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回答得很乾脆。
饒安中也早料到了她的回答,就是故意這麽問,好在她面前賣弄自己的學識,刷一波好感,略有得意的講解道:
“這是一種測試來年運勢的靈異遊戲,而且過程也會與那些東西近距離接觸,非常驚險刺激。”
說完他就又安靜了下來,等待楚璃夜的讚揚或追問,可對方卻一言不發,似乎對這個遊戲的興趣不高,也可能純粹是討厭這種謎語人
眼看就要冷場,雷季木隻好執行自己活躍氣氛的職責,大聲說道:
“那我們現在就要玩這個嗎?”
“現在不行,要等我們準備回家時再玩,我們先玩其他的。”
“為什麽,先玩哪種有區別嗎?”楚璃夜再次詢問道,頓時引起了饒安中的表現欲,可惜卻被另一個人捷足先登。
一直沒有吭聲的許真搶先解釋道:
“因為如果有人的運氣比較差,就要直接回家了。”他認出了饒安中的聲音,於是決定打斷這個亂喊人的家夥的裝逼時刻。
他雙手環胸,如一本靈異百科全書般為他們講解這個七步跑。
“七步跑的確是測試運勢的儀式,不過卻不是能不能中彩票之類的運勢,而是來年的撞鬼概率。”
“這個儀式比較簡單,首先就是準備一根白幡,就是他手裡的這種。”
“接著就是找一條四十米以上,且左右兩邊不能有任何岔路的街道,走進路口時把這根幡搖三下,並大喊生人上路,夜測凶吉。”
“之後每走七步就停一會,仔細聽聽你的背後有幾聲腳步聲,直到第七遍時就能根據後面的腳步聲數量判斷你的來年運勢。”
所有人都聚精會神的等待許真繼續說下去,就連饒安中也沉默了下來,沒有插嘴,他也認出了許真的聲音,原來不是伯父,也不是傭人,而是表哥?!
“如果一聲腳步聲都沒有,那恭喜你明年不會和那些東西接觸。”
“如果腳步聲有一到三聲,那也沒什麽問題,明年你會和那些東西擦肩而過,但不會受到什麽太大的影響。”
“但如果是四到六聲,那你明年就要注意了,盡量來少走夜路,不要去人少的地方,總之就是不要做能碰上那些東西的事情。”
“而七步及以上,這你就危險了,不要猶豫,馬上往家裡跑,切記不要回頭、轉身或者往回跑,要記清楚回家的路線,走進死胡同的話有什麽後果就不好說了,所以這就是為什麽要叫七步跑。”
眾人聽著許真的話,他們忍不住聯想自己背後響起七個腳步聲,一路被這些鬼東西攆回家的情景,頓時感覺自己的背後涼颼颼的。
“那、那遇上這種情況之後要怎麽處理?”姚慧玲聲音有些顫抖的追問道。
“在家裡呆著絕對不要出門,等乞安節結束後找比較有能耐的先生求助,最好就是盡快離開靈洲省,到其他省份躲個一兩年,或者乾脆不要再回來了。”
說完許真語重心長的補充道:
“當然這並不絕對,就算一聲腳步聲都沒有,但卻死命的作死的話還是可能遇上的。”
這些人敢在乞安節出來作死,要是測試自己明年不會撞鬼,那肯定會天不怕地不怕的拚命的作死。
“這遊戲真的假的?會不會又是哪個無聊的家夥編造出來的。”紅鼻子朱敢搓了搓手上的雞皮疙瘩。
一旁的饒安中終於能說上話,搖了搖手中的白幡說道:
“我們有七個人,
都試一遍,不就知道真假了,不過在那之前我們先來玩玩闖空門吧,空房子我已經找好了,就在附近。” 這個遊戲白天時他們有聊過,規則很簡單,就是獨自一人闖進一棟有很多房間的長年無人居住的廢棄房子,打開房間的門,並將自己專屬的標簽貼在門後,證明自己來過。
等遊戲結束後誰的打開的門多,就證明膽子越大,他們已經商量好誰打開的門最少,就請所有人吃開門最多的人指定的大餐。
這個遊戲的驚嚇點在於可能會遇上恐怖電影、遊戲裡面經常上演的開門殺,甚至據說在這種日子在陰氣重的地方開門,有很高的概率打開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通道。
饒安中提著燈籠帶領著他們往他所說的空屋進發,路上幽暗陰森,不時傳來來源不明的說話聲,不知是和他們一樣出來遊玩的市民,還是另一個世界的亡者。
腳下的道路逐漸破舊,兩邊的樓房也越發破敗,就連那路燈也不知何時失去了蹤影,一行人如今只靠饒安中手中燈籠照明。
雖然其他幾人也有帶手電筒,但還是忍住沒有拿出來破壞氣氛。
“我記得這邊已經很久沒有住人了,聽說是發生了滅門慘案,後來附近的居民就常常聽到怪聲,沒多久就全部搬走了,不會要去那間凶宅吧?!”
