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著動聽卻不知名的歌曲,踩著灑落在地上的晚霞,結束一天的工作的行人紛紛回頭或側目看向她。
偶遇這道一道的風景,身上的疲憊悄然消退大半,不管是男或女都對她有些依依不舍,想將她拐回家。
伊星燭對投來的無數道視線仿佛毫無察覺,或者是早已習慣,保持著那純粹的悠然踏上回家的路。
那件事沒有幫上忙讓她很過意不去,但能幫上解決那件事的許真,也算是有幫上忙了,心情一下子漂亮不少。
“這位美女,能加個微信嗎?”終於有抵達不了美人誘惑的大膽男性鼓起勇氣走上前來,微微側頭,輕抬下巴,嫻熟地將自己最為帥氣的角度展現給對方。
這種情況早已見怪不怪,她先是後退一小步拉開兩人的距離,而後用禮貌的語氣拒絕道:
“不好意思,我姐姐說不能和男人加微信,特別是陌生的男人,哦,女人也要經過她同意才能加,要我幫你問問嗎?”
那個長得還算英俊的男人歪嘴一笑,這是在裝純嗎?不過倒是很和他胃口。
“人,生而自由,你自己的生活怎麽能任憑他人擺布呢,難道你不想嘗試一次不一樣邂逅嗎?”
他又擺了個帥氣的動作,增加說服力,不少看戲的女生露出花癡臉。
“如果你害怕,可以讓我和你姐姐談談,我一定會說服她放手。”
心想這美女長得如此傾城,她的姐姐定也不差,來個姐妹雙收豈不妙哉。
“我不同意,你可以滾了。”
“誰!”帥氣男人忍不住叱喝一聲,轉身看向後面,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家夥敢壞他的好事,他東城一哥何曾被人打臉過?!
一輛黑色敞篷跑車從他的右後方駛來,駕駛座上的卻不是什麽看著就壕氣萬丈的男人,而是一個和他搭訕的美女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兩人容貌宛若鏡像,但氣質卻是兩種極端。
這一定就是她姐姐,還是不一樣的冰山型,而且還是雙胞胎,他忍不住興奮起來,多看了她一眼。
似乎被男人的目光冒犯了,伊星燈兩眼閃過一絲寒光,但又很快收斂。
只是即使如此,帥氣男人的背後也在這一瞬間被冷汗浸濕了,臉色慘白,腿腳一軟摔向左邊,給兩人讓了條路。
那到底是什麽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個死人,他感覺自己就像被死神的鐮刀從背後擦過,差點一命嗚呼。
圍觀的路人紛紛拍照,或者錄像,明天沒準就能在當地娛樂新聞中看到《震驚!無賴男人搭訕不成當場碰瓷》
伊星燭看到對方突然倒地,一臉歉意的打算扶他起來,卻見那男人好像被嚇破了膽,張大著嘴巴向後爬去。
“星燈你這麽凶會嫁不出去的。”她微微嘟嘴看向自己的姐姐。
伊星燈打開右邊的車門,非常不屑的看了一眼癱坐在地上的男人。
“我為什麽要嫁給這些廢物男人,侍奉太陰才是我們的歸宿。”
不客氣的講,在她眼裡所有男人都是廢物,包括她的父親,不過是家族擺在明面用來打掩護的工具罷了。
雖然冥月與靈月,即太陰,並不禁止信徒甚至聖女發生男女之情,但她對男人一點也不感興趣,她也絕不容許任何男人指染自己的妹妹。
“雖然我不完全同意你的觀點,但我也不想和你爭論。”伊星燭將車門關上,越過了副駕駛室,打開了後座的車門上車。
“哇,
星燈你買了好多新書啊。” 她看向放在後座的一大袋書上,恰當的開口打斷姐姐接下來的“講道理”時間,伊星燈也把剛想說的話收了回去,沒必要為了那些廢物和自己的妹妹爭吵。
“你又買這種書了...”伊星燭在翻著袋子中的書籍,全是歷史、古董之類的書籍,以前她還經常借姐姐的書看,但來來去去都是這種,早看膩了。
雖然星燈就是考古專業的,但身為她的妹妹還是清楚她的愛好的,對考古談不上喜歡,甚至還有點討厭,卻經常進圖書館購買這類書籍,讓伊星燭非常疑惑。
“咦!”翻著翻著就被她翻到一本封面鮮豔,與眾不同的書籍,書名也非常吸引她。
“霸道總裁之惡毒女配的逆襲,星燈原來你還看這種書啊。”
“那是圖書館活動贈送的。”伊星燭操作著方向盤,非常的沉穩冷靜,臉上冰冷的表情也未出現一絲變化,似乎真的只是贈送的而已。
“還有這本《傲世女帝與她的十萬男寵》,這又是講什麽故事的?”男寵她倒是知道是什麽意思,她的母親就有不少男寵,只是十萬的數目讓她歎為觀止。
“這種書籍星燭你還是不要接觸為妙,對你有害無益。”
“我不看看怎麽知道有沒有害呢,就讓小妹我走進姐姐的內心世界看看吧。”她懷疑這是伊星燈隱藏起來的愛好,身為她的孿生妹妹怎麽可以不知道她的全部秘密呢。
“休要胡鬧...”
兩位感情親密的孿生姐妹嬉鬧了起來, 黑色跑車從車流密集的主乾道駛入一條幽靜的馬路,一輛同樣豪華的亮藍色跑車也跟了上來,與其並行。
“好巧呢,星燈,你還是如昨日那般令我著迷。”
一位長相普通的金毛男子單手控制著方向盤,半個身子倚靠在車窗上,大聲的向伊星燈問候。
即使身上的衣服加起來價值足有數十萬,但仍無法遮蓋他那猥瑣的氣質。
伊星燈瞟了他一樣,頓時感覺惡心,厭惡之情讓她起了殺意。
這人她的確認識,是長揚集團的大股東的兒子張良友,過去多次糾纏她。
只是礙於家族的隱秘,不能留下把柄,不能露出隱藏的一面,也不能殺人,才暫時留他一條狗命,讓這種垃圾多活一陣子。
不過,現在她已經得到了冥月秘卷,不少失傳的咒術被她重新獲得,有不少殺人無形的咒術非常適合他。
只是...
伊星燈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
還是不要在星燭面前動手殺人吧。
她看向張良友,冷笑道:
“你今天的運氣不錯。”
說完表情轉為嗜殺的陰冷。
“但明天不會。”
張良友還未理解完她這句話的意思,一陣大風就吹了過來,夾雜在其中的沙礫擊打在他的眼睛上。
來自眼睛的疼痛讓他下意識的閉上眼睛,踩下了刹車。
當他將眼中的沙子揉出去後,那輛黑色跑車早已不見了蹤影,唯有那句如閻王催命的話還仿佛在他耳邊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