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靈力的灌入,紅色靈光由粒子般大小,正在慢慢壯大。
寧白真覺得這氣息很熟悉,“我怎麽覺得這像是先天靈種呢?”
但他隨後推翻了這個猜測:“怎麽可能會是先天靈種,只有鍛體境圓滿之時身體才能孕育!從未聽說過誰能有兩顆先天靈種?”
先天靈種,乃是隨著鍛體境圓滿,在體內自然生成的靈力種子,是修行的開始。
一個人只有一次凝聚靈種的機會。
這是修行界公認的基礎知識了。
“看起來需要這紅色粒子孕育成功後,我才能知道究竟是什麽。”
寧白真覺得即使不是先天靈種,也會是一個很有意思的東西。
“紅衣幽魂正在自我孕育,恢復傷勢,這一次我的化靈修行,再無遺漏,圓滿結束。”
寧白真只需要默默溫養紅衣幽魂所化的魂球,等待對方出世。
紅色靈力粒子也順勢孕育。
這一次閉關,很完美。
寧白真覺得是時候出關了。
靜室內古老的大陣散發著靈光,牆壁上有學子的字跡“勤奮努力,堅定方向”諸如此類,激勵自我的言語。
有用沒用不好說。
心理安慰還是有的。
寧白真神色松弛。
他化靈成功,修為精進,心情不由放松了下來。
這裡,是他在這個世界的開始。
一念起,寧白真伸出了手指,在牆壁上以指作筆。
灑灑,白灰散落。
他指力可斷金石,用這個世界的文字寫道;“我來,我見,我征服。”
想了想,寧白真覺得太中二了,把“我征服”抹去了,隻留下“我來我見”。
去小隔間洗了澡,將自己的衣服換上,把自己的衣物打包收好。
此時天色已白。
寧白真修行不知過了多久,但不覺得疲憊,反而充滿了活力。
迎著朝陽,他的面容散發著光芒,在發光。
寧白真辦理退房手續之時,才得知自己竟然閉關了半個月。
從他來到這個世界算起,過了七天。
“這就過了七天?”
寧白真頭一次感念修行無歲月。
一想七天過去,自己沒吃什麽東西。
估計靜室的工作人員送餐時,他正處於深度修行,對方叫不應。
本來沒什麽感覺,此時意識到,卻餓的緊了。
寧白真先吃了點東西。
靈力作為一種超自然能量,能暫時替代食物,但也不能一直不吃。
吃完之後,才辦理完退房手續。
交錢的時候,沒付錢,靜室的工作人員,還把押金退還了。
說是對於之前打擾的補償。
寧白真想了想,道:“還是按照原來的價格算吧。”
孫奔給的賠償,遠超過租賃靜室的價格百倍。
寧白真覺得對方誠意很足。
而且之後的修行,大陣靈力供給又上漲一個檔次。
別人敬他一尺,他就還別人一丈。
沒必要好處佔盡。
結帳的員工有些為難。
這個時候孫奔來了,他狂奔而來,笑道:“既然寧同學如此說,你就照做吧。”
寧白真注意到孫奔有些疲勞,甚至出現了黑眼圈。
寧白真和對方打了招呼,感謝對方在靈力大陣上的大方。
孫奔示意這是應該的。
其實孫奔最近幾天,一直沒睡好,
就怕又出什麽么蛾子。 孫奔提醒道:“紀檢部的人,還沒走,他們在靜室區域之外有人在監視,隨時等你出關,需不需要我給打發了?”
孫奔從寧白真身上感受到了某種壓迫。
之前,寧白真驅動凶厲,身上的氣息,讓他不舒服。
現在寧白真絲毫沒有讓人不適的氣息,反而身上帶著清香。
然而和寧白真靠近,卻有一種生命本能的示警。
孫奔覺得寧白真很不凡,而且知進退。
他願意更多投入。
若是寧白真需要,孫奔可以用背後的力量,來自學府層次的力量,將陶顯打發。
寧白真拒絕了。
對方的道勤誠意很足,超過了既定的賠償,本來就可以說欠了一個小人情,再勞煩牽扯就太深。
而且這近七天了,紀檢部還在監視,寧白真也是有脾氣的人。
他從來不怕什麽紀檢部,擔心的也不是陶顯。
有些爛攤子不是他的爛攤子。
他才來到這個世界,沒做過什麽壞事。
寧白真反而不想跑路了。
他沒做錯什麽,跑的不應該是他!
實力提升,寧白真心態發生了一些改變:“我聽說陶顯早已化靈成功,之前在學府大比中,曾位列前茅,我想要和他交流一番。”
他將在青雲學府的求學時間,看做是對自己的鍛煉。
這個時期,他要努力吸收養分,積蓄力量。
在學府裡。
輸了,也有一些緩衝。
拜別了孫奔,寧白真走出學府靜室所在的山坳,果然發現了有兩個紀檢部的學生在等著,一男一女。
紀檢部的人出現他早有預料。
只是沒想到,見到了另一個讓寧白真有些意外的人。
樹蔭之下。
一個清爽幹練的青年,在說著一些話。
他望向紀檢部的兩人,問對方:“你們是幾年級的學生?”
這個青年,正是寧白真的好友藍靈。
自從上次的衝突之後,孫奔動了關系,警告了陶顯。
然而藍靈通過一些渠道,得知紀檢部並未放棄。
陶顯已經離去,卻讓部門的手下安排監視。
還排了班,仗著紀檢部的部門便利,有恃無恐。
紀檢部來監視寧白真的人,比較年輕,一男一女,十五六歲的樣子。
男的叫戚步,女的叫周妍妍。
戚步和周妍妍都不太願意和藍靈打交道。
這幾天,藍靈就在山坳這邊等著,和他們部門的其他人,有過幾次談話。
一些同學表示,聊完之後,心態崩了。
還告訴他們,對方很擅長搞人心態。
戚步一直不搭理藍靈。
周妍妍卻不在意,隨口道:“我們今年剛考入青雲學府,我們是幾年級的不重要,現在我們代表著紀檢部,執行任務,請學長不要為難我們。”
藍靈笑的很燦爛:“原來是學妹啊,也對,只有你們......”
說到這。
藍靈覺得自己觸及了什麽不應該說的隱秘,挺住了話:“好吧,你們不想理我,我只能祝願學妹你們有一個好前途。只是可惜......”
藍靈臉上,滿是可惜。
他的樣子很認真。
就像是醫生面對絕症的病人,帶著惋惜,不願意告訴對方某些殘酷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