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望著眼前的姑娘一頭霧水,自己從未見過她,又怎麽會找過她呢。
姑娘見張晨沒說話,就伸手在他脖子上的傷疤處摸了一下。張晨渾身一個哆嗦,趕緊向後退去。這個女的怎麽回事,怎麽一見面就動手動腳的,雖然長得很好看,但是我也不是那種隨便的人,也不知道她姓什麽,將來孩子是跟她姓還是跟我姓呢。
“哦,你就是我三叔說的小啞巴了。我三叔今天被精神病院抓進去了,他拜托我來照顧你。”說著晃了晃手裡的鑰匙串,的確是老劉的沒錯。但還是沒辦法接受面前這個可愛的女孩會是老劉的侄女,這兩人長得不能說是一模一樣,簡直是毫無關系啊。
見女孩的手又向自己伸來,張晨趕緊往後躲了躲。
“哎,小哥哥~別怕呀,我又不會吃了你。你家裡還有什麽吃的麽,餓死我了,今天為了給我三叔辦住院手續,我忙了一天都沒正經吃過飯呢。”
張晨看了看手機,01:38AM。已經凌晨了麽,按照常識,過了12點以後女性生物不是不會再進食了麽,然後去廚房給這奇怪的姑娘泡了碗泡麵。
“呲溜”、“呲溜”。看著這個姑娘瘋狂吸入,就算說她兩天沒吃飯了張晨也信。
張晨回房間拿出了手寫板,寫道:你是誰啊?老劉他怎麽了?
小姑娘拿過張晨手裡的寫字板,開始在上面寫起字來。張晨一陣無語,你特喵的不是會說話麽!
只見小姑娘在上面寫道:我叫劉沫,鑫悅精神病院的一名心理醫生。
張晨懷疑的看著這個女孩,就你還醫生,你怕不是醫院裡跑出來的吧。女孩仿佛讀懂了張晨的表情,把自己的工作證從脖子上摘下來在張晨眼前晃了晃。
燈光模模糊糊的張晨也沒看清楚,有一張照片和鑫悅精神病院幾個字,正待張晨細看的時候,就被女孩收起來,重新掛回了脖子裡。女孩可能覺得寫字太慢了,又丟下了寫字板,開始在房間裡走來走去,似乎在尋找什麽。
“我三叔一直都不太正常,從南方老家跑到蘇城以後,就和家裡失去了聯系。正好今天我在街上遇到了他,然後讓醫院把他給關了起來,這次要把他治好以後再帶回老家了。”
得了,這親情真的是感天動地,張晨指了指老劉的床鋪在手寫板上寫道:天色不早,你睡你三叔的床,我去睡客廳,明天再去看你三叔吧。
其實這間屋子還有個房間,只是裡面堆滿了老劉淘來的舊貨和張晨收羅的志怪小說,再加上房間本來就很小,所以平時都是當雜物間用的。
張晨將幾個凳子拚起來,然後把被子鋪上去,就成了一個臨時床鋪了。關了燈,躺在床上的張晨,聽著衛生間裡傳來的淋浴聲,心裡充滿了激動,母胎了這麽多年,這是第一次和女生獨處一室吧!這就是自己憧憬的大學生活吧!
過了一會,衛生間的門被打開了,一個人影走過張晨身邊進入了臥室。默念起剛學的《禁語訣》,內心綺麗的想法逐漸平息。就在自己睡的迷迷糊糊時,忽然感覺有兩隻冰冷的手臂從背後抱住了自己。
張晨一個哆嗦,醒了過來,什麽情況啊這是,雖然自己是非常好看,可現在的姑娘也太主動了吧……可是自己不是睡在椅子上麽,這也躺不下兩個人啊。
張晨轉過身,準備看看這姑娘是怎麽擠在自己身邊的。然後他看到了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這不對勁啊!
張晨剛想從床上爬起來時,
發現自己又動不了了,和中午的感覺一樣。看著眼前這張蒼白的臉,這不是中午遇到的那個紅色連衣裙姑娘麽…… 那個女人調皮的伸出血紅的小舌頭,然後一點點纏上了張晨的脖子。你們就只會這種奇奇怪怪的招數麽!就沒有一點創新精神麽!
在那條舌頭越勒越緊時,張晨趕緊開始在心裡默念起《禁語訣》,那個紅衣女人感覺到一陣火燒的疼痛,不得不松開了舌頭。
張晨感覺到自己又可以動了,趕緊翻身起床,多虧那個道士把書送過來,不然這次自己可就危險了,看來那本劍法快速入門自己有空也得練練啊。
紅衣女人驚訝的望著張晨,這小子明明中午的時候還是個普通人,怎麽現在就成了一個修煉好幾年的修士。其實連張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麽一下就變厲害了。
而《禁語訣》的神奇之處就在於閉嘴,哪怕是一個毫無修為的凡人,只要禁語5年之後開始修煉,也可以在短期內就有所小成,只是之後面再想要提高,就變得很難了。
然後兩人對峙了起來,紅衣女人是一個低級的妖怪,只能欺負欺負凡人,稍稍會點法術的修士就應付不來了。張晨現在則是只會默念心經,其他輸出手法一個不會。
就在這時,房門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開門聲音。
“小妹妹送我的郎呀~嘿嘿~送到了大門東~”
一個猥瑣的身影,一邊哼著歌一邊走進了房間。就在張晨一晃神的功夫,那個紅衣女人已經不見了。
張晨詫異的望著眼前的老劉,在手寫板上寫道:你不是被關精神病院去了麽?
老劉一副關愛智障的表情望著張晨,走過去摸了摸他的額頭。
“這也沒發燒啊,怎麽就傻了呢?”
然後去廚房盛了碗飯,坐在餐桌前開始吃了起來。張晨掏出手機看了下上面的時候:06:18PM。這不對勁啊!時間怎麽又回到了那個道士來家裡吃飯以前了。
“你發什麽呆啊,你不過來吃飯嗎?”
張晨看著眼前熟悉的老劉,微微退後兩步,到底是現在還在夢裡,還是剛剛的一切是在做夢。回到臥室,摸了摸老劉的床是冰冷的,並沒有人睡過的痕跡。
那個叫劉沫的姑娘不見了,飯菜回來了,自己用凳子拚的簡易床沒了,可兩本書卻真實的躺在枕邊。張晨來到正在吃飯的老劉身邊,用力在老劉大腿上掐了一把。
老劉“哎喲”一聲慘叫,憤怒的看著張晨。
“你又神神叨叨的搞什麽啊!”
張晨在寫字板上寫下:老劉,今天我好像做了一個奇怪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