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民俗專業僅有的六個學生死的死,失蹤的失蹤,他們的事在碧月大學鬧得沸沸揚揚,有不少匪夷所思的傳聞。
而傳得最多的,證據最全的就是他們六人撞鬼了。
這個高良學長是最後一個失蹤的,甚至還被警方以五十萬的巨款通緝,成了全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名人”。
如今高良學長居然上線了,那豈不是代表他從那些鬼的手中活下來了,他會不會知道一些對付鬼的辦法?
聽說他是個靈異迷,沒準真的知道一些普通人不知道的東西,劉大睿覺得可以先向他求助試試。
睿多星:高良學長在嗎?
發完這句問候,他以為還要稍等一會對付才會回復,想不到馬上就收到了回復。
最紅的那根高粱:你是哪位?
睿多星:我是你的學弟劉大睿,之前在聯誼會上認識的,就是講紅色雨衣的故事的那個,學長不記得了嗎。
最紅的那根高粱:哦,是你啊,突然找上我這個失蹤人口,應該是很重要的事吧。
看到這劉大睿揚起嘴角,看來這個高良很清楚自己定位,就不拐彎抹角了,直接開門見山的問他。
睿多星:我遇上鬼了,現在正被它追殺,學長能活下來一定有什麽方法,不知能否告訴我?
最紅的那根高粱:是因為什麽原因被纏上的?如果是臨時起意的惡鬼,你既然已經逃了,沒道理還費勁追殺你,大可以換個目標。
最紅的那根高粱:只有知道源頭,我才能給你有用的方法。
高良的問題一針見血,讓劉大睿暗暗咂舌,不知該不該將那件事告訴他,雖然林雲並非直接死在他們手上,但萬一被捅出去了對他的學業可不利。
他苦思冥想,最終決定掐頭去尾,將伊扎莫拉達奪運咒的祭品從林雲換成普通的家畜。
隨後他將詳細的儀式經過發出來,不過卻沒有透露邪術的名字,擔心對方真的聽過伊扎莫拉達奪運咒,並且知道祭品不是動物,而是人。
最紅的那根高粱:你這個學弟很不誠實啊。
看到這句回復,劉大睿的心臟咯噔了一跳,難道對方是發現什麽了?而高良接下來的話證實了他的猜測。
最紅的那根高粱:伊扎莫拉達奪運咒的祭品可不能用羊之類的牲畜代替,要是你們真的用了羊當祭品,現在應該在哪個草叢吃草吧。
被人揭發了罪行,劉大睿臉色一下子狠厲非常,暗想要不要想辦法將對方約出來殺人滅口。
而高良似乎隔著屏幕讀懂了他的心思。
最紅的那根高粱:安啦安啦,我為什麽要揭發你呢,別忘了我可是通緝犯,就算我自投羅網說出去,警察也不會信吧。
睿多星:我可是間接殺人了,高良學長真的不會舉報我嗎?甚至還願意幫我?!
他覺得這個高良學長和他印象中的有些不符,高良的為人就算不是那種原諒罪犯的聖母,也斷不可能幫他這種拿同學獻祭給邪神的惡人。
雖然平時用虛偽的外皮將自己包裝成人畜無害的普通人,但劉大睿承認自己是個自私自利,一有機會就為非作歹的惡人,而他本身也很享受這種惡。
最紅的那根高粱:殺人?這哪算得上罪惡,只要對自己有利,別說是一人,就算是萬人也照殺不誤。
最紅的那根高粱:人性本惡,遵從自己的所欲,我很樂意像你這樣的惡人越來越多,呵呵。
對方的回復讓劉大睿感覺一陣惡寒,
直覺告訴他對方沒有開玩笑,自己這點小奸小惡和對方比起來就小巫見大巫。 最紅的那根高粱:解決方法很簡單,就是再進行一次伊扎莫拉達奪運咒,獻上新祭品,伊扎莫拉達會保佑你們這一年一帆風順,百鬼不侵。
就像和高良說的一樣,伊扎莫拉達奪運咒的效果只有一年,這一點當初馬淵博也說明過,而這一年來劉大睿在鬼怪成堆的碧月市確實沒有遇上任何怪事。
而上次的進行時間就是去年的乞安節第一天,因為這個邪術要求極重的陰氣,因此選了乞安節在一個陰氣重的地方進行。
如今邪術失效時間已經過去三天了,難怪當年的參與者都被鬼纏上了。
睿多星:謝謝學長。
簡單的道謝完他便直接退出了平台,不敢再和這個古怪的家夥交談下去。
既然找到了解決方法,就需要通知剩下的還活著的參與者,讓他們再過來進行伊扎莫拉達奪運咒。
這不是看在他們過去的交情上,劉大睿巴不得其余知情者都死光,讓這種秘密埋進墳墓裡。
而是擔心其余人急病亂投醫,將秘密泄漏給不相乾的人。
他先打給了周柔情。
“是我,我已經找到解決辦法了,只要再進行一次獻祭,這一年內林雲的鬼魂就不會纏上我們,我們老地方見。”
“真的嗎大睿哥?!等等我,一定會趕過去的。”
“最多等到晚上,天一黑就會開始,如果沒趕上你就自己想辦法弄到祭品吧。”
“我,我一定會到的!”
掛斷了周柔情的電話,劉大睿又打給剩下的李能。
此時的李能正駕駛著越野車, 在無人的公路上疾馳,車速一度超過一百三十公裡,相比死在鬼的手中,他車禍身亡的可能性更大。
但他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腦海只剩下逃命二字。
從杜傑的鬼魂腸下萬分驚險的逃過一劫,本就不大的膽的膽汁都要被嚇出來了,如驚弓之鳥的李能在這短短兩個小時內,回頭看車後座的次數多達三百多次。
生怕杜傑的鬼魂如同恐怖片一樣突然出現在後座,亦或者副駕駛座,甚至從他的車座底下探頭與自己對視。
想到這他又心驚膽跳地低頭看向自己的胯下,絲毫不顧行車安全。
還好下面空空如也,他馬上松了口氣。
可在他抬頭的瞬間,一陣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差點將他送走。
緊繃神經的李能被手機鈴聲嚇得渾身一顫,手中的方向盤一下子失去了控制,右邊的車身與護欄來了個火熱得冒火花的親密接觸。
劇烈的衝擊差點將他的五髒六腑錯位,好在他及時減速左轉,免於車毀人亡的命運。
在這種人影都沒幾個的日子,可不會有好心的路人幫他叫白車。
“嘶...啊。”
被安全帶勒得生疼的胸口讓他倒吸一口涼氣,緩了一會後才將手機拿起,確認上面打來的是劉大睿才敢接起電話。
在聽到劉大睿有解決方法後他喜極而泣,恨不得飛過去抱著對方的大腿喊救命。
另一邊的劉大睿在通知往後正準備出發尋找新祭品,又有一通電話打來。
來電人不是別人,正是一直杳無音信的馬淵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