?”葬愛指了指看向了周圍的白眼男女。
“沒錯,拜托了。”日向一族分家的人,對葬愛集體鞠了一躬。
“你們就那麽篤定我能幫你們嗎?”
“也許,寧次這是一個巧合呢?”
“萬一失敗,你們不就白死了?”葬愛覺得好笑。
他也是現在才發現,日向一族的人只有死過一次,才會解除籠中鳥的咒印。
“沒事。”
“您大可以放心而為。”
“我們日向一族......分家的人,不怕死。”
“更怕痛苦的活著。”日向分家的人開口道。
“沒錯。”
“死對於我們來說並不可怕。”
“可怕的是像傀儡一樣活著。”
“沒有目標,沒有希望。那根本不是一個人該過的日子。”
“所以,請幫助我們吧。”日向一族分家的人,再次對葬愛鞠了一躬。
..........
平行世界。
看到這一幕的日向族人,沉默了。
特別是執意發明籠中鳥的人,心中更是慚愧不已,後悔不迭。
差一點,他們就釀成了打錯。
他們的出發點是好的。
可惜沒想到,籠中鳥對後輩族人的影響那麽大。
竟然覺得,死了比活著還要好。
這簡直就是諷刺啊!
“葬愛殿下曾經說過,你的一個決定,改變的是一群人的一生。”
“以前我不懂。”
“現在我懂了。”日向一族的長老們說道。
“不管我們出發點是多麽的好,但對後輩而言卻是錯的。”
“幸好,這個世界的我們沒有一錯再錯。”
“否則,死後都會被後輩子孫唾棄啊!”
........
木葉村頭,漩渦一族面具收納堂。
“斑,你看懂了嗎?”千手柱間道。
“什麽看懂了?”
“你到底想說什麽?”宇智波斑皺了皺眉。
“葬愛的能力。”千手柱間見斑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感覺有點心累,他以為斑會懂的,結果沒有。
果然,感情還是錯付了嗎?
“你說的是葬愛那個死而複生的能力嗎?”宇智波斑道。
“嗯。”千手柱間點了點頭。
“就算是我也沒有那麽恐怖的愈合,修複之力。”
“葬愛是怎麽辦到的?”
“要知道,剛才,那幾個小孩子,可是真真正正被殺死了啊!”
“這絕對做不了假。”千手柱間道。
如果是他被捅穿心臟,打碎全身骨頭,想要像鹿丸,寧次那樣恢復如初,也要花費大量的查克拉。
可是,他們偏偏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痊愈了。
這簡直匪夷所思。
“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 葬愛用的應該就是宇智波一族的瞳力,改變了他們的身體狀況。”宇智波斑想了想說道。
“宇智波一族的瞳力?寫輪眼?”
“不可能吧。”千手柱間有點不可置信。
“我記得伊邪納岐只能對自己使用。”
“對別人用不了吧?”千手柱間道。
“誰說他用伊邪納岐了。”宇智波斑感到好笑。
“不是伊邪納岐,那是什麽?”
“難不成你們宇智波一族還有什麽我不知道的秘術?”千手扉間有點好奇。
“這並不是什麽秘術。”
“而是葬愛寫輪眼獨有的能力。”宇智波斑道。
“哦?”
“願聞其詳。”大蛇丸虛心求教。
“別忘了,葬愛可是會鞍馬一族的五感操控,幻術真生。”
“他可以用寫輪眼製造一個幻術世界。
在這個幻術世界裡面,他就是唯一的神。
同樣的,幻術世界中發生的一切。只要他願意,都可以便為真實的存在。
比如說對事物或人體造成的傷害或修複等等,都可以把他變為真實。”宇智波斑道。
“你的意思是說,葬愛在把他們擊敗的瞬間,用幻術真生控制了他們,並修複了他們的傷勢?”千手柱間張大了嘴。
“沒錯。”宇智波斑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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