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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詭錄》第2章
  喬老爺是洪水縣有名的縣老爺,年過花甲,與朝廷上了道折子,言意身子骨兒有恙,告老還鄉,朝廷的俸祿加上這幾年所謂的為官之道,搜刮了不少錢財,府邸上下修繕的金碧輝煌。

  喬老爺自打入了這新院子,午睡前總要到書房裡呆上半個時辰,書房常年緊閉,連隻蒼蠅也難以飛進去,人自然不允許進去的,這房門的鑰匙喬老爺時時緊貼胸口的。

  這日,他躲在他的書房暗室裡摸著這些年來私藏的寶貝,管家隔著書房的門通報前廳有人來拜訪,喬老爺問可是熟人,管家也見此人眼生的很,又細細說了那人的相貌,喬老爺始終未曾回想的起來,既然不是達官貴人,讓此人等著又有何妨,屋子裡的寶貝一一盤點後一樣不少,鎖好門,方才前往大廳會一會那人。

  來人是誰,叫丁子桐,年過六旬,長得是一臉尖嘴猴腮模樣,手掌粗糙無比,定是做過苦力活兒的,丁子桐兩手垂在腰側,顯得格外的緊張,皮膚十分黝黑,這忐忑不安的表情讓人看了很不喜。

  丁子桐見喬老爺進來,剛沾上板凳的熱屁股趕緊離開了,畢恭畢敬的先是作了一個揖,此人是喬老爺年少時還未曾發跡前,偶然結識為好友。

  丁兄,好久不見,喬老爺見丁子桐灰頭土臉的樣子,看樣子這些年也混的不景氣啊,如今這等窮酸模樣,心裡直嘀咕,難道是想攀結我不成?心想於此,臉色立刻變沉了下來。不再理會丁子桐的笑臉迎人。

  丁子桐哪裡知曉喬老爺這些年官場明爭暗鬥,所謂的為官之道,人自然已不似當年善輩之流,心裡頓時有些失落起來。但又擔心喬老爺小瞧了自己,話音便轉向正文。

  丁兄,請上座,喬老爺,你老真是越來越年輕,莫非習得什麽神仙秒術,我這身體是沒什麽用了。

  喬老爺耳根子軟,稍微一聽到好話便立馬喜笑顏開,哎,老了,不中用了,丁兄,今日找我所謂何事。丁子桐與喬老爺使了個眼神兒,意讓下人們下去,喬老爺見他如此做派,念在以往的情誼,便依了他,隻留了一個心腹守在門口。

  喬老爺,這幾年,小人一人在外經商,無奈跟官兵惹了一些麻煩,小人只能落了的人財兩空。

  丁兄為何不來找我,雖說我官職不高,未曾身處朝廷重臣,但人緣頗好,若是說說情,也不至於不至於。此時,喬老爺不顧一開始嫌棄丁子桐的粗糙不堪的手,輕拍拍丁子桐的手背,配合著眼圈紅了,若是兄長那時與我密切,衣袖輕輕擦了擦眼角。丁兄,以後有什麽難處,盡管來找我。

  丁子桐見喬老爺如此義氣。便一一講自己這些年的事兒一一道來。

  那晚,丁子桐留在喬老爺的府邸過的夜,一大早,他們便收拾一下簡單的行囊,按照丁子桐說的那個荒山。

  喬老爺,我當真沒匡你了,就是這裡。倘若你能挖到,咱們五五分,如何?

  嗅到金錢的味道,喬老爺便開始使出本性出來,丁大哥,該改改稱呼罷,還老爺老爺的,讓外人聽見了多寒酸,是喬老弟。

  兄長愚笨了,好了,牙子兄弟,這牙子是喬老爺剛收的下人,左右家裡還是有點親戚的,便讓他再門下呆著。

  我們趕緊準備準備一下,開始動工吧。喬老爺吩咐牙子取了些鏟子過來,

  不急不急,我算過時間,還有兩個時辰,我們可是會有危險的。丁子桐本意想攔著他們。

  哪裡來的危險,我不信。

好好,反正誰讓你是,牙子我就跟定你了。好兄弟。  牙子,你看到了嗎?一棵神樹參天離地,長得碧綠,明瑤瑤的晃得人眼睛都頭痛,他就奇了怪了,這附近都是山峰,唯獨這篇區域長了樹,鑿了幾下,就這看似深入骨髓便離根了,就像通靈性一樣,血開始往外面摻出來,一灘膿血往外深冒出來。

