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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內的十月初正值國慶,是非常熱鬧的時期。
這種熱鬧表現在很多方面,很多商店會舉辦國慶促銷活動,各地景區裡人山人海……以及堵車的概率極速提升……
因此來自卡塞爾學院的第二批支援部隊再一次堵在路上。
愷撒·加圖索的手肘壓著窗沿,金燦燦的頭髮在明媚陽光的照耀之下仿佛泛著微光,眼眸裡泛著些許的憂鬱。
在知道楚子航參加屠龍計劃後,視楚子航為競爭對手的愷撒怎麽可能無動於衷,他當即申請加入第二批支援部隊,準備在屠龍戰役中與楚子航一較高低。
然而很多事情的實際發展方向與期望的發展方向相差甚遠。愷撒未能與楚子航在屠龍戰役中分出勝負,他甚至都沒能抵達戰場。
說句實話,愷撒從未想過自己錯過屠龍之戰的原因,竟然會是遭遇交通堵塞。
時代果然不一樣了,以往的屠龍勇士都是缺少交通工具太少太慢,而無法趕上屠龍之戰,到了現在則是因為交通工具太多,造成交通擁堵,令屠龍勇士無法按時抵達戰場。
在愷撒被堵在途中的時候,屠龍之戰結束,勝利的消息迅速在混血種社會中傳播,最先收到消息的一批人,就是卡塞爾學院的學生。
而卡塞爾學院的學生的成分很複雜,部分是來自世界各地的混血種家族,部分是被卡塞爾學院發掘的“野生”混血種。
在消息傳進卡塞爾學院後,經過一個個學生進行中轉傳遞某些混血種家族,那些混血種家族知道卡塞爾學院獲得兩個龍骨十字頓時心生貪婪,但是希爾伯特·讓·昂熱和秘黨多年以來積累起來的威勢,如同一盆冷水澆在那些人的心頭,貪婪的火焰驟然熄滅,殘留著些許的火星。
同時秘黨的內部也不平靜,都在打著龍骨十字的主意。
不提外界的波濤洶湧,作為學生之一的愷撒·加圖索自然也收到屠龍成功的消息,但對於這個結果他表示……難以接受。
別說參戰,他甚至都沒能親眼目睹龍類。
簡單來說就像是出門買醬油卻沒有買到。
別人屠龍,他堵車。
別人凱旋,他還在堵車。
愷撒·加圖索:“我到底是來幹什麽的?”
憂鬱·JPG!
………………
空中的航行起初是新奇的,畢竟窗外是茫茫雲海,但要不了多久就會讓人感到無聊。
再美麗震撼的自然風光,一下子看了幾個小時也會感覺膩味。
失去新鮮勁兒的沐陽收回目光,轉而打量機艙內部,尋找能夠用來打發時間的事物。
沐陽等人返程乘坐的飛機是校長專機斯雷普尼爾,因為需要運送的貨物中有著龍王化作的龍骨十字,常規的客機可無法令昂熱放心,更無法令董事會那群人安心。
這架飛機的噪音很大,如果有人想要在航行期間睡覺,估計是很難入睡的。
當然,既然是校長的專機,內部的裝修也不會差,舒適度是不錯的,娛樂設備也不算少,昂熱也不像會在這種事上虧待自己的人。
掃視完整個機艙,沐陽發表看法:“沒有遊戲機啊!”
“怎麽就沒有遊戲機呢!”沐陽搖了搖頭。
“一個一百多歲的老人,你覺得他會玩電子遊戲?”路明非問。
“不會嗎?”芬裡厄疑惑,遊戲多好玩兒啊!為什麽不玩?
“emmm……”路明非沉默一會兒,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麽,一個年齡破千……甚至破萬的老龍沉迷於遊戲之中。
遊戲的魅力真大啊!
“遊戲,其實我偶爾也玩。”昂熱從後方走來坐在路明非附近的空位,“不過我玩的那些遊戲,不是電子遊戲。”
停頓一會兒,昂熱問道:“電子遊戲……好玩麽?”
