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瓊在拿下北地之後,先回晉陽侯府中探望了家中妻子兒女,便又馬不停蹄地趕往壺關。
作戲要做全套,他可是依曹操號令行事,出現在壺關督軍才能更顯得他真誠。
蘇瓊就等著官渡戰爭打到結尾,等一方戰敗,自己坐收漁翁之利。
在城牆上繼續和大家挫麻將是必不可少的事情。
只是這一次由趙雲換成了張繡。
蘇瓊、賈詡、徐晃、張繡,四人麻將搓得風生水起,靜等天下時局變動。
“么雞!”
“哎,胡了!”
徐晃打出一張一條絕張,賈詡把手邊的城牆推到。
徐晃嘴角抽搐道:“軍師,這個月的俸祿快讓你贏完了,你運氣也太好了點吧!”
賈詡笑道:“可不只有我一人贏你,主公也贏了不少。”
蘇瓊也笑道:“正巧我那火器坊缺少研發經費,徐將軍闊氣,多謝了。”
徐晃尷尬一笑,說道:“主公你這說的,折煞我了,主公要錢糧,盡管把我的食邑扣了去,哪還用在麻將桌上贏我。”
蘇瓊道:“一碼歸一碼,食邑是你應得的,豈能隨便扣掉?”
蘇瓊幾人飛速碼牌,但只有賈詡一人靠在椅背上,臉上笑容漸漸收斂。
“軍師這是……”蘇瓊偏頭問道。
賈詡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說道:“主公啊,您覺得官渡之戰會如何變化?”
蘇瓊依照自己的直覺說道:“官渡之戰多半是曹操會贏,袁紹剛愎自用,又難以聽得忠言,會吃大虧。如若不出所料,曹操很可能回偷襲袁紹的屯糧之地‘烏巢’,袁紹即刻便會人心渙散,如潮水敗退。”
蘇瓊所說的是他基於史實的判斷,但歷史的具體走向肯定已經發生改變,到底會不會發生許攸叛逃,曹操偷襲烏巢的事情,尚不成定論。
賈詡憂慮道:“主公,可有考慮到另外一種情況?”
蘇瓊問道:“軍師說的是什麽情況,但講無妨。”
賈詡正要開口,卻有副將來報。
“主公,官渡有變,曹操、袁紹、兩家各自罷兵,休戰撤退了!”
嘩啦!
蘇瓊手中的一把麻將驚落在地。
賈詡靠在椅背上,閉眼歎了口氣,他想要說的正是這個可能性,沒想到他的話還沒出口,就中了。
在座的可能不是每個人都明白,曹袁兩家罷兵意味著什麽。
蘇瓊心如明鏡,曹袁休戰是因為他蘇瓊。
歷史上曹操和袁紹其實處於不死不休的局面,兩者皆為北方猛虎,必須有一場大戰來決定北方真正的主人是誰。
袁紹兵多將廣,擁有絕對的優勢,曹操挾天子任賢能擁有政治上的正確,兩者都不願意向後退一步。
袁紹四世三公,在他眼中,曹操不過是出身閹宦之家的雜種而已,怎麽能高高在上坐於皇帝之側來命令他?不論是袁紹出於他的尊嚴還是他的實力來考慮,他都沒理由繼續忍受曹操在他頭上作威作福。
對於曹操來說,曹操自幼和袁紹一同長大,深知袁紹為人,也知道袁紹做不了能夠匡扶天下的正主,雖說袁紹的才能實力沒得說,但他的性格中存在偏狹的因素,亦為曹操所鄙視。
二人皆為當代英豪,互不相讓,面對最高權力只能進行武力爭奪。
所以兩方不應該也不能出現現在這種情況。
“曹操內憂外患,此時正是袁紹進攻曹操的最佳時機,怎麽會罷兵?”張繡疑問道。
徐晃也不解,他說道:“曹操野心不小,意欲問鼎北方,兩方勢力又極度不平衡,為什麽會出現休戰的局面?”
蘇瓊重重歎息一聲,一語點破,“因為他們忌憚我並州啊!”
蘇瓊說道:“曹操與袁紹兩虎相爭,本是個不死不休的局面,因為他們之間失去了平衡。正如同兩隻腳的鼎一般,鼎無法保持平衡,就必然會倒向任意一方。但由於我並州的崛起,讓兩者都心生忌憚,就好比在兩足的鼎上又加上了一足,使得這個鼎能夠在地上穩穩站住,所以才會讓兩方暫時罷兵,把注意力集中在我們身上。”
徐晃不解,“我並州的實力早就成這樣了啊,他們之前怎麽就不覺得我們是威脅呢?”
賈詡說道:“並州苦寒,並不是圖謀王霸之業的好地方,主公置業並州,且向曹操稱臣,就是要韜光養晦。”
蘇瓊點了點頭,“如果之前曹操還認為我有可能歸附朝廷的話,那麽在我北地與張將軍一戰之後,怕是就不會再有人這麽認為了。”
張繡點了點頭,“如此說來,北地歸於主公之手,正是兩方罷兵的誘因,袁紹和曹操在北地一戰看到了主公真正的實力,也看到了主公擴張的野心。”
蘇瓊無奈笑了笑,“是啊,北地一戰,我本一位曹操會因為我的成功而覺得少了些隱患,但從現在的局面來看,他反到因為我的勝利而更加不安。”
賈詡說道:“曹操手下強大的謀士眾多,很容易看透這一點,那些庸人或許還覺得主公出身不好, 不成氣候,但郭嘉、荀彧之流處處洞察先機,怕是早已心生警惕。”
“依軍師只見,當如何應對?”
賈詡閉目凝神,好一會兒才說道:“無論是東邊還是南邊,主公最近怕是都要加緊防范了,這兩家之後會有什麽動作,不好說啊。”
賈詡口中說的是“不好說”,其實就是在明示,對手之後的矛頭一定會指向並州。
這無疑將成為蘇瓊執掌並州以來,遇到的最大危機。
蘇瓊不怕他們一個一個來,就怕他們一擁而上,形成聯軍來對付自己,又或者是一個明著對你出手,另一個暗裡捅你刀子,這就把並州逼向了天下的對立面。
蘇瓊道:“遠交近攻如何?”
賈詡搖了搖頭,“沒什麽用處,孫策尚未完全平定江東,馬騰、韓遂之輩更是無力東征,他們甚至還可能覬覦北地,和曹操一同聯合,攻打我們。所謂遠交近攻,無一家遠處可交,,近處又危險重重,不妙啊!”
“軍師可有良策?”
賈詡把手中九條和一條擺在桌面上,緩緩說道:“有倒是有,只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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