  快跪下,是神樹顯靈了,他們並排跪坐,嘴裡一直在頌著經文一樣。

  呸,這世間那有什麽妖魔鬼怪,你這瘋子,歸我讓步,喬二叔,是俺不好,我們回去吧,這是就這樣算了。滾開,你別想當我的財路,這風情雲山水好的,哪有你這麽緊張兮兮的,你可別想吞了我的,給我安分,不然老子一槍崩了你。突然牙子想瘋了一樣,他向喬二叔那邊撲過去,搶了他那隻手槍,碰,炸開來的時候,血肉橫飛,喬二叔嚇得癱倒一地,這到底是什麽邪物,這麽多年他闖蕩江湖,什麽離奇的他都見過,唯獨這個,他確實傻了眼。但骨子裡也確實有想搞清楚事實的想法。他把牙子的身體翻了額身,又撥弄了些土地在他身上就草草了事了,掐指一算,天色快暗沉,改日再來。

  喬老爺,你可看到我們家牙子啊,我不清楚,何事?容嘉奶奶,我家牙子說要出去一趟。說晚上就回來的,你說說這天色這麽晚了,牙子那個不小孫子還沒看到他身影,喬老爺若是你的下人們看到,麻煩告知老身一下。

  我與牙子也有這麽多年的交情,年輕人嘛,總是要出去尋個新鮮的,前日,我讓管帳的給了他月俸,指不定在什麽天香樓裡多喝了幾杯小酒呢,找找小娘子什麽的,您老放心,等牙子回來,我一定會好好說他幾句。

  再過幾年,等牙子他娶了親,管家,給老夫人拿些銀子。這可使不得,老身無功不受祿,喬老爺,我就先回去了。若是牙子回來,您讓他回去給我報個平安。

  是是是,老爺。再過幾日,我也給牙子張羅張羅門親事兒,您不用勞心,娶親錢若是不夠,隻管啊跟侄兒我開口,莫讓人家笑話咱們。管家也在一旁應和著,牙子平時最受老爺的歡喜啦。

  老身這就回去了,容嘉奶奶與喬老爺等人作了揖。管家,送老太太走。

  自那日容嘉奶奶來訪之後,就再也沒出現。喬老爺心裡卻有些惴惴不安,但眼下只能裝作無事,牙子的死這世上只有他知道了,丁子桐也被他解決了,喬老爺眸子現出狠戾色,冷哼一聲,想分一杯羹也得想想看自己是否有這個福氣。

  牙子的屍體,十分怪異,他隻覺身上有股冷涼,猛吸了一口旱煙袋,露出他黑黃色的金牙。

  老爺,雲清姑娘來了,已經在前廳等了半刻。

  叫她等著,老爺我隨後就來。

  今日雲清略施薄妝,更顯得嬌俏可人,倒是有些反常了,要說這以前,喬老爺在她身上可是砸了不少錢,這冷美人未必正眼瞧他,今日一見面,卻不停的灌酒他,他自然不好推辭。

  等他醉得不醒人事了,女人嬌美的身軀軟塌塌的黏在他身上。

  喬老爺攬過雲清的腰肢,似醉非醉,渾身酒氣的說著糊塗話,又說休了家裡的夫人,隻娶雲清一人,這雲清也好生厲害,直哄得喬老爺哈哈大笑,躺了床榻。

  老爺,這幾日怎麽不見牙子哥哥啊。雲清在喬老爺耳邊輕聲喚道。

  老爺我也近日也好長時間不見他了,莫非他也在外犯了桃花,遇見雲清此等絕色佳人。

  老爺真是說笑了,可有人跟我說,牙子哥哥已經死了,他的死跟老爺你有著莫大的關系呢,你害死了她,對不對。我沒有,你說什麽,別以為我不知道,我親耳聽到你們談論害死了牙子哥哥。

  喬老爺畢竟做出了喪盡天良,奪人姓名的惡事,自然也是心虛無比的,又見雲清這麽一說,活脫脫嚇出樂一身冷汗。

  我問你,你到底聽誰說的。

  很重要嗎?我也只是聽旁人談起的。

  你這個賤貨,敢情是套老子話的,你可知此事除了我,其他都是死人,你也一樣,喬老爺陰冷冷的看他一眼,雲清剛想掙扎著逃脫,哪裡蠻橫的過男人的力氣,被推搡到牆角,腦漿溢了一地,這喬老爺心裡還是不解氣,居然這麽長時間被一個女人玩弄於股掌之間,不由心生怨憤,扯過雲清發間的銀釵猛地插入她的喉中,那鮮血噴了喬老爺一臉,也噴在那素色的錦被上,這紅色鮮豔的滲人。

