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心疼多久,薛雨提著短劍,禦使縛靈繩順著破碎的窗戶,直接彈射出去,感受到薛雨動靜的公孫芷香非常默契的直接一劍將阻攔著的怨氣強行劈開一個口子,縛靈繩順勢穿過,一下子纏在神田久美被山中梔拉著的手上。
刹那間,金光大作,神田久美身邊的怨氣一下子被衝散不少。
見此,山中梔死咬著牙齒,全身再一次用力,與縛靈繩一起,將神田久美從玻璃裡一下子拽了出來。
當神田久美的身形徹底離開玻璃後,縛靈繩一分為二,將她另一隻手給纏住,防止她再次逃跑。
此時,那阻攔公孫芷香的怨氣牆徹底被劈碎,公孫芷香一個翻身來到神田久美身前,下踢接手刀將神田久美擊倒在地,不等神田久美調動怨氣反抗,直接凝聚出一根金色長針,狠狠地刺進她的心口處。
神田久美發出痛苦的尖叫,身體不斷的掙扎著,但是在縛靈繩的纏繞下,都是無用功。
薛雨的縛靈繩對於這種級別的怨靈還是相當克制的,一旦被纏住,除非消耗大量的怨氣,否則根本無法掙脫,可是現在的神田久美哪來的那麽多怨氣能夠消耗,只能通過掙扎來無能狂怒。
不過雖然這樣掙扎沒什麽用,但是因為掙扎,那怨氣凝成的衣服被公孫芷香善念凝成的針給劃破,露出一片雪白。
“你眼珠子看哪呢?”
趕過來的薛雨直接將摁住神田久美雙腳的山中梔拉開,然後擋在神田久美面前,將山中梔的視線徹底擋住。
“那個,我沒有特意去看的,剛剛那種情況又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
“哼!”薛雨輕哼一聲轉過頭去看著逐漸安靜下來的神田久美以及不斷往她身上灌注善念的公孫芷香。
要是都這樣了還不知道什麽情況的話,那薛雨這十多年的除靈師學習生涯就可以說是廢了。
“就像姐姐說的,便宜你這個大色狼了!”薛雨有些不爽的說道,山中梔要成為除靈師,這可是必要的,不過居然是個大美人!哼!渣男!
“不是,到底便宜我什麽了?”山中梔有些無語,這兩姐妹怎麽都喜歡說一半啊?這有什麽便宜的?除了剛剛那一抹雪白的福利外,自己佔到啥便宜了?一身傷也算便宜?
那種極度緊張的情緒降下來後,山中梔感覺身體各個部位都在桶,特別是剛剛被抓的肩膀以及額頭。
伸手在額頭上抹了一下,嘶~疼!還有血!
不知道過了多久,山中梔在附近的辦公桌上抽了紙巾,將額頭的血給擦乾淨後,好奇的看著公孫芷香。
此時的她不斷的泛著白光,她體內的善念肉眼可見的順著那根刺在神田久美胸口的針注入神田久美體內,當然了,那一抹雪白已經被好心的薛雨大小姐給遮起來了,還真是有點小小的遺憾啊。
神田久美的紅色衣服逐漸‘褪色’,隨著公孫芷香的善念灌注,顏色漸漸消失,紅色漸漸變成白色,她身邊環繞的怨氣也開始減少,直至徹底消失。
到最後,神田久美身上那陰冷的氣息徹底不見,整個人隱隱約約泛著白光,緊閉著雙眼像是睡著了一樣。
輕舒一口氣,公孫芷香有些疲憊的站起身來,縛靈繩也因為感知不到怨念,重新變成手繩被薛雨戴在手上。
雖然不知道公孫芷香做了什麽,但是看著她這像是淡薄了許多的身影,就知道她的消耗肯定非常的大,大到維持身形都有點難的程度。
“姐姐!”薛雨走到公孫芷香身邊,牽起她的手,有些擔憂的看著她。
“我沒事,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薛雨點點頭,看向地上安詳的躺著的神田久美,感慨道:“想不到居然是天然的善靈,在那善惡的轉折期,怪不得不管怎麽探查,都和正常人沒有差別。”
“是啊,現在就差最後一步了。”公孫芷香笑了笑,轉頭看向正好奇張望的山中梔,招了招手讓他過來。
“怎了芷香姐?久美編輯沒事了嗎?”
“哼,放心吧!你的小情人沒事!”公孫芷香還沒有開口,薛雨就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
“不是,你可別汙人清白啊!我告你毀(誹)謗啊,你信不信?芷香姐,她毀(誹)謗我啊!”山中梔突然故意抄著一口不流利的漢語,搞怪的說道,“我和久美編輯可是清清白白的,什麽事也沒有!”
“行啦,別搞怪了,神田小姐在我的善念的灌注下,已經將怨靈給壓迫到了最小的程度,現在就缺一把鎖,將那點怨念給徹底鎖住,這樣神田小姐才能醒過來。”公孫芷香認真的解釋道, 每一個善靈的誕生,都會經歷這一過程,要是沒有那把鎖的存在,無論灌注多少的善念,都是無濟於事的。
“鎖?什麽鎖啊?我沒有那東西啊。”山中梔一臉懵,傻子都知道公孫芷香說的鎖不是一般的鎖,可是不管是不是一般的,自己都沒有啊!
“所謂的鎖就是執念,如果善靈自己的信念不夠堅定,那只能通過外界的乾預來促使善靈弄出那一把鎖,這樣才能鎖住內心深處的怨念。成為一個真正的善靈。”雖然此時心裡有些小情緒,但是薛雨還是認真的解釋了一遍,說完後直接扭過頭去不看山中梔。
“呃!一定要生成鎖嗎?就不能直接將怨念給剔除掉?”山中梔有點理解那鎖是幹嘛用的了,但是又有了另一個疑問。
“聖人都不能做到毫無怨念,更何況不是聖人的善靈呢?天地萬物都有兩面性,這是無可更改的法則,善靈有怨念,怨靈同樣有善念,善惡是無法分割的。”
好吧,山中梔明白了,雖然不知道這個法則是怎麽一回事,但是只需要知道善惡一體,就如同光影一般無法分割就行了。
“那我該怎麽做?”山中梔看著躺在地上的神田久美,認真的問道。
“很簡單,現在的神田小姐就像是沉睡中的植物人一樣,只有你說一些極為重要,或者極為重視的事,就有很大的可能幫助她生成那一把鎖。”
“極為重視的嗎?”聞言,山中梔低頭仔細的思考了一會兒後,似乎已經想到了什麽,深吸一口氣,表情十分正經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