姚慧玲借著昏暗的光線,勉強看清了路牌上的字,她以前聽過關於這邊的流言。
饒安中搖了搖頭,否定了她的猜測:
“當然不是,而且其實這事是謠傳,實際上是這片要拆遷建一座大型購物城,拆遷費都下來了,結果後來老板生意失敗,這地段又算不上好,就一直沒人接盤,於是爛到了現在。”
說完他帶領眾人拐了個彎,一棟坐落在黑暗之中的三層民宅出現在他們眼前,牆皮斑駁破裂,鏽跡斑斑的大鐵門倒在雜草中。
冷冽的晚風吹過這棟早已人去樓空的破敗宅邸,發出陣陣呼呼空洞的怪聲,如死去的樓房的冤魂在哀鳴。
“就是這棟,很有感覺吧!裡面有很多房間,具體數字保密,就靠你們自己去探索了。”
“裡面有沒有蛇蟲鼠蟻之類的,我可不想沒有碰上鬼卻被這些小東西咬了。”楚璃夜看著那瘮人的樓房,有些猶豫起來。
“不用擔心,我前幾天就進去過來,除了灰塵比較多外沒有什麽蛇蟲鼠蟻這些。”
一聽饒安中進入提前進去過,朱敢頓時有意見:
“你竟然進去過,那豈不是很不公平。”
“這也沒辦法啊,我必須進去確認一下有沒有安全隱患,還要把裡面的所有門關好,否則要怎麽玩,這樣吧,如果最後一名開門的數量和我的差距在五以內,那就讓我來請客。”
“好,這可是你說的。”朱敢馬上笑嘻嘻的表示沒意見,其他人也點頭應好。
饒安中拿下背後的背包,從裡面拿出六種顏色的便利貼,他們會將便利貼貼在門後,用來標記證明。
楚璃夜選了紫色,姚慧玲是黃色,曹中是紅色,朱敢是綠色,雷季木是藍色,饒安則選了剩下的白色。
選完貼紙,饒安中才後知後覺的看著兩手空蕩蕩的許真,抱歉道:
“不好意思啊,伯...表哥,楚同學的表哥,我沒有多余的貼紙了,要不給你支筆做記號?”
“沒事, 我就不玩了,就是來監督你們的。”這遊戲對許真來說完全沒有難度,而且參加的話還會被某人說是欺負小孩,所以還是算了。
見許真沒有參加的想法饒安中看了一圈其他五人,詢問道:
“誰想第一個上。”
結果所有人都默不作聲,第一個與最後一個最嚇人,誰也不想當這個出頭鳥。
“我們猜拳決定吧。”
“剪刀石頭布!剪刀石頭布!”
兩輪下來朱敢和雷季木率先被淘汰出局,之後兩人進行猜拳。
“剪刀石頭布!”
“艸!為什麽是我,不行,要三局兩勝!”雷季木的剪刀被石頭擊敗,十分不甘的大聲咆哮,他嗓門雖大,膽子卻意外的小。
“別耍賴!進去吧,請!”其他五人異口同聲,站在大門外做了個請的動作。
看著眼前陰森森的三層民宅,雷季木吞了吞口水,心中猶豫著要不要直接棄權請客算了。
不過哪還容得他反悔,其他人一起拉著他將他推了進去,饒安中還十分善解人意的提議道:
“進去後你要實在怕得不行可以大聲呼救,我們會及時進去把你搶救出來的,哈哈哈!”
“我覺得以他的嗓門,說不定直接就把鬼嚇跑了。”朱敢也調侃道。
雷季木憤狠的看了一眼聯合起來欺負他的眾人,內心發誓絕對要狠狠要打他們的臉,他雷公絕不是什麽慫包,等著瞧!
他又咽了口唾沫,壓下跳到嗓子眼的心臟,顫抖著手推開了散發著腐朽氣息的木質前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