  又擔心東窗事發,遂喊了管家和府中的幾個親信,將雲清在後庭院子找了塊府中的人不易走動的空地埋了起來。

  五日,容嘉奶奶再次造訪,說是牙子昨日回來了,還帶了一個姑娘回家成親,喬老爺安慰道,老夫人,我早說了,牙子他還年輕的很,前些日子沒回來,恐怕就是找哪位姑娘去了。如今老夫人您啊,也該享享清福啦,有牙子與他媳婦兒一起啊孝敬您,老爺,這也是我今天來的事兒,明日牙子成親,他讓我一定得得拜拜您,說是這些年承蒙老爺的照顧。老夫人說的如此動情,喬老爺隻得答應。

  容嘉奶奶走後,喬老爺左思右想就是覺得有什麽不對勁兒,卻想不出來,往地上唾了一口口水,真他娘的晦氣。

  管家問道,老爺,那明日是否。

  出去,讓我靜靜,喬老爺心裡還是有一點犯怵的,管家莫名其妙的被吼了一句,也嚇得手足無措,見主子如此傷神,便想出了個法子,找幾個心腹去牙子家探探,那容嘉奶奶說的是真是假,心腹回來說娶親的分明就是牙子,難道真有詐屍不成,

  自喬老爺與管家去牙子家吃了酒,接受兩位新人的跪拜,喬老爺一回府就生了場怪病,精神時好時壞,又過了半月,才總算有了些起色,身體十分單薄。

  又過了一月,容嘉奶奶又登門造訪,管家將此事兒通報,喬老爺心想,她如今找我又有何事。罷了,讓她進來吧。

  容嘉奶奶手中一個紅色綢布的籃子,將布一扯開,是一籃子紅蛋,牙子媳婦生了一個大胖小子,這是喜蛋。

  喬老爺和管家面面相覷,自那日吃酒回來,那紅衣媳婦肚子上還未有動靜,才一月,怎麽就生產了,管家接過喜蛋,喬老爺又吩咐管家取了一些銀兩讓容嘉奶奶拿走,說是長輩們給小輩的心意,莫要推辭。容嘉奶奶性子樸實,又不敢推辭,隻得千恩萬謝的接過些碎銀兩,離開了院子。

  容嘉奶奶一走, 喬老爺與管家心想,什麽人能懷胎一月就能生產,上次派去的心腹說是牙子回來已經讓他們極其震驚了,之所以牙子成親那日又去了一趟,也是圖自己個心安,哪知這新郎與牙子一模一樣,此事實在是詭異啊。原以為此事就這樣過去了,牙子新娶的媳婦兒可不讓人省心啊。

  老爺,我那日看牙子額角上有塊傷疤,難不成當日他沒死,不可能,他那時早已沒了呼吸,會不會是假死狀態呢,再者那新媳婦兒可能早已有了孕肚,只是那衣服褂子大,敞寬,我們沒瞧見罷了。

  管家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牙子從小就在我眼皮子底下,為人還是實在的打緊。

  老爺,他生性膽小,自然不敢得罪老爺,老爺常年恩澤他們家,這容嘉奶奶沒少往咱們府裡跑啊,老爺哪次不賞點銀子與她,牙子就算是九條性命交於老爺也是三生有幸啊。

  這夜,喬老爺做了一個夢,夢到牙子成親的場景:喬老爺喝的有點多,新郎官和新郎一起向喬老爺敬酒,喬老爺順手拍了拍牙子的肩,冷的嚇人,他心裡一陣毛,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匆匆忙忙離席借身體不舒適,他想起牙子給他敬酒的那個眼神,牙子的氣息他倒是陌生的讓他害怕。

  新婚之夜的第二天,就傳出喬二爺死了,兩眼緊突出,身上長滿了黑斑,散發出來的氣息讓人惡心,後來妻離子散,他的書房被人打開時,發現好多貪贓的東西,官府將他的屍體扔在了西浮山,西浮山是個荒無人煙的山峰,那屍體周圍群聚著狼,約莫啃得只剩下骨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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