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見此迅速反應過來一哄而上,把那男子死死的綁了起來。
那男子痛苦的在地上扭動,因為下巴脫臼了,說不出話來,只能發出“啊啊啊”的聲音。
阿香在旁邊都看傻了,臉都嚇白了,劇烈地抖動著自己身體,然後就被侍衛粗暴地扯了過去。
“過來吧你!”
“不要,不要,我什麽都不知道!”
“這話留著跟我們殿下說吧。”
副手甩了甩手裡的刀,對著慕如淵笑了笑:“關鍵時候,還是淵你靠譜啊。”
慕如淵看了他一眼,轉身就往回走。
副手無奈的聳了聳肩。
然後下命令:“你們連夜把他們帶回京城去,動靜小點,別驚動了別人。”
“是!”
副手說完才跟上了慕如淵:“等等我!”
楚奕軒正閉著眼睛睡在床上,便感覺有些掀開帳篷輕聲走了進來。
他依舊不動聲色地躺著,呼吸平緩。
然後楚奕軒聽到那人走到他身邊的腳步聲,而後站定。
楚奕軒還在猜測那人要幹什麽,便感覺那人一頓,呼吸急促了下後轉身就跑。
楚奕軒猛然睜眼,一下子坐了起來,看向門口。
那人才剛走到門口便又退了回來,只見門口已經圍了一圈人,他無路可走了。
楚奕軒暗道不好,但還是沒來得及,那人已經倒地吐白沫了。
他咬破了提前放在嘴裡的藥,自盡了。
侍衛走上前去查看了一下地上人的呼吸,隨後朝楚奕軒搖了搖頭。
楚奕軒用拳頭砸了砸床,起身走了下來。
地上那人已經沒了呼吸,拉開口罩,是一張十分平凡的臉,從上面並不能看出什麽。
楚奕軒用力的閉了閉眼,問題到底出在哪裡,為何這人隻進來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並未中此藥?難道中此藥之人有什麽特別的特征嗎?
正巧這時慕如淵他們也回來了,他們一進來就看到已經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和陰沉著臉的楚奕軒。
副手皺了皺眉,問:“殿下,這?”
楚奕軒別開了頭:“如你所見,死了。”深吸了一口氣才說,“你們那兒呢?”
副手回道:“活捉兩人,已經派人押回去了。”
楚奕軒心裡這才好受了一些,也不算毫無收獲,至少還活捉了兩個。
“好,今晚辛苦了,淵和應朔留下,其他人都回去休息吧。”楚奕軒看了眼地上的屍體,露出了嫌惡的表情,“把他拖出去埋了,小心點。”
“是。”
應朔就是楚奕軒的副手。
慕如淵和應朔留了下來,其他人行了個禮便退出了帳篷,把地上的屍體也給拖了出去,還順帶著把地上的汙垢給擦乾淨了。
楚奕軒坐到座位上後開口說道:“如你們所見,這個人死了,線索也就斷了,剩下的只能看你們捉到的那兩個人了。”
應朔點了點頭:“那個叫阿香的女子知道的應該不多,主要還是那個男子,他知道的肯定不少,只要能撬開他的嘴,肯定能獲得不少線索,興許能直接把背後之人直接捉出來呢。”
楚奕軒:“阿香與那男子是什麽關系?”他也好用此判斷是否能用阿香來威脅那個男子,阿香的價值在哪裡?
應朔聽到這沒忍住嗤了一聲。
楚奕軒疑惑地看著他。
應朔這才正了正神色:“殿下有所不知,我們趕到時這倆人正如膠似漆的抱在一起,誰知那男子看到我們去了後馬上變臉,對那阿香破口大罵,還以為是那個叫阿香的故意引我們過去的呢。”
“那男子的種種行徑都表明了,那個叫阿香的,對那男子也不是很重要,所以應該威脅不到他的。”
楚奕軒露出思考的神色:“有沒有可能是那男子意識到自己可能逃不掉後故意的呢,故意讓你們以為那女子對他來說並不重要?”
應朔愣了一下,他怎麽沒想到這個可能:“好像……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楚奕軒又問慕如淵:“淵先生覺得呢?”
慕如淵突然被點,想了想才開口道:“殿下若言,極有道理。”
“明天就是秋獵最後一天了,我懷疑幕後之人有極大可能性藏在這次的秋獵之行中,明天都注意一點,觀察觀察是否有可疑的人。”楚奕軒道。
應朔:“好。”
幾人又商量了一下對策,結束時已經是深夜了。
第二天一早楚婉婉就跑來看楚奕軒了,見到楚奕軒後圍著他轉了一圈才問:“哥哥,你沒事兒吧,沒受傷吧?”
楚奕軒露出一副無奈地模樣:“沒有,哥哥都跟你保證過會沒事兒的,那就一定沒事兒的。”
楚婉婉這才放心大膽的笑了笑:“我就知道,哥哥最厲害了。”
楚奕軒摸了摸她的鼻子:“小丫頭。”
楚婉婉嘿嘿笑了一聲。
楚奕軒:“走,去跟父皇請安吧。”
楚婉婉點了點頭:“嗯嗯。”
於是倆人便朝著宣明帝那兒去了。
因為葉靈雨的任務是陪公主,所以楚婉婉起來的時候她也跟著一起起來了,此時還早,葉靈雨有些困倦,在楚婉婉和楚奕軒走了後,這股困意更加明顯了。
葉靈雨打了個哈欠,連帶著眼淚都冒出來了一點,整個眼睛顯得淚眼朦朧的,慕如淵看著,隻覺得有些可愛。
於是便不由自主地問了出來:“你昨晚沒睡好?”
問完之後才覺得有些唐突。
葉靈雨此刻正犯困呢,哪有腦袋想那麽多,便說:“有點認床。”說完又打了個哈欠,“不行,我要回去補個覺了。”
慕如淵就看見葉靈雨跌跌撞撞地往回走了,眼看著就要撞上東西了,慕如淵忙衝過去把葉靈雨往旁邊扶了扶,這才免於被撞。
葉靈雨一臉懵懂地轉頭看著慕如淵,含含糊糊地說了句:“嗯?”
慕如淵看她這模樣,隻得無奈地說:“看路,要撞到了。”
葉靈雨這才睜開一隻眼,看了看,果然,旁邊有個擺放東西的架子:“哦。”然後嘿嘿笑了下,“謝謝哦。”
慕如淵怔住了,看著葉靈雨又半閉上的眼睛,嘴角上揚了一個很小的幅度。
葉靈雨其實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說了些什麽,她現在眼裡心裡只有松松軟軟的床,那才是她現在最渴望地地方。