“如果不好玩兒,也不會發展至今。”路明非說。
昂熱聞言微微頷首:“聽你這麽說,我倒是有點兒興趣了。”
“需要我們給你推薦一些經典遊戲麽?”沐陽問。
“說一說。”
接下來的一段時光,沐陽等人以遊戲為話題中心談論了許久,也算是成功避免了無聊。
………………
十月正值秋季,天氣逐漸轉涼,一些季節性樹木也產生變化,金黃的樹葉被秋風吹落,打著旋飄向遠方。
卡塞爾學院內,一些花期在十月的花卉紛紛綻放,秋風帶起淡淡的花香,吹過那些不畏寒冷追求美麗的淑女的裙角,飄揚的裙角牽動著年輕人們的心弦。
卡塞爾學院今日特別熱鬧,諸多社團的學生在奧丁廣場忙著裝點,校門口更是掛著諸多彩花,也沒見教師進行阻攔,不明就裡的人還以為是校慶,又或是領導視察。
然而卡塞爾學院的本質是軍事化機構,即便是領導來視察,該學校的混血種們也不會這麽乾勁滿滿的進行準備,最大的可能就是敷衍了事。
所以不可能是領導視察,再說校慶,能夠痛痛快快的玩兒,乾活兒的時候是一副乾勁滿滿的樣子倒也不奇怪。
可惜日子不對,學生們也不是為了校慶而進行準備,而是在給屠龍勇士們準備歡迎儀式。
各社團的部長不僅組織著社團成員對宴會場地和前往場地的沿途地帶進行裝飾,還在緊張的籌備著表演節目,尤其是獅心會和學生會兩個卡塞爾學院最大社團,這兩個爭鬥數次的社團,它們不僅想在節目表演中壓過其它社團,更想贏了對方。
此時安珀館內,一群獅心會成員更是在熱火朝天的爭論著,最終蘇茜獲得勝利,獲得給獅心會會長獻花的權利,給其余人獻花的權利陸續被分配,但輪到給愷撒·加圖索分配獻花人選的時候,在場眾人齊齊沉默。
給敵對勢力的老大獻花,感覺有點兒像是二五仔。
最終通過投票的方式選出鮮花人選。
與此同時,學生會的成員也在熱烈討論此事,不過他們沒有考慮獻花這件事,作為愷撒一手帶起來的社團,社團內的成員雖然沒有徹底愷撒化,但思維方式已經逐漸偏向愷撒。
準備拉出一支舞蹈隊來跳歌舞和一支合唱團來唱歌,同時安排十幾個人站成一排噴香檳和彩帶拉炮。
其它社團也不甘落後,不願意在這個關鍵的日子當陪襯,努力構思著出彩的節目。
要問誰在這個日子裡賺的最多,那當然是新聞部。
芬格爾坐鎮中心指揮,其余部員奔走四方打探消息,再由芬格爾聯絡各社團部長或副部長,靠著絕妙的口才,挑動各社團成員的神經,讓他們之間的競爭意識變得更加激烈,然後販賣各社團情報,例如要表演的節目是什麽,對方又增加了新的節目……
依靠這短短的一天時間,芬格爾賺的錢足夠將他以往的欠債全部還掉,甚至能小賺一筆,而且還是將大部分錢分給新聞部部員的結果。
時間也差不多了,諸多學員都湊到學院門口,等待著屠龍勇士們,都想第一時間得知屠龍勇士有那些人。
畢竟諾瑪通報的消息裡沒有提及屠龍勇士的具體身份,僅是說青銅與火之王被成功消滅,任務團隊無一傷亡。
青銅與火之王被消滅,令學生們感到驚訝,而任務團隊無一傷亡更是讓眾人的驚訝程度翻了個幾倍。
那可是龍王,是當今位於龍類頂點的存在,居然有人能無傷殺掉祂,那得什麽團隊才能辦到?
