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淵自然一一聽取。
林修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對這個自己的這個徒兒越來越滿意。
不過那個姑娘的事兒終究是一個隱患啊,他現在還不知道還好,如果知道那一天,他真不知道自己的徒兒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誰知道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呢,事事無常,是誰都沒有料到的,也是可惜了,雖然他不同意自己的徒兒跟那個姑娘在一起,但是那個姑娘,他調查過,人挺不錯的,就這樣了確實挺可惜。
而慕如淵絲毫不知,而是靜下心來準備後續的事情。
所幸林修之前都把事情準備的很好,他也不需要做些什麽,只需要待在往生閣。
先試著了解一些閣主需要做的事情,但是這些都難不倒他,因為之前林修便讓他自己嘗試做過了,所以倒也不算手忙腳亂。
往生閣的其他長老也沒什麽意見,畢竟慕如淵平時的所作所為他們都看在眼裡,是一個非常合格的閣主繼承人,而其他的人更不可能有什麽意見了。
在這個時候沒有人願意得罪未來的閣主,你得罪了他,意味著你以後不會有什麽好果子的,沒人這麽傻,能再往聖閣呆下去的,個個都是人精。
當然除了那種剛來的,但是那也不代表人傻,什麽人可以得罪什麽人,不能得罪,他們心中門清。
在任閣儀式的這一天,往生閣出門在外的其他殺手也全部都召了回來,有些因為任務回不來的實在是沒辦法,但是能回來的基本上都回來了,畢竟這也算是一件大事。
而且林修的年紀其實不算大,再當幾年閣主也仍舊是可以,但是卻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急著就把閣主的位置給讓我出去了。
但是林修並沒有說原因,所以這個問題的原因也就不得而知了。
那天進行的意外順利,但是慕如淵覺得林修有些奇怪,他好像一直在防備著他出去,一旦他有了想離開往生閣的打算,他就便會找其他事情把他攔下來。
若是一兩回還好,次次都這樣就非常奇怪了,有一天慕如淵終於忍不住了,然後就攔住了林修說道:“師父你到底想做什麽,直接跟我說就是,不必做這些事情來阻攔我。”
“我能有什麽事情,你繼承了閣主的位置,這就是最大的事情。”林修顯然不願意承認。
“師父,如果是出了什麽事情的話,我遲早會知道,你又何必做這些事情。”慕如淵說。
林修看他這個樣子,最終歎了一口氣。
看來事情是瞞不住了,不過好歹他已經是往生閣的閣主了,至於其他的都可以慢慢來,他相信時間可以解決一切問題,可以把心中的傷都抹除掉,只是看時間的長短而已,他相信他的徒兒一定可以。
慕如淵本就不該有這些感情,作為往生閣的閣主更不應該有真情的,不然只會是自己的軟肋,影響自己不說,還影響往生閣。
所以當林修想通了之後,也不會刻意的去攔著慕如淵了。
隨他去了,反正遲早都是要知道的,早一點知道,晚一點知道,都一樣,只不過這孩子怕是要消沉一段時間了。
但是他完全想錯了,慕如淵不只是消沉,而是整個人都處於一種狂暴狀態,而且做出了連林修都意想不到的事情,他完全就像發瘋了一樣,他也沒有想到,那個姑娘在慕如淵的心中居然佔據了那麽重要的位置。
慕如淵終於處理完往生閣的一切事務,後面想去見一見葉靈雨。
也不知道她這段時間過得怎麽樣,有沒有想他什麽的,反正他是特別想,在密林的每時每刻都在想,
當遇到危險的時候,他想的是,他一定得活著出去,外面還有人在等他呢。他不能死在那裡面,要是他死了,葉靈雨肯定會傷心的,而且以葉靈雨的脾氣,可能會很長時間都走不出來。
他一直都知道,葉靈雨雖然表面上看上去是一個很大大咧咧的人,但是內心其實是一個特別敏感長情的人,這樣的人也容易陷入一個死角裡,遇到事情不容易走出來。
他之前跟葉靈雨見面的時候便是到葉府,然後悄悄的潛進去,不過那大都是晚上,白天還是不好進,如果是白天要去的話,他只會在葉裡與窗外悄悄的往裡面扔東西,或者托人傳報一聲,不過這次他好像感覺有些詭異。
真是太奇怪了。
他才走到葉府的附近,便聽到有些人在葉府外指著葉府竊竊私語,不過聲音很小,而且當時他離的也比較遠,所以並沒有聽清楚什麽。
而且葉府以前門口都是有人守著的,但是這次卻大門緊閉,這就很奇怪,白天怎麽會緊閉著大門呢?
慕如淵心裡微微有些不舒服,但他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就是感覺有些壓抑,而且心裡還有些小小的發慌來的莫名其妙。
等他走近了聽到那些人說的話,瞳孔微微變大,像是對自己聽到的話有著極大的懷疑,她們在說什麽?
每個字他都能聽懂,但是合在一起為什麽就是不懂呢?
慕如淵直接僵在了原地。
“唉,這葉家也是可憐呢,現在葉尚書說不準還怎麽傷心呢?像葉尚書這麽清廉的官不多了, 為什麽還要遇到這種事情呢?”
另外一個人聽到她說這話後,也歎了一口氣:“誰說不是呢?那葉小姐也是可惜呀,還以為是過去過好日子呢,卻不料發生這種事情,嫁個人,結果連人都沒了,唉。”
在說話的是兩個中年婦人。
慕如淵連忙走到他們面前,聲音微抖著說:“你們說什麽?你們說的那個葉小姐是……是葉尚書的女兒嗎?”
他希望聽到這些人說不是,只是葉家其他的女兒。
但是事實並不會因為當事人的不願意而發生改變。
那兩個老婦人見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年輕人,也嚇了一跳,這人長得真好看啊,但是很快他們便反應過來,有些磕巴的說道,因為這個年輕人的臉色實在太差了。
“是啊,我們說的還能是誰啊,葉尚書就一個女兒啊,就是那個叫叫什麽來著?噢,葉靈雨是吧,對就叫葉靈雨的。”
“小夥子你居然還不知道啊,這事兒在京城傳的可是沸沸揚揚的呢。”
那兩個人有些奇怪的看著慕如淵,因為他們看到這個年輕人聽到這些話後。整個人的眼睛都蒙上了一層灰暗色。
“你們能不能再說一遍,她怎麽了?”慕如淵幾乎自虐似的問道。
“還能怎麽著,說是在嫁去柒域的路上遇到了匪寇,受傷太重,然後醫治無效,人就沒了。”
她們看到,眼淚毫無征兆的從他們面前在這個年輕人眼眶中流了出來,那個年輕人沒在說話,而是朝葉府看了一眼。
獨自往一個方向走去了。
真是個奇奇怪怪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