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晚。
在大叔一家熟睡之後,江墨換上方檸給他的一身黑色連帽風衣。
戴上黑色口罩,套上黑色手套,把鞋子也換了一雙。
“羽,屏蔽七情六欲,激發腎上腺素。”
在腎上腺素的激發下,江墨輕輕一跳,一把抓住牆岩,翻了出去。
在黑夜中,他是夜行俠。
所有情感屏蔽的情況下,江墨的雙眼再次恢復平靜。
淡漠,黑色,冰冷是他的代言詞。
江墨從風衣裡取出筆記本,拿起筆寫上。
今天5.23,晴。
我編織了一個謊言,這個謊言讓村民們都為我所用,讓整個村子都彌漫在尋找狂魔當中。
可好景不長。
狂魔用杏花的身份殺了二狗。
又給村民們營造出杏花就是狂魔的假象。
再接著殺了杏花,又營造了一個杏花畏罪自殺的假象。
用這個假象使村民們恢復了正常秩序。
在今天晚上,我穿上了一身黑衣,我準備...
..
寫到這裡江墨把筆記本合上,又重新打開。
筆記本上出現了這樣一段話:
在今天晚上,我穿上了一身黑衣,我準備用同樣的方法殺掉二愣子,給村民們營造一個狂魔還在殺戮的假象。
在經過我的調查後發現,二愣子作惡多端,死得其所。
...
到此結束。
江墨把筆記本重新揣進風衣,左拐右拐的來到二愣子家。
在現在的他看來殺誰都一樣,但是解除這個狀態後多多少少會有點罪孽感。
他原本的心理素質還沒這麽堅硬,做不到殺了一個無辜人後依然安然自得。
選擇一個比較作惡多端的人來說,心裡會更容易通過一些。
江墨翻牆來到二愣子的臥室,臥室裡只有他一個人。
江墨一隻手捂住他的嘴,另一隻手拿出已經準備好的水果刀。
按照“杏花”殺二狗的手法把刀子送進了二愣子的胸膛。
咯咯~
二愣子劇烈的掙扎,嗓子裡發出咯咯的聲音。
江墨眼神依然淡漠,殺人對現在的他來說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等二愣子徹底沒有呼吸之後,江墨才把刀子拔了出來。
直接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
不是他不夠謹慎,在這個落後的村莊裡根本沒有指紋識別器,即使有,江墨也是帶了手套的。
將刀子扔在現場反而比帶回去更安全。
江墨走上前去又觀察了一翻,在確定二愣子已經死透之後,才回到了大壯家。
回去以後江墨把衣服藏好,又換上以前那件衣服,裝作迷迷糊糊的樣子去了趟廁所。
翌日。
天空下起了小雨。
窗外傳來淅瀝的雨聲。
江墨睜開眼後在心裡默默的罵了一聲掃興,今天不能再繼續暗地裡調查下去了。
等到中午,村子裡才傳來二愣子死亡的消息。
二愣子的死是他表弟大虎發現的。
大虎像往常一樣找二愣子出去鬼混,叫門的時候叫了好幾聲都沒人答應。
大虎感到疑惑,直接翻牆進了屋裡,才發現二愣子已經死了。
嚇得大虎連滾帶爬的去找村長。
很快,這條消息跟長了翅膀一樣飛入了各家各戶。
村民們開始恐慌,江墨一笑,表示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村長!杏花肯定也是被這個魔鬼給殺的,這個魔鬼不是杏花!他還在繼續殺人啊!”大壯跑到村長面前,向村長說著江墨今天跟他聊天時說的一些猜測。
村長一拍桌子,簡直是無法無天!十惡不赦!
當即村長召集了所有村民,給村民們講述了利害關系。
有這個狂魔在,咱們每個人的性命危在旦夕!老師們準備的建學校計劃沒有辦法實施。
因為她!咱們村裡的孩子都上不了學!因為她,咱們就要過著兢兢戰戰的生活。
所以,村民們要是看到可疑的人,直接把他抓了,由大家調查!
村民們都因為村長這翻講解,對狂魔的怨恨越來越深。
當下就開始找可疑的人!
此時的莊園裡,方檸看著江墨重新讓這個村子亂起來,眉頭皺的很深。
這家夥,就不知道苟一點嗎!
你這樣做是在逼著狂魔去找你啊!
方檸很是擔心這個好苗子喪失在這個S級別的關卡裡。
魅惑的臉上寫滿了生氣,你說你一個新手來S關已經夠為難你了,你還去作死!真當這個S級的遊戲是擺設嗎!
此時的江墨的學校裡,跟父親吵架的女孩過第一關回來了。
打聽到江墨這兩天都沒人影的消息,不禁暗暗想到,這家夥是不是沒完成第一關?
可轉念一想,雖然見面的時間短,可江墨的心性,智商,都是高的離譜,沒理由過不了第一關。
想了想女孩得出來一個結論,要麽第一關分配到特別難的關卡了,要麽就開始第二關了。
女孩更傾向第二個。
..
傍晚。
村民們抓了好幾個可疑人過來。
江墨也是跟著大壯來到了關押嫌疑人的地方。
周圍的人看到江墨紛紛議論。
更有人懷疑江墨。
“大壯哥,這是哪位啊?看著有些面生啊,不是咱們村子的人吧。”
“不是咱們村子的人,說不定他就是狂魔呢!給他抓起來。”
“對!抓起來!”
大壯推了剛才說話的人一把:“都認清楚了!這位是給咱們建學校的江老師!說話都注意點啊!”
聽到這話周圍的人紛紛開始道歉。
畢竟得罪了老師,難免給他家孩子穿個小鞋什麽的。
“原來是江老師啊,看我這嘴,我就是被這個狂魔給氣壞了。”
“你有什麽生氣的!你家也沒死人。”
“我怎麽不生氣了!...”
江墨直接無視了周圍的吵鬧,打量起被關起來的人們。
六男四女,一共十個人。
有三個人跟他差不多的年紀,其中一個男孩還是面黃肌瘦,好久沒吃過飽飯的樣子。
江墨問道:“他們都是外來的人嗎?”
“這四個人是外來的人,其他人都是村裡的村民。”大壯指了指兩個跟他一樣年紀的女孩,和那個面黃肌瘦的男孩,還有一個大叔。
“村長,我懂得比較多,把他們分開,我單獨問問他們吧。”江墨看著村長說道。
村長點了點頭,江墨他不能得罪啊,得罪跑了他也就該在村民們的口水下度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