要知道很多擊殺危險混血種的任務都會出現傷亡。
由於諾瑪沒說,所以眾人也不知道,滿心都是好奇心。
對屠龍勇士會是誰,進行著猜測,學生會的人說肯定有他們的會長愷撒·加圖索,獅心會的不甘落後,也說楚子航是屠龍勇士隊的一員。
其它社團也想摻和,但他們所在的社團沒有參加任務的成員,同時他們也不知道參加任務共有那些人,畢竟任務內容是保密的。
但是學院內的學生也不算太多,采用排除法就能找到目前未在學院的學生,然後再次進行篩選,排除那些正在執行普通任務的學生,最終留下來的學生,極有可能就是執行屠龍計劃的人選。
有人猜“夏離”是屠龍勇士之一,有人猜“路明非”是屠龍勇士之一,畢竟是“S”級學員,也有人猜“羅納德·唐”、“羅納德·康”,二人在自由一日內的表現令人印象深刻。
倒是沒人猜“沐陽”,畢竟沐陽在校期間沒有展露實力,是平平無奇的普通學生。
這場討論最終也變成芬格爾賺錢的途徑之一,一個競猜被開啟,猜屠龍勇士有那些人,不涉及已畢業的學長。
選項不少,既有單選,也有多選。
等待的過程就在那些事情中度過。
到了秋天,天色會黑的早些,夕陽的余輝灑在校門口,在平整的地面鋪上一層金色的地毯,一群人從道路的盡頭走上來,披著金色的陽光,有那麽點兒聖潔的感覺。
“同學們讓一讓、同學們讓一讓……”
校工們分開人群,讓圍觀的學生們讓出來一條路,兩個大型平板車被推了過來,平板車上放著兩個金屬箱子,色澤漆黑。
隨著一群人緩緩走近,學生們終於看清那些人是誰。
領頭之人是他們非常熟悉的昂熱校長,不得不說昂熱校長的衣品還是那麽好。
走在昂熱校長左側的人,也是學生們非常熟悉的一個人,獅心會的現任會長楚子航,神態冷淡,看著就覺得酷。
走在昂熱校長右側的人,是鼎鼎有名的S級學員路明非,與前兩人相比,顯得有些普通,而且有些不太精神的樣子。
更右邊是沐陽和芬裡厄,兩人在討論著什麽,但隔的太遠,學生們都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麽。
左邊是老唐和康斯坦丁,兩人神情有些恍惚,親自參與斬殺青銅與火之王和運送龍王所化的龍骨十字,對兩人來說有些刺激,這是一般人無法經歷的特殊體驗。
在一行人身後,是任務團隊的其余成員,以及此戰的部分收獲。
來回掃視幾圈,學生會的成員沒有在人群中找到熟悉的人。
老大(會長)呢?
怎麽沒有看見他。
“歡迎回來。”
一個拎著酒瓶,穿著人字拖挺著啤酒肚的老牛仔走到昂熱身旁,笑著說,目光隨後投向隊伍中央的平板車之上,兩個普普通通的木箱子。
“你們就不能用好點的箱子來裝麽?這可是珍貴的寶物啊!”
雖然他平時是一副老宅男的模樣,但那是沒有遇到他感興趣的事情,能讓他感興趣的事情不多,除了美女和美酒之外,就唯有與煉金術相關的事,例如超級稀有的煉金材料。
龍王所化的龍骨十字,在煉金材料之中,算是最為頂尖的那一批,作為一個煉金大師,他怎麽可能維持淡定。
“喲!你小子回了一趟家鄉,有帶新酒麽?”
副校長收斂目光,克制蠢蠢欲動的手,轉移注意力。
“……你為什麽會認為我有空去買酒?”沐陽反問。
“行了,我們兩個老家夥也別站在這兒了,接下來是屬於他們的榮光時刻。”
說著,昂熱將副校長拖到一旁,然後一揮手說道:“為我們的勇士們獻上歡呼。”
曼施坦因教授和曼斯教授非常有默契,在昂熱說話的時候,就推了沐陽等人一把,讓幾人往前走了一步。
早已準備好的獻花隊伍隨即上前,蕾絲舞蹈團也隨之起舞,合唱團的歌聲響徹廣場,學生們的歡呼聲此起彼伏,歌聲被卷進歡呼的浪潮之中,變得難以聽清。
是誰提議的合唱?
合唱團的成員紛紛在心裡怒吼,即便他們扯著嗓子吼,也無法突破浪潮的封鎖。
路明非、沐陽等人愣愣地看著歡呼的眾人,那種萬眾矚目的焦點一般的感覺,讓幾人有些不太自在,甚至是有點兒羞恥。
路明非甚至有種想要逃跑的衝動,以往那十幾年的小透明般的普通生活養成的性格,讓他無法適應當前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