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環境竟是一處倒塌得僅剩下殘垣斷壁的黑色宮殿,光線昏暗汙濁,仿佛置身九幽冥域,不知是哪處人跡罕至的絕地。
不過許真很快就注意到地上橫七豎八死相淒慘的屍體,皆穿這一身風格陰沉的黑袍,這是黑潭教的服裝。
看來這位林局長剛剛是在剿滅黑潭教的邪教徒,而且還是一處重要秘地。
“事情我已經從小易那知道了。”視頻中的林七耀身上散發著淡淡的光芒,讓光線不那麽暗淡。
“這個樹先生根據你們目前的調查,似乎沒有傷人的劣跡,又有和我們合作的意思,那就可以談。”
“這次談判會我親自主持的。”
“局長你到時候有時間?!”聽到林七耀打算親自主持這場談判會,古德白和聞閑當即有些吃驚。
畢竟黑山市那邊可謂是群魔亂舞,以幽殿和黑潭教為首的眾多邪教近期也有大動作,那邊壓力絲毫不比碧月這邊小。
“怎麽可能有時間,我在這那三個大老黑都小動作不斷,要是我不在那還得了。”林七耀無奈地聳聳肩。
盡管語氣漫不經心,但卻聽得電腦前的三人忍不住汗顏。
三個大老黑是誰?不會是指黑潭教的三魔神吧?您老給人取這麽土鱉的稱呼真的好嗎??
黑潭教的三魔神分別是大黑尊主、穢世真王以及逆道神君,都是古老而強大的陰種,不是樹先生這種新生陰種能相提並論。
從它們三搞事幾千年還活好好的就可見一斑。
見視頻另一頭的三人突然呆若木雞,林七耀一臉嫌棄的繼續說道:
“你們的年輕人頭腦怎麽比我這糟老頭子還不靈光,現在科技這麽發達了,你們到時候拿個平板電腦過去,讓我遠程開視頻會議不就得了。”
“記得多派點人到場,不能弱了我們第七局的派頭,小白你,還有小聞、小鍾,特別是柳朝夕,都要到場。”
“為什麽?”古德白不太明白為什麽要這邊所有的頂級戰力到場,不怕被幽殿的趁機偷家嗎。
聽到古德白的疑惑,林七耀本就目光如炬的眼神更亮了幾分,語氣沉重的說道:
“談攏了自然是皆大歡喜,要是談崩了,這個什麽樹先生就是我們的敵人了,不要留手,給我乾死他!”
“你們要是乾不死,回頭我有時間了,親自去幹死他。”
聽許真得嘴角抽搐,心道這是什麽土匪發言,不知道的以為您老是土匪頭子呢,而第七局豈不是成了土匪窩。
倒是聞閑這個老成員早已見怪不怪,別看現在的局長平時一副和氣生財的嘴臉,幾十年前那可是劣跡斑斑,乾過不少土匪都自歎不如的大事。
如威脅那些玄門大派上交部分不傳之秘,美曰其名為弘揚正法。如強搶那些玄門大派的鎮派法寶千年靈藥,美曰其名上交給國家。
不給就拆了山門大殿,要是敢還手那就更慘了,直接判定為邪教,滅其道統。
因此這也是除了有國家支持外,第七局如此富有的原因。
直到如今,那些被第七局打劫過的宗門眼中,第七局就是個土匪窩,而局長林七耀就是十惡不赦的土匪頭子。
奈何林局長拳頭硬,如今的第七局也實力雄厚人才濟濟,這些玄門宗派也只能敢怒而不敢言,表面上不敢與第七局交惡,甚至還要乖乖受第七局的征調,連忍氣吞聲地劃水都不敢太放肆。
“對了,怎麽不見小鍾。
”林七耀往屏幕湊了湊,似乎是在尋找某人的身影,“我有點事要和他商量,你們讓他過來。” “OK,我這就去,老鍾!局長大人找你呢。”聞閑積極出去尋找鍾聲,很快就將不太情願的鍾聲拉來了。
“局長您找我有什麽事嗎?”鍾聲忐忑不安的坐在古德白讓出的位置上。
屏幕中的林七耀目光幽幽的打量著他,還掛著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對這次的談判小鍾你有沒有什麽想法。”
“什麽想法?我哪有什麽想法,局長您說了算。”鍾聲有點懵,不太明白局長的意思。
“我又不是什麽獨裁者,你們的感受我也是要考慮的,難道你真的就沒有什麽想法?”林七耀再次明知故問的問一遍。
“什麽想法?”鍾聲還是一臉懵逼,聽聞閑說談判的事情不是已經敲定下來了嗎。
似乎是被鍾聲遲鈍的反應打敗了,林七耀正色道:
“比如說和親啊,聽說你和樹先生的使者處得不錯。”
“...”只見鍾聲瞠目結舌,腦海裡不斷回蕩這局長的這句話,幸好現在不是吃飯時間,否則整個屏幕都將是他噴上去的飯粒。
似乎是沒注意到鍾聲的驚愕,林七耀繼續語重心長的說道:
“小鍾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該成家立業了,不能像你師父一樣到死還是個老光棍, 我也不是什麽老頑固,誇種族的愛情我是不反對的。”
“如果你有這個意思,到時候我就把你們和親作為也聯盟條件添上。”
“我我我...”這時鍾聲才如夢初醒的結結巴巴的回答,卻除了我我我以外為什麽要說不出口,臉也紅得跟猴屁股似的。
“看來你真有這個意思,那這事就這麽定了吧,我先去忙了,拜拜。”說完林七耀斷開了通信,留下呆若木雞繼續我我我的鍾聲,以及憋笑的聞閑三人。
聞閑攬住鍾聲的肩膀。
“恭喜你啊老鍾,想不到你居然是我們幾個中最先結婚的,真是人不可貌相,改天開個單身派對為你告別單身。”
“你!”惱羞成怒的鍾聲一把扯著聞閑的領子,“這事是你和局長提的吧。”
“哎呦,我還沒來得及和局長提和親的事,局長就自己想到了,不信你問問他們倆。”聞閑無辜地聳聳肩,許真和古德白也配合的點點頭,為他證明清白。
“這是局長的一番好意,想不到這世上除了我還有其他人如此關心老鍾你的終身大事,老鍾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聞閑將鍾聲無力的雙手從領著扯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
“說真的,我都有點嫉妒你了。才剛交往就談婚論嫁,這種幸福來得太突然一時難以接受的心情我理解。”
接著別過臉去,換上奸計得逞的奸笑,拉著許真和古德白離開辦公室。
“我們給老鍾一點私人空間,讓